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爬行练习,白先生真的展现出了比以往都要明显的重视。基本每天晚上他们都只会做同一件事,那就是练习。就算偶尔叶子要加班晚回家,也会有至少两个小时的练习时间,日日坚持从不间断。订做的西裤里面在膝盖的位置藏了护膝的东西,不过在练习的时候白先生会在外面再给他戴上两个,结束之后用Jing油按摩,所以在这个方面,叶子没有感觉到太多委屈。
在练习的休息间隙,白先生陆续教给他其他一些规矩和指令,比如脚跺两下就是要他过去,不只是单纯地爬过去,靠近之后要用肩膀蹭一下小腿,然后再用待机的姿势跪好。比如行礼的时候要双腿并拢双手指尖向内相触放在地上,额头贴在手指上背部压得越平越好。这些都相对简单,白先生的要求也不高,基本学会之后白先生就不会再纠结叶子的动作标准度。
但是每次一到爬行的部分,白先生就像变了性似的,一板一眼扣得十分仔细。
白先生的第一个要求是平,头、肩、背、腰、tun要在一个水平线上;第二个是稳,爬的时候身体不能扭得乱七八糟的,尤其是腰不能塌肩不能凸;第三先算了吧,光这前面两个要求就把叶子折磨得够呛。
静止的时候保持水平不难,但爬起来就不好拿捏了,白先生让他看着镜子里的动作练习,但是每次看过去他都忍不住转过脸去。于是白先生拿了两个大开本硬壳书放在头肩和腰tun处,帮助他通过书的移动感受平衡。慢慢地他可以小心地完美地爬几步了。然而当白先生把书拿走让他多爬几步之后,又被打回原形。他还不习惯这种姿势,每一步都要仔细地控制好自己,爬着爬着就累了,又没有辅助的东西在,动作自然而然就走形了。
于是白先生换了个办法,他在叶子背和腰上放了两个塑料杯,里面倒上白开水,让他带着两杯水爬,以此增加他的平衡和稳定性。然而倒上水之后,叶子更僵了,浑身紧绷得迈不开步子。
于是白先生毫不气馁地又换了一种方式。既然从上面矫正不行那就从下面。
然后,又失败了,没什么效果。
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叶子失去了耐心,在后来的练习中他有些烦躁和心不在焉,他觉得从镜子里看去自己做的已经很不错了,不知道白先生究竟在挑剔什么。
然后,自然地,白先生很生气。
然后,必然的,叶子被惩罚了。
用他们约定好的鞭打的方式,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次白先生把叶子的手绑了在背后。曾经他跟他说,我不绑你,希望你自己心里能有一根绳子,拴在手腕上,只要你心里有了,那我绑不绑你都是一样的。
打人的人心里很憋闷,也很心疼,一鞭一鞭落下去又沉又稳。被打的人心里很委屈,屁股上疼,因为不自觉的挣扎手腕上也疼,但同时他也感觉到了害怕,意识到白先生这一次不仅是重视,更是像他自己说的,会很严格,不再是以前他扭扭捏捏地撒个娇,哭一场就能得到宽容,白先生就会让步的事情。以前如果他总是做不好,白先生就会让步,降低标准包容他。但是这件事上,叶子只能通过自己努力以达到他的标准。
白先生很少这么强势地使用他的“强权”来压迫叶子,尤其是这一年多以来两个人感情日渐升温之后,白先生更是对他宠得不行,用溺爱来形容都不过分。只是被宠习惯了,即使是被教训了叶子也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被溺爱的多厉害。
毕竟他并没有可供对比的对象。
转天醒来,叶翰发现他手腕上留下了绳索的淤青。但是没办法,上班总是要上的,幸好现在天气还没有热起来,他还穿着长袖衬衫,可以挡住。只是他心里总想着这件事,过于在意自己的手腕,频繁地去拉自己的袖口确保痕迹不会露出来。结果反而是他这个反常的举动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被询问了“怎么总摸袖口”的问题之后叶翰才发现自己是有些欲盖弥彰了。
他想把袖子拉起来确认一下到底什么程度痕迹会露出来,但是谨慎起见他还是钻进厕所里才敢这么做。做过测试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终于能更如常地投入工作。
当天回到家之后,崔子辰就好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如往常,既没有对他刻薄,再教训他些什么话,也没有对他体贴,去关心一下他受伤的屁股。训练的时候,白先生又从头开始,给他一点一点规范动作。
然而因为两个人都哽着一口气在胸口,所以几天过去,仍然不见什么效果。
白先生很着急,叶子以为自己又要挨打了。
然而白先生瞪着他喘着粗气,没过一会突然一屁股坐下抱着膝盖哭起来,还是那种七月飞雪似的委屈抽泣。
崔子辰很委屈很难过很生气,这种感情虽然一开始是针对叶翰的,但很快就转而开始针对自己,就像以往的每一次。
是的,叶翰没有任何进步,他很失望很难过很生气,按照他们之间的规定,他需要惩罚他。然而上一次惩罚没有用,他深知这一次也不会起作用。而且他也很心疼,他根本不喜欢打人,更不舍得打叶翰。然而他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