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为自己,因我怀你小师弟时正遇上千年雷劫,身上受了些伤,你小师弟在我腹中,灵力非常微薄,我想着服下狐惑草,以狐惑草的灵力补于他身,对他有不小的好处。而且我产期将近,偏就这样巧,我刚服下狐惑草要生产,薛家人就来了。幸而悲苦大师援手,方救了我们性命。”胡夫人一叹,“只是可惜千凌洞,几千年的住处,毁于一旦。”
文斐然安慰胡夫人道,“师娘,待将军日后得胜,咱们总有再重回千凌峰之时。”
林央道,“日后,有我林央在,一定将千凌峰替您夺回。”
胡夫人摇摇手,眉心微蹙的模样颇是令人心疼,“并不是说这个,与我们打斗的人直接夺了千凌峰的灵基。如今,千凌峰已经灵气溃散,不过寻常山石而已。”
文斐然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悲苦大师道,“来者修为极高,有元婴之能,施道家五行夺灵诀,将千凌峰灵气悉数吸尽。唉,就是山上灵草异兽,也难逃此劫啊。”
文斐然面色异常难看,虽然邵千凌不是啥靠谱的人,不过,这些年师徒之情,文斐然早将千凌洞当成了自己的家。如今听到家破,文斐然如何能心安。
知趣道,“千凌峰如此,那天玄派、天机门、药神谷、凌家、佛音寺呢?”
沈留白与凌雁书的脸已经变了,千凌峰虽毁,好歹邵千凌携妻带子的逃了出来,他们的门派家族呢?怎么到现在连个信儿都没有呢?
沈留白冲动之下起身道,“我回门派看看。”
知趣本能相拦,只是他还未开口,凌雁书已经拦住了他,“莫急。”
沈留白心绪激荡之下,眼眶都红了,他明白凌雁书的意思,事至如今,门派可能不在了,但是,好歹,他们还在。
他们,仍是自己门派自己家族的弟子。
沈留白明白凌雁书的话,他不仅明白,并且认同,但是难以抑制的一股酸楚之意猝不及防的自经久宁静的心底升起,沈留白阖上眼睛,紧咬银牙,睫羽微微shi润。
屋子之中,修士自不必提,十之八\九都是的有家族有出身才会被派过来参与凡世之事,如今听说自己门派家族出事,没有不伤感的。
就是林央、穆流年听到这个消息,亦难免心下黯然。这些都是亲近他们的门派,他们原打算再拉着帮手来,如今看,帮手也就这些了。最终还是沈留白道,“刚刚我们正在商议鬼修招魂幡一事,知趣说兴许要禅修出手,方可解招魂幡之危,大师可有什么办法?”一刹那的伤感酸楚之后,沈留白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替门派报仇血恨了!
“招魂幡?”悲苦大师的宁静无波的眼中闪过一抹悲苦之色,叹道,“不虑多年之后,犹可听到招魂幡的消息。”
一听悲苦大师的口气,就知这事有门儿。
知趣道,“文兄曾与那鬼修交手,那鬼修持玄色招魂幡,里面的厉鬼厉害非常。”
悲苦大师一叹,再宣一声佛号,“玄色招魂幡里,至少有百万Yin魂。不过,这百万Yin魂,能用者,不过万数。余者几十万Yin魂,皆为这万数Yin魂的食粮。”
知趣觑着悲苦大师的神色,跟着一叹,“是啊,这些Yin魂,死则死矣,偏不能转世投胎,即便成为鬼魂,犹在受人驱使,受这煎熬苦楚。更不幸的是,那些沦为厉鬼食粮的Yin魂,若Yin魂一消,则连来世都没有啊。”
知趣再叹,“我即便非禅修,也有慈悲之心,深觉其苦啊。”
悲苦大师望知趣一眼,道,“施主有慧根。”
知趣一笑,“人谁无灵性,有灵性者皆有慧根。”
悲苦大师道,“这话,对也不对。天下万物皆有其灵性所在,只是,有灵性者,时因灵性而忘了谦卑自然之心。施主不同,施主慧心慧性,来日必定仙途长远。”
以往通常是知趣装神棍,忽悠别人。现下遇到个专职神棍,饶是知趣也得乖乖认输,道,“大师过奖了。只是不知,这招魂幡如何破法,还得大师指点我等一二。”
悲苦大师道,“招魂幡是鬼修的本命法宝,鬼修的基本是鬼魂,有一些鬼魂,死后因故未入轮回之道,反是飘泊世间。若机缘巧合,得到一些Yin灵之力,便初初获得了一些法力。譬如,人世偶有些小鬼吓人、整人,就是如此。当然,也有些厉鬼,吸人阳气,害人性命。其实,他们皆属鬼修之流。”
“但是,这些都是弱小的鬼修,真正的鬼修,是从身体中修炼出招魂幡才算。”悲苦大师道,“鬼修到筑基修为时,身上Yin灵之气会凝结出鬼修的本命法宝,便为招魂幡。”
“这根招魂幡,绝非普通法宝,它与鬼修心灵相通,鬼修使用招魂幡,心念一动时,招魂幡便如臂指使。事实上,招魂幡由鬼修本体的Yin灵所化,本就是鬼修身体的一部分。”悲苦大师面露悲悯之色,“因为鬼修多为厉鬼所化,厉鬼之所以成为厉鬼,多因死时结怨毒之气所至。”
悲苦大师不愧为高僧,一语道及根本,“说来也是天道之下一桩难解奥妙,其实佛门修炼之道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