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忍，小忍小忍你听我说，你听我说说说说说嘤嘤嘤嘤嘤”车一开起来崔子辰就靠在车门上挠玻璃。
“说。”
“嘤嘤嘤嘤嘤你一定要听我说我可惨了！”
“您倒是说啊。”忍开着车表情很无奈。
“我没钱了，我变成穷光蛋了你还爱吗”
“不爱。”
“我就知道你从来没爱过我，你不过就是看上了我的身体和我的钱！”
“只有您的钱。”
“←_←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不能安慰我一下。”
“又不是我逼您给的钱。”
“”
“没钱就赚呗，出去卖啊。”
“哇真有道理耶。少年看在咱俩有缘的份上，我算你便宜点。杨先生那种在床上意外朴实的人，很难满足你吧？”他压低声音在忍的耳边诱惑着。
忍侧过头来对他挑衅地一笑：“我们的性生活很和谐。”
“噫——”崔子辰一脸嫌弃地坐回座位，“秀秀秀，你也就现在秀一秀了，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等我以后秀回来。”
“诶，好，我等着。”
“嘁！”
到了高扬家里，高扬正叼着根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崔子辰离他远远的坐下了，半躺进沙发里，忍在崔子辰对面，隔着沙发，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白天的时候高扬不光给他送去了厚衣服，还把他为数不多的东西从叶翰家里收拾收拾取过来了，这些日子崔子辰必然是又要搬回这里住。他回忆起自己反复几次搬进搬出，好像每一次都能算得上是人生的转折点。
“有口香糖没有？”
“有，您要？”
“来一条，”崔子辰冲忍伸出手勾勾手指，“你们一人一根烟，我怎么着也要来块口香糖嚼嚼吧。”
忍从口袋里取出一包扔给他一条，崔子辰放进嘴里，三个人没再说话。
过了一阵，高扬嘴里的烟快烧到头了，他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长出一口气：“你是怎么想的？”
“没想好啊，我想先听听你的，你将来，打算怎么发展？”崔子辰从嘴里吹出一个泡泡，泡泡被吹破的时候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我将来你想怎么走我都支持。”
“我的意思是，就算我不能陪你一路，至少也不能在路上挡着你对不对？”
忍安安静静地在旁边坐着听着。他们三个人之间虽然相互之间完全信任铁板一块，但彼此之间的感情是完全不一样的，有的时候高扬和崔子辰说话他是插不进嘴的，有的时候高扬和他说话崔子辰是插不进嘴的，他和崔子辰说话的时候高扬亦然。
“既然我决定要进来了，那当个普通人这条路自然就断了，我觉得大概有三个方向。第一，改行，跟你干；第二，走科研路线，当个人体改造师，说不定将来研究个生化病毒之类的；第三，当个医生，开个医院，治病救人，怎么样？”
在谈正事的时候，忍还是最喜欢听崔子辰跟高扬谈，他们俩之间没什么可隐瞒的，说话直来直去开门见山，不像白先生平时的作风，一句话三个弯八个梗，越说越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更可恨的是你要是猜错了他不会提醒你，顺着你的话头接着往下说，直到最后发现不对，又要重新来过。他最讨厌这种系扣子系到最后发现从第一颗就错了的事。
“你的老本行。”
“小忍？”
“我没意见，不就是再兼职当个律师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啊，你可是连律师资格证都能考下来的人。”
“好说好说。”
“你打算找谁投钱？”
“找你行不行？”
“”
“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找靠山嘛，谁让你不可靠的。”
“”
“我的预想是和合作，其他的还有屠苏川那边，我师父那边你这边到底行不行给个准话。”
“行。”
“那就是这样咯。”
“长期的计划呢？”
“长期？有什么好计划的，就是那样咯。”
“你想过安稳日子？”
“对啊。”
“过点安稳日子也好。”
“我原来觉得，像那样不上不下地吊着挺好，但终归是长久不了嘛，我现在也有想保的东西了，我可以随时从头再来，但有的东西没了就是没了，你知道的。杨先生您呢，将来弄点军火玩玩？”
“走一步看一步，以前谁能想到你会做这种决定？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是啊，曾经我以为我将来会是个学者，再不济也是个医生，每天研究研究，学习学习，做个博学的人。”
“你学校呢？那不是还没毕业呢吗。”
“啊，对啊等研究生毕了业，我就不再继续上了，我需要的学校不教，学校教的我也没地方实践，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