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尚早,亭阁中卫仲品茶等待客人,卫家两个仆人准备着火锅食材。
“两位贤弟,快快进亭阁暖和一下。”卫仲瞧见杨贺和符畴从小径走来,起身出来相迎。
杨贺和符畴见到卫仲连忙抱拳行礼,杨贺一边行礼一边称赞:“卫兄总有奇思妙想。这处赏景就应该品尝火锅才过瘾。”
卫仲得杨贺夸奖,哈哈大笑,步下台阶携了两人手臂一起进了亭阁。亭阁中有三个鸳鸯火锅中正煮着底料,温度比亭阁外高出十几度。杨贺和符畴一进里面,除了满鼻子香气,全身寒气也立刻被驱散干净。
卫仲和杨贺、符畴在靠窗位置坐下,卫家仆人给杨符两人倒上热茶。卫仲将亭阁一扇窗户推开,入目便是一片晶莹美丽的雪景。三人边茗茶吃着干果交谈,边欣赏窗外美景等侯其他宾客。
阁窗外树枝上的积雪是前两天下的,今天没有风,也没有什么太阳,正是赏雪的好日子。
卫仲打量自己的两位好友,杨贺整个人显得很Jing神,去唐地实习半年,举动变得干练多了。符畴原来话不多,如今言辞更默,清秀的脸变得有些消瘦,外表稳重成熟了好多。
亭阁周围小道上不时有游人经过,本地人知道亭阁处经常有人相约聚会,他们不会走小径到亭阁旁打扰,外地游人常常会转入亭阁小径,待发现有人在此聚会,大都忙不迭离开。
亭阁处刚走开一发外地游客,又有三人从小径拐了过来,三人边走边交议论着什么,随着三人走进,亭阁中的人听清他们的话语。
“不知两位发现没有,康城竟然没有乞讨者,真让吾难以置信。”中间一位身穿裘毛滚边锦衣的年轻人提出自己发现,这年代百姓可是普遍不得温饱。
“应该是城中护卫将他们驱赶到城外了吧。”同行之人说出自己理解。
“应该如此!吴地再富裕,也不可能无乞讨者。”裘毛锦衣年轻人跟另外一人点头赞同,他自己国家的都城就是如此行事。
只是那些饥饿百姓为了活命不顾都城护卫殴打,拼命想法混进都城乞讨。裘毛年轻人的王都乞讨者总是赶之不尽。
正当三人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如此现象,头顶忽然传来反对声。
“非也!非也!三位想错了!”
锦衣年轻人抬头,发现亭阁窗户处有一二十三四岁,长相儒雅的年轻人正在摇头。
锦衣年轻人拱了拱手:“在下申落,许国人氏,跟两位同乡来贵国参考,吾三人如若说错,请君为吾等解惑!”
摇头的年轻人是卫仲,听清锦衣人自报的姓氏,卫仲不由一愣。
“阁下可是许国宗室?”申是许国宗室姓氏。
申落点头:“不错,余正是许国当今国主堂侄。”
阁楼内三人听后,连忙走出亭阁到阁门处相迎。
许国是名士王颉的母国,王颉和弟子在吴国受到重用之事早传遍许国王庭。吴国不问出身国界,只要有才就会重用的消息吸引了许多许国人。
申落虽是王室子弟,因父亲曾跟许国国主争过王位,许国国主上位后,申落一家便被提防闲置。申落是个有抱负的人,总想着从政,既然国内不能实现,申落便想到吴国碰碰运气。
春节过后,申落联络了两位好友,携带金银路资没有携带奴仆就悄悄离开许国,这时节北部大河封冻,水路不通航,三人只能骑马走陆路,用了半个多月才赶到吴国康城。
“原来是许国贵胄,卫仲失礼了!”卫仲给申落行了尊礼,又介绍了杨贺和符畴。
申落身份显贵,人却随和,跟杨贺和符畴一一见礼,又介绍自己身侧同伴,这两人也是许国的世家之子。
“卫某在此处请友人小聚,三位也一起小酌如何?”卫仲诚恳邀请。
申落跟同伴昨天刚刚抵达康城,正要找人了解吴国情况,对于卫仲邀请,欣然接受。
六人到阁楼就坐,申落又提起乞讨话题。“卫兄!刚才卫兄话里意思,吴国是真无乞讨者吗?”
方才叙了年龄,卫仲在这群人中年龄依然最大。
卫仲笑笑:“这倒不是,吴国还是有乞讨者的。”
申落不解:“那吾等哪里说错?”
“康城中没有乞讨者并非护卫驱赶。”旁边杨贺为申落解释。
吴国对于乞讨者有三种处置办法。如是流落来的难民,由民政重新编制户口安排到各地开荒。不是难民,体健却好逸恶劳者,查明丢到矿场劳作。身有残疾丧失劳动能力,有亲人可投奔者,当地给残疾亲友一些优惠政策照顾,没有亲友可依靠,护卫将他们送至专门的收容场所,收容所条件不是太好,也不是太坏,不过可以保证这些人的温饱。
“三位在康城没有见到乞讨者,正是此原因。吴国各大郡县都是如此,只唐地去年刚刚合并,此三种处置办法还未实行。”杨贺说得很细致。
杨贺解释完,申落三人讶异吴国王庭之仁厚。
申落上下打量杨贺:“杨弟对吏事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