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到郑钰铭慢腾腾起身往卧室门口移步,而郑钰铭身边年轻警卫兵竟然就这么丢下自己主人走开。
“钰弟!小心!”赵轩横了警卫兵一眼,一个健步冲到郑钰铭身边扶住。
郑钰铭和楚朝辉都没有贵族架子,跟身边人相处随意,久而久之,亲卫们两人面前都不拘束,举止较随意。士兵随意举动,让赵轩以为警卫有意怠慢郑钰铭。
“殿下,我自己走。”郑钰铭抗拒。
赵轩猛然扶住时,一只手碰到他左肩膀,疼得郑钰铭呲牙。郑钰铭左肩被魁吉刺伤,伤口刚结了疤,还包着纱布。
“钰弟,汝贵为公子、一国总理事,怎可无侍者侍女于左右侍候?”赵轩见弄疼郑钰铭,慌忙松开两手,赵轩从未照顾过人,也不会照顾人,现想表现j□j贴,反倒使郑钰铭痛苦。
“钰铭伤不算重,医者有嘱咐,多走动对身体有好处。”郑钰铭一边抚着左肩跟赵轩拉开距离,一边邀请赵轩入座。郑钰铭并没有听出赵轩为他忿忿不平。
赵轩一张红木靠椅上坐下,坐下他后他打量对面软躺椅上郑钰铭。
“殿下请用茶!”警卫兵为赵轩倒上热茶,又为郑钰铭倒上杯白开水。郑钰铭吃中药,不能喝绿茶。
赵轩透过热茶白烟仔细打量郑钰铭。郑钰铭脸上因为少了血色,皮肤白得惊心,却使五官加鲜明。乌黑头发没有戴冠,只头顶束扎披散肩头。全身穿着一套淡青色二十一世纪太极功夫衫样式绸衣。衣服很舒展地贴身上,清雅之极,全无半分散漫,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无法言喻风流。
“殿下何时启程回国?”郑钰铭抿了口白开水开始了客场话,问完等了一会,赵轩没有反应,奇怪之下,抬眼看去,却发现赵轩眼中泛着痴迷。
“殿下!”赵轩如此露骨死盯,郑钰铭有点难堪,不由高声提醒赵轩。
“咳为兄今天就启程归国。”赵轩醒过神,脸上微微发烫,他清了清喉咙,直起腰板,正襟危坐。
“如此匆忙启程,伤势恶化就是吴国罪过了,殿下还是养好伤回国才好。”郑钰铭放下手中杯子,上下扫视赵轩,赵轩手臂和腿部还包着纱布。郑钰铭觉得利用伤势可以多拖赵轩几天。
赵轩听到郑钰铭关心他伤势,心中一暖,身体微微倾向郑钰铭。“多谢钰弟挂记!为兄也想多呆几天,等钰弟康复再归。可那唐王遣刺客行刺,害钰弟重伤险些丢掉性命后还逍遥。为兄现心急如焚,想早日回国,发兵伐唐,为钰弟讨回公道。”
赵轩不但嘴上说得激昂,眼中还情意深重。
郑钰铭有点吃不消赵轩温柔攻势,他垂目避开赵轩视线,心底暗自腹诽:你赵轩不顾伤口想早点回去,不过是想率兵抢好处罢了,偏偏要说得这么天花乱坠,好似对唐发兵就是为了别人。
“殿下如此厚爱,钰铭感激不!钰铭受伤事小,殿下贵体安康事大,望殿下三思。”郑钰铭心知留赵轩是留不住了,不过该说客气话还是要说。
“钰弟放心,为兄从小就军营磨练,这点小伤于为兄无碍,等到将唐王擒获,为兄亲押庸王来吴国跟贤弟欢聚。”赵轩越发情意款款。
郑钰铭听完忍俊不禁,赵轩能不能踏上唐国土地都是问题,竟然还想着亲手擒拿唐王。
“那钰铭就蔚山等殿下凯旋!”
赵轩瞧着郑钰铭笑脸,想起进郡府后所见情景,心底突然升起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升起后,就开始疯长。
“钰弟,你这次受伤后,楚大将军好似不让你处理政务?”
赵轩之所以认为楚朝辉夺权,跟赵轩自身经历有关。赵王初让赵轩监国时,赵国王庭大臣并没有以赵轩为主公,他们依然效忠赵轩父亲,事事只向赵王禀报。
赵轩初一年监国,只有小部分权力。赵轩忍耐了两年,暗暗扶植心腹,拉拢权臣,监国第三年,赵轩掌控了实权,王庭局面与当初相反,赵王宫殿门前冷清,太子府邸前热热闹闹。赵轩今天郡府所见情景,郑钰铭现处境跟他失去实权父亲太像了。只不过赵轩越是大权握,越是明面上对父亲恭敬。
郑钰铭叹气:“是啊,什么都不准钰铭过问。”
姜圭要郑钰铭静养,楚朝辉便将一切事物都揽了过去,并且不准蔚山文武官员去打扰郑钰铭,谁若违犯,楚朝辉不问缘由,全部赏赐二十军棍。有人忘记楚朝辉警令,习惯性地去跟郑钰铭请示政务,结果被值守Jing卫摁板凳上劈哩叭啦抽了二十小棍,自那后,人们再不敢随意去后院打扰郑钰铭。
赵轩心中笃定,觉得楚朝辉一定是趁着郑钰铭受伤夺权。楚朝辉给赵轩感觉就是一个霸道枭雄,赵轩认为那种人物不会甘心屈居人下。郑钰铭性格温和,太容易被楚朝辉掌控。
“楚大将军过份了。”
郑钰铭摇摇头,为楚朝辉辩解:“朝辉也是为我着想。”
赵轩见郑钰铭大权被夺还为楚朝辉说话,心底又嫉又酸。“如若大将军错待于你,钰弟可去赵国,为兄必以社稷相托。”
郑钰铭惊愕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