,被容涧这样目光注视好比把自己架在火炉上炙烤,他几乎连一秒都无法忍受。
比起这个,林焰修的高傲和自尊更加无法容忍,自己像个怨妇一样乞求男人施舍一点同情和关心。
他紧抿着嘴唇,长身而起,不由地用坚硬的刺将自己全身紧紧包裹起来,冷硬地说:“老子喜欢谁是老子的事,与你无关。”
“谁求着你回应了?容涧,少自作多情了!”林焰修低垂着眼帘,插在裤兜里的双手死死攥住,别人看不见。
“就算不提我们的事,你别忘了,你还是我OP的一员,现在你不过才拿了一个NGC冠军而已,想拍拍屁股就走人?哪有这么便宜事?!想都别想!”
林焰修迎着容涧的目光扬起下巴,摆出尖酸老板的架子——只要有了理由,他坚实的脸皮就可以变成无敌黄金装备,就算再死皮赖脸一点,也无所谓,只要、只要能
容涧淡淡望着他,望着男人倔强又强作镇定的神情,忽然心口涌上强烈的窒息感,闷得难受。
他慢慢牵起一抹苦笑:“林焰修,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单方面跟OP解约了。”
“你说什么?”接二连三的轰炸,林焰修再强悍的神经也经受不住,他呆呆地看着他,忽然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几乎彻底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嗓音嘶哑到近乎破音。
“你骗我的?怎么可能容涧”他眼眶染红,极力咬住嘴唇,却抑制不住喉咙深处的酸涩。
容涧从来没想过,对什么都无所谓的自己,竟然又有不敢与人对视的一天——林焰修绝望又含着仅有的一丝奢望的眼神,看上一眼,仿佛就能把他吞没。
他闭上眼,慢慢点了点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就是红狼出事之后,我去找维塔的沈秦,他可以我继续参加比赛,但条件是NGC结束以后,转投维塔,我们私下签订了合同,这个时候,违约金应该打到OP帐下了。”
“容涧!你为什么这么做?!你说的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这个吗?”被背叛的愤怒和屈辱感冲上林焰修的大脑,脑袋一热,他猛地扑上去,挥拳照着男人的面颊狠狠揍了一拳!
“两全其美你妹啊!你这个混蛋!”
林焰修一边咒骂一边恼恨地挥拳发泄,容涧起初也不怎么反抗,眼见他越打越来劲,引得周围围观的路人指指点点,无奈之下,只好拉着他往无人的小巷子里走。
“林焰修你冷静一点!”容涧皱着眉捉他的手,随手抹掉唇边一点血迹,使劲将男人压在墙壁上。
挣扎了好一会儿,两人都气喘吁吁。
他们彼此对视,眼神里同样的恼恨和矛盾,还有热血冲脑的一丝兽性,神经绷到最紧,只要稍微一点刺激,都有可能扑上去像两只野兽般互相撕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短暂到只有几秒钟。
容涧黑瞳里,林焰修脸蓦然放大,紧接着,他的嘴唇就被重重地咬了。
“唔——”男人尖利的牙齿一磨,脆弱的嘴唇顿时破了,容涧吃痛地皱起眉,口腔里蔓延开来的血腥味却像刺激了野兽的食欲一样,他张口就不甘示弱地咬回去。
唇齿的摩擦是如此的激烈,这不是接吻,反而如同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争夺着控制权和占有权。
林焰修挣开被束缚的双手,紧紧勒住男人的腰背,食指扣在他肩胛骨上,几乎要将衣服抠出十个洞来。
容涧的手则牢牢握住了他的后颈,像是再稍微用点力,就能扼断。
他们鼻翼扇动着,粗重地喘息,火热的舌头在嘴里翻天覆地地搅动,两双嘴唇都在这样相互蹂躏中变得红肿不堪,但仍旧牢牢粘住一般,不肯分开丝毫。
彼此的味道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明知道糖衣里含着毒,还是情不自禁地深深迷恋。
——真想咬断对方的脖子,同归于尽,才是真正的解脱。
这场火热的亲吻,一直持续到两人都快要窒息,才稍稍分开。
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容涧慢慢稳住呼吸,犹有些失神的眼眸,对他的脖子流露出淡淡的留恋,终于在清醒过来之后,缓缓松开了手。
“哈,承认吧”林焰修依然抱着他,喘息着,神情交织着说不出的痛苦和快意,“容涧,承认吧,你爱着我。”
容涧淡漠的脸孔骤然一僵,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反驳,却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良久,他直起身,拉开男人的手臂,淡淡道:“那又怎么样。”
他低垂着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只默默把一路怀揣的小奖杯递给他:“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你,更没法继续跟你在一起,可笑以前我还以为自己可以实现你的一切愿望,可是到头来,除了这个奖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林焰修愤怒地拍开奖杯,看也不看一眼:“谁稀罕这个玩意?!”
“维塔的沈洛天明摆想整死你,在维塔呆着你还有活路吗?他们肯定不会让你再出赛的!大不了你再违约一次啊!”
容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