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能怪属下们多想,北冥澈是先帝最疼爱的弟弟,可是先帝却将皇位传给了另外的一个人,而且自从先帝驾崩,王爷从帝都归来大病一场,当今皇上就连一封慰问的信也没有,这不禁让属下们心中忐忑。
“少爷,小的都让人准备好了,马上就可以沐浴了。”
“知道了主少爷!”前院儿传来小厮的声音。
“是,是,末将这就去按王爷吩咐分配!”副将连忙行了个军礼之后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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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年轻人不在说话,只是露出个似怀念,似感叹的笑容。
副将欲言欲止的看着躺在摇椅上一晃一晃的亲王殿下:“王爷...要不要跟兵部那面报备一下?”副将没敢说让北冥澈请旨之后在分配战利品,生怕触动了自家王爷的痛处受罚。
只是...再也没有了需要两人共同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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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色。他虽然是这天下第一庄的大总管却丝毫不敢在这青年人面前有一丝怠慢
没有听到正面回答,但是青年人也明白自己方才脑海里浮现的景象,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还是忘不掉啊。”
“唉,这么多年了,还是你最贴心最知道我的脾性。”脚步踉跄的年轻人感叹道。
喊了几声,青年人睁开眼,迷茫的看着满脸焦急的小厮:“我...又做恶梦了?”
青年笑了笑,他知道这个从小陪他长大的小厮有多么的贴心,还是随他去吧,想到此,他翻身上床,早些躺下,这个虽是下人却情同兄弟的小厮才能去休息。
水雾缭绕之中映着青年那姣好的脸侧如仙如画,本就有些微醉的他被热水一浸更加昏昏沉沉,竟坐在浴桶中小憩起来。
等了片刻也听不到青年人的声音,小厮急忙推门而进,抬眼就看见坐在浴桶中满脸痛苦的青年人。
“是,小人这就回去禀报老爷。”大总管又朝着青年人行了个礼才退了出去。
大总管的脸色突然变得很尴尬,想笑又不敢:“公子放心,只是单纯的回去吃吃饭。”
“你可跟你主子说好了,不许再给我介绍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男男女女了。”
青年想了一下道:“嗯,那你回去说我明晚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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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家王爷好像跟当今圣上有些不对付,所以副将只好在请示北冥澈。
青年朝着前院儿喊道:“明儿准备点老街的糖炒栗子,那老头就喜欢吃这口儿。”
“嗯,准备热水我要沐浴,真是的老头子非拽着我喝了那么多的酒,真是难闻死了。”微醉的青年任由小厮扶着自己,朝卧房走去。
白皙的身体因为被热水浸过所以泛着红晕,映在淡黄色的烛光中仿佛披了一身金沙。
朦朦胧胧之中,男子低喃的说着不知为何的为什么......神情哀伤,语气痛苦。
“还能怎么处理?依照老规矩,三分之一抚恤阵亡将士,三分之一犒赏参战将士,剩下的先入库,以后留作他用。”北冥澈不耐烦的重复道,这些笨蛋们非得让他事事躬亲。
“王爷,我们此次从西岩得来的战利品怎么处理?”副将为难的询问着,按理来说这些战利品是要送交帝都,由皇上处理的。但是先帝在位时,无论北冥澈得了多少战利品,帝都都是分文不取全部归北冥澈自行处理的。
小厮笑了笑:“能跟在少爷身边是小的的福分,小的不求别的,只求少爷福泰安康。”
“少爷,您回来了?”守在门口的小厮赶紧将自家少爷迎了进来,勤快的扶住年轻人的臂膀。
“没事儿,少爷先休息吧,今儿跟老爷没少喝酒,别累坏了。”小厮不为所动,依旧为青年打理着一切。
“少爷!”守在门外的小厮不安的高声喊道,时间都过了好一阵怎么没听到少爷喊人伺候?
“少爷!?”小厮惊慌的喊道。
北冥澈“腾”的一下从摇椅上蹦起来:“你烦不烦?本王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一切以哥...先帝在时一样!”
小厮看到青年人清醒,松了口气:“少爷,小的服侍您擦擦吧。”
“哈——”舒舒服服的浸在热水中,青年人畅快的呻吟出来,遣退了想要服侍的小厮,他懒懒的靠在浴桶的边上。
最近这半年多来无论是朝中还是海东都传着他和当今皇上不和的传言。可是...自己和七弟的关系并不是外面所传的那样,不是因为什么帝位的纷争而导致和北冥泽变得冷漠。
舒展着身体任由小厮拿着干爽的布巾擦去自己身上的水珠,又穿上了宽松的中衣,青年看着还在忙活的小厮道:“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明儿再收拾。”
从浴桶中起身青年也不在意自己的赤身裸体,站在那里享受着小厮的服侍。
北冥澈看着被他吓得不知所措的副将皱了皱眉,他不是不明白副将的意思,也知道副将是为了他好,怕北冥泽怪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