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有用的信息没讲多少,在确认伊藤忍这个奇怪的僧侣在接下来的行程里并不会给自己造成威胁之后,中年男子便吩咐家仆迅速整理行李,要已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不容易看到了能解答自己疑惑的人,伊藤忍怎么会让对方跑了呢?
所以他在这群人手忙脚乱的收拾好行李之后,出现了。
那名一打开门就看到刚才自己这群人还躲避的僧侣出现在自己面前,失控的叫出了声,配着他跌坐在地上的声音,重重地提醒着这村舍的所有人,他们并没有躲过这灾祸。
“这位大人?请问您需要在下做什么事吗?”中年男子试探着。在被对方堵上门之后,中年男子就放弃了立即逃跑的念头,他挥手让惊恐的家仆放下行李,而他则请伊藤忍重新回到了村舍之内。
伊藤忍斜着身子坐在铺垫之上,他有些口渴了,于是便拎起了对方让家仆重新放置的茶壶,用杯子接满水直接一口喝完。
看着伊藤忍的动作,中年男子眉头跳了跳,似乎马上就要流汗了,搞不清这疑似忍者的人的目的,他现在连呼吸都放轻了。
解了渴,还能看到这么有趣的表现,伊藤忍暴躁的情绪稍微有了点缓解。
“你们是什么人,要去往哪里?”
“回大人话,在下乃是山城西岗的下级武士松永值长,此去是摄津进行买卖。”中年男子微微低了下下巴。
“既然是武士,也不至于穷到去做买卖吧?”伊藤忍把玩着茶杯,并没有看向中年男子。
“作为下级武士,尚且的温饱当然能糊口。只是总想为自己谋条生路,在这乱世下级武士只是比农夫好上那么一点而已。”中年男子似有不干,连拳头都捏紧了。
摄津,山城是天武天皇时期,公元673年,由当时的天武天皇仿中国唐制确立的五畿七道之中的两畿,但当时可称不上乱世一说。再加上这中年男子留着月带头,月带头始于平安时期,即公元794年开始的,现在到底是什么时代还无法确立。
不过这男子身上的盔甲倒是给了他一些灵感,再加上对方说自己是姓松永的下级武士,还住在山城,历史上有名的人物倒是有一个。
他放下了茶杯“你不是为自己谋生路,是为松永久秀谋生路吧。“
闻言松永值长颤抖了一下,他的脊背也不似刚才挺直,仿佛一瞬间便老了下去。
伊藤忍没想到自己诈对了,他眨了下眼睛,又给自己到了杯水,把茶杯送到嘴边,等着松永值长的回答。
但松永值长并未立即回答他,对方佝着身子,连呼吸都沉重了起来。伊藤忍见状不对,把还未喝完的水泼到松永值长的头上,水的清凉让松永值长打了一个激灵。
“你在做什么!”之前还和那些家仆一起躲在一旁的少年看到家主莫名其妙的被泼了水,立马冲上前来拦在了松永值长身前,用凶狠的目光等着伊藤忍。
松永值长这会也缓了过来,“没事了,健太郎,你退下。”
“可是,家主,这个家伙他!”少年仍旧不放心松永值长和伊藤忍待在一块,但在对方的要求下,还是不甘心地退回了原处。而且就算下去了也不忘紧盯着伊藤忍,试图通过眼神告诉伊藤忍再冒犯的后果。
当然这种目光对于伊藤忍来说完全没有,他施施然的看着松永值长,等着对方还未说出口的回答。
松永值长随意的用衣袖擦干了头上的水“如果有能为久秀谋生路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但是我的儿子久秀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因病离世了。也是自久秀离开后,我只要一想起他就会犯这癔症。刚才还是要多谢大人出手相助,也请大人原谅家仆的冒犯。“
松永值长郑重地向伊藤忍行了一礼。
伊藤忍并未在意,也没有对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有任何愧疚,他本身就是冷酷的人,在意的事务比常人要少。
现在他在意的是松永久秀这个人,松永久秀在日本战国时期也是个有名的人,毕竟反复投靠又背叛织田信长的人没有几个。但是现在对方告诉自己松永久秀已经离世了,那现在这个战国还是自己知道的那个战国吗?
“现在三好元长死了吧?“
“阿波国的三好元长大人的确是于近日逝世了,这真是三好家的损失。“松永值长对于伊藤忍直呼一城之主的名字也不在意,毕竟该在意的人现在也分身乏术。
“阿波离山城可不近,你这一下级武士就算做买卖,消息也过于灵通了吧?“
松永值长的寒毛竖了起来。
“我看你不是要去摄津,阿波才是你的目的吧。“
松永值长这下连冷汗都淌出来了,他现在完全不敢说话。对方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老底掏了出来,万一对方真的是哪位大名手下的忍者,那么今天松永家也算是折了。
伊藤忍现在心情越发愉悦,不是因为折磨别人的Jing神,而是因为他找到了能让他不那么无聊的方法。莫名其妙来到了战国时期,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回到现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