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埃德里奇不愿再议论此事,奥斯本就知道这回他推脱不掉了,只好躬身道别退离,心里不由发愁该如何和温德尔交代。
而温德尔还以为自己已打点好了一切,不能说是万无一失,但他自认为可以应对各种各样的情况了。
然而这种情况却是意料之外。
这不怪他,王宫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料到。
一个靠“骗”赢得一座城、没有一官半职、没有资历背景平民出身的年轻爵士,在一夜之间成了尹格在弗西占区的临时指挥官,并跃升至贵族,一口气成为了伯爵。
奥斯本回到家后,小心翼翼地窥探着温德尔的表情,然后把即将加爵和要去占区当指挥官的事告知给了温德尔。
温德尔瞪着眼愣在了那,许久后才回了神,接着就怒气冲冲地要往外冲。他的表情因愤怒而扭曲着,奥斯本甚至觉得他是要去杀人。
他立刻抱住了温德尔,将温德尔锁在怀里,紧张地低喊着:“你要干什么父亲?!”
“我要杀了这该下地狱的冷血又昏庸的国王!”温德尔嘶吼着。
他喊得声音着实不小,奥斯本都被震得耳疼。他担心会有人听见温德尔要弑君的言论于是立刻捂住了温德尔的嘴。
“好了,好了,父亲,你别这样怒气腾腾,我是指挥官,又不是冲锋陷阵的士兵。再不济,我投降不可以吗?”奥斯本低声安抚着。
投降着实是个令人难堪的事,但若是为了温德尔,也不是不可。
温德尔还在奥斯本手底下含糊地大喊着,奥斯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见他瞪着发红的眼,目眦尽裂,仍旧挣扎着身体,想冲出门去。
奥斯本只好用尽力气把他拖回了厅中、按在沙发上,然后将他箍在怀里,亲吻着他的头发和鬓角安抚他。
温德尔连呵斥他这种亲密行为的心思都没有了,挣扎许久后,才逐渐冷静下来些许,气喘吁吁拧着眉地坐在沙发上。
奥斯本则继续搂着气呼呼的温德尔,劝抚着,说:“这回我真的只是出谋划策了——我是临时指挥官,在后方指挥。我想去杀敌也没这个机会了。”以让温德尔往好点的方向想。
奥斯本这么一说,温德尔不由有些奇怪埃德里奇为什么会命他为指挥官,因为就资历背景经验而言,奥斯本就算参战也不该直接一跃就成为指挥官才是。
于是他推开了奥斯本,盯着奥斯本的眼睛质问:“埃德里奇为什么会命你当指挥官?”
奥斯本眨巴着眼盯着他,一瞬间有些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一旦他说是他出了主意才会如此,无疑是火上浇油,温德尔绝对会火冒三丈。
但温德尔发现了异常,他眯了眼,盯着奥斯本道:“你是不是又说了什么?”
“呃”奥斯本有些犹豫,“我只是说了些我的,‘看法’。”
“很‘好’!聪明的奥斯本爵士——不!费缇勒伯爵!”温德尔再次火冒三丈,他怒然起身,转身就立刻客厅上楼去了。
奥斯本也立刻站了起来,但他望着温德尔上楼的背影,不知该不该追上去,担心温德尔见了自己更愤怒了。
最终他没有去找温德尔,想让温德尔缓和一下情绪,于是先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收拾了一会儿后,他才意识到温德尔在房间里一直没出来,不由有些担心,出了房间敲响了温德尔的房门。
“进!”温德尔低呵。
奥斯本隔着木门也能听出来他还在不快。
奥斯本推开门,便发现温德尔也正在收拾行李,不由惊诧道:“你干什么?”
“我和你一起去占区!”温德尔皱着眉头也不回道。
“占区?”
“对!”
“你去那儿干什么?”
温德尔瞪向了奥斯本:“陪你过去!”
“你陪我过去?”奥斯本不太理解,“为什么?”
“你觉得为什么?!”
虽然温德尔语气态度极差,但奥斯本听后却瞬间温暖幸福起来——因为温德尔关心在意他。
他忍不住弯了唇角,温和,但还是坚定道:“不行,那儿太危险了。”
“你知道那儿危险你还卖弄你的小聪明!?”温德尔再次爆发,瞪了奥斯本后接着继续气冲冲地收拾东西了。
奥斯本根本气不起来,于是反而笑了笑,走到了温德尔身边,倚着床柱看温德尔。
自从他们发生了那种关系后温德尔不再允许他站这么近了。不过从刚才的情况来看,温德尔现在光是担心和发火了,根本无暇去管这些事。
肯定是这种事和他的安危比起来简直是无足轻重,所以温德尔才会如此。这么一想,他更高兴了。
温德尔还在生气,根本无暇理奥斯本,忙碌了一阵儿后,他才发现奥斯本在看着他笑。
“什么?”温德尔语气带着火药味。
“没什么。”但奥斯本仍带着笑意,接着他还是忍不住站直了从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