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本就是天生灵体,以朱雀神力重结灵体,并非难事。”
知趣侧过脸,谦虚的去请教孔蓝,“您结过?”
孔蓝脸上一窘,“我并非朱雀之身。”
“那就闭嘴吧。”知趣噎孔蓝个半死,端着茶盏道,“万一出个意外,阿央啪唧死了,没结不成灵体,反成了Yin鬼,你们拿什么赔我?”
“再说了,谁说他苏醒朱雀之力就能掌握地宫的主动权了?这又不是他建的地宫。人与人之间还是你争我斗、尔虞我诈呢?何况鸟儿跟鸟儿呢?”
孔蓝纠正,“知趣,那是朱雀上神,我族王者。”什么叫“鸟儿跟鸟儿啊”,真个粗俗。
“朱雀也是鸟儿。”知趣回孔蓝一句,扭脖子继续道,“你们想一想,依我推测,林央是上界犯过朱雀被贬至此,得了人胎。现在人胎的事儿还没忙完呢,又要苏醒朱雀之力。若天上真要他做朱雀,他也落不到这步儿。好容易得个赎罪的机会,偏又野心勃勃肖想神力,若我是天帝,直接一个雷下来霹他个魂飞魄散,好杀一儆百,叫些不听话的神仙也长个记性。”
虽然知趣的话亦在情理之中,不过,知趣那句“若我是天帝”,真个把人酸去了半嘴的牙。在座诸位,就是站小白肩上的黑豆儿,如今修为都胜于知趣这小炼气。
你说你一个小炼气,有些个小聪明喜欢显摆就罢了,啧啧,真个狂的没个边儿啦你!怎么啥话都敢说啊!真个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的!
天机道人心下暗叹:知趣说这等狂话,老天也没收了他。而他,不过说几句实话,就要被霹去半条命,可见天地何等不公啊!
知趣歇一口气,呷一口茶,转而问天机道人,“天机兄,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在天机道人说出那句“有帝王命,无帝王身”的话时,知趣就疑上了天机道人。
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接下来定是想法子引诱林央苏醒朱雀神力了。而夏春秋那死渣渣,身上有真龙之息的定位仪,随时找到水伯完全不成问题。那么,在林央苏醒朱雀神力之时,以夏春秋的野心勃勃,焉能不来占些便宜。
知趣做饭时早把事想的分明,所以未等文斐然把话引至林央身上,知趣先将解决方法落到天机道人身上。
他明白,人间界的这些修士,人家早相识几百年,各有各的情谊。
相比之下,与之相处不过几年、十几年的知趣,就是个外人了。
不过,这些人不是没有弱点。在知趣看来,这些人的弱点就是:良知犹存,尚还不算个坏人,还要脸面。
故此,这些人是可以引导的。
天机道人可以巧妙的将他们引导至林央苏醒朱雀神力上面,他铁嘴知趣,自然也能把他们引导至天机道人的雷罚上面。
而且,知趣还占了先手。
这两种方法,都有危险。
尤其知趣对于林央苏醒朱雀神力之事表示出了明确的反对意见,“大家想一想,夏春秋随时会来,他手里有真龙之息。若有机会,他绝对是会对阿央下手的。”
天机道人再次道,“知趣说的有道理,我来试一试。你们放心,我被雷霹惯了的。若是夏春秋他们敢出来,我直接往他们那边跑,好叫雷霹死他们。”
天机道人态度坦荡,倒又叫知趣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疑神疑鬼的疑错了人。
事关自己生死,天机道人对知趣道,“我再算一算陛下‘有帝王命,无帝王身’的事,余下就不为你算了。知趣,我道行有限,算一算凡间帝王已是极限了,若是算到天界去,估计真就给霹个魂飞魄散、以儆效尤呢。”
又千万叮嘱知趣,“雷下来,你就赶紧用紫金鼎来救我。若迟个一时片刻,我可能就完蛋了。”
知趣俱都应下。
天机道人再一次站在紫金鼎外,他脚下是柔软的青草地,空气里弥散着淡淡花香。一片幽碧色的gui甲悬浮于天机道人面前。
天机道人双手合握住gui甲,指尖流逸出古幽沉碧的灵光。
天机道人身为天机门的掌门,曾占卜过无数次。但,这一次,天机道人极其慎重,他衣袖轻扬,发丝飘摇,娃娃脸上郑重至极。忽然,天机道人撤去双手,幽碧色我gui甲猛然涨大数倍,上面莹光闪烁,如同繁星,天机道人唇齿微启——
就在此刻,一阵远古浩瀚之气升起,一声凤凰鸣叫声响彻大地,接着一头耀眼至极的凤凰在空间翩然飞翔,自紫金鼎中透出七彩之光来,眼瞅着凤凰就要展翅朝紫金鼎飞去。
夏春秋陡然现身,随手一挥就见一座五色灵力牢笼落下,正将那凤凰困于其间。夏春秋这等修为之人,此时竟不禁心头之喜,微微一笑,“上神之息,果然非凡一般。”
他双手打出无数咒印,灵力牢笼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
诸人皆看到夏春秋出现要窃取朱雀之息,孔蓝再按捺不住,飞身出了紫金鼎,却只见夏春秋已将五色灵力牢笼收入袖间。
一切只在瞬间发生。
一切都来不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