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生导师是会上瘾的,可是对于崔子辰来说做人生导师不能当饭吃。
过年就像过关一样,所以被称为“年关”。
不管是对于古代人还是现代人年关都不是好过的。有的是买不到票回家,有的是干脆没钱回家,还有的是没脸回家,赌气不回家,无家可回。就算回了家,还要应付亲戚,相亲,被逼婚。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每个人都希望过个好年。警察叔叔加大执法力度,黑道的人则要苦恼应对的方案。
崔子辰曾经是个无忧无虑无父无母的少年,过年一人开心全家高兴。但是现在他越来越烦过年,因为一过年就平白多出来无数的事。一过年来医院的人就会暴增,药品消耗加快,各个进药渠道又都多多少少受着阻碍,事情就不好办,没有药的医院还有什么存在价值?而且过年期间人员流动增加,有的人离开有的人进来,原本的平静立刻被打破。
不过崔子辰从来没怨过警察叔叔,毕竟大家都是在尽职尽责地做自己的事情,认真努力的人应该得到尊重。在道德层面,黑道属于恶,警察属于善,善恶必然产生冲突,而且“恶”永远不可能消失,这种冲突也就永远不会消失——之前在当前的生产力条件下性交易是不可能消失的,即使只剩下这一个产业那黑道也就还存在,“恶”就还存在。
崔子辰知道自己是在扮演一个受尽谴责但必须存在的反派角色,这种存在的价值并不比警察的存在价值小。所以他一直很乐观。
但是乐观归乐观,另一方面,自己想做的事缕缕受挫,任谁都会不开心。
崔子辰甩掉鞋,比他早到家的叶翰迎了过来,他扑进了叶翰怀里。
“嗯?怎么了?”叶翰还没来得及懵逼就慌了手脚——崔子辰哭了。
“诶,您怎么哭了?别哭别哭您怎么了?”
崔子辰在他怀里摇摇头,示意他安静。叶翰只能惶恐地等着怀里哭声渐小,崔子辰抹抹眼泪抬起头来。
“您还好吗?”
“我没事,最近压力有点大。哭一哭发泄一下有助身心健康。”
话说叶翰对崔子辰的第一印象就是爱哭,只是最近他哭得少了让人险些忘了其实他是个哭包。
“那去洗个脸吧?”
“我想洗个澡。”
“嗯,有热水,那您去吧。”叶翰松开抱着崔子辰的手等他自己走去洗澡,但崔子辰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您不去吗?”
“不想动,你帮我洗。”
叶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涌起一种怀念般的情绪。虽然之前那种人生导师的样子也很帅,但现在这种撒娇耍无赖的样子才是他最熟悉的那个崔子辰嘛。
他抱起崔子辰走进浴室,一边放水一边帮他脱衣服,然后再抱进浴缸里。
这个时候崔子辰又有新的要求了:“洗头。”
“好。”叶翰予取予求。
洗香香擦干净换好新衣服叶翰把崔子辰抱回客厅,两个人躺倒在沙发上。哭过之后崔子辰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软成一团,哪里都懒得动,半趴在叶翰身上他突然动了,抬起手从叶翰的下摆伸进去按到了胸上。叶翰有一瞬的僵硬,之后强迫自己快点放松下来又变了变姿势让崔子辰能揉得更舒服。
他想,既然自己嘴笨,不会哄人,如果自己的身体能让崔子辰心情好起来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崔子辰揉了揉叶翰的胸肌,又捏了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拖长的鼻音,意义不明,之后就把手移到了他的腰上,揉了揉又捏了捏,又是一声鼻音,手的位置又到了他的屁股上,然后是腿,然后是胳膊,最后回到胸部不再动了。
崔子辰脑子里闪过一句话:半藏的nai子和屁股是整个的宝物。
不过叶翰还没到半藏那种程度——最好还是别到,他又不是压力会很大的。
“叶翰。”
“嗯?”
“最近健身很努力。”
“嗯?”
“但是,嗯其他地方都很好,你有没有觉得胸有点大了?”
“没注意。”
“让胸肌下去点吧?嗯?好不好?其他的地方保持就好了,然后拉一拉韧带,练一练柔韧。好吧?”
“哦,好。”
叶翰答应了之后崔子辰又不说话了,只是手上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揉捏,叶翰尴尬地注意到自己的ru头充血变硬了。
过了一会不知道是揉腻了还是揉够了,崔子辰手收了回来翻个身面朝着电视:“我想看电视。”
“诶,好。”叶翰于是立刻起身找来遥控器,贴心地替他打开然后放进他手心里。
“薯片呢?”
“薯片?太干了,别吃了。”
“那冰淇淋。”
“太凉了容易闹肚子。”
“那你随便给我拿点零食来。”
“就快吃饭了,别吃了,不然吃不下饭。”
“说得好有道理但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