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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汐海只觉得自己的嗓子似乎被塞了三五个大馒头似的堵得难受,他讨厌任何一个比自己了解易初云、比自己与易初云关系近的人!
可是偏偏江磊说的又都对,他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是又怎么样?现在他好像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吧。”他冷冷的说道。
江磊躺在雷天行的大腿上,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轻轻戳着雷天行的小腹,这个男人从刚才知道自己要给打电话开始就在吃醋,闹别扭的不理他。
虽然自家男人也很重要,但是刚刚跟了新主人的更重要啊,只好等解决了那个别扭孩子,在哄哄阿雷好了。
“吃醋了?”江磊哧哧的笑了起来,这句话既是对冷汐海说的,又是对雷天行说的。
既然说道了这里,江磊所幸就说个明白,让这两个人放心。
“我和如果要发生点什么的话,早就发生了,用不到等到这个时候。
七年的朝夕相处,最开始只不过是游戏罢了。
那七年,是我、是他最艰难的时候,我们都预料不到下一刻会不会崩溃,会不会一死了之从那个已经毫无眷恋的世界离开。
那种危难时刻的相遇相知,相互守望,铸就了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消逝的感情。
这种感情是亲情,不是爱情。
我们都很清楚这一点。
冷汐海,不要以为那家伙无比强悍,其实他是个玻璃心,他比任何人都需要温暖。
既然他没有在家,我与你能通话也是缘分,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对待不能向对待我们正常交往的爱人或是朋友,你必须要把你的意志、你的所想所为清清楚楚的告诉他,而不是相互的猜谜语,正常人会觉得那是情趣,但是不会这么想。
我的话你明白了么?他就是一个未经雕琢的璞玉,你要把你的所有一刀一刀、一笔一笔清晰的刻在上面,直到刻在他的心里,等他雕成的那一天,他就完完全全是你的了。”
话说道这里,江磊就把电话挂断,他只能帮助这么多了,剩下的路,还需要他们两人去走。
良久,冷汐海才放下早已经变为忙音的电话。
江磊的一席话让他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但似乎又染上一层薄薄的雾。
摸了摸放在心口最近位置的鸡血石,冷汐海的目光变得越加坚定。
“咔——”开门的声音。
不知何时,易初云已经从外面回来了,又变成浑身赤裸跪伏在地上的模样。
易初云看着明显是刚刚与人通过电话的冷汐海,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连续十几天的冷战让他们两个人都身心俱疲,虽然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委屈的人,但是一看见明显有些清瘦了的冷汐海,又有些不忍。
算了,自己只是一个奴隶罢了,怎么配与主人较真?冷汐海也算是很宽容自己了,若换成了江磊,恐怕他早已经被打的起不来了吧。
冷汐海望着慢慢朝自己爬来的易初云,心中一动。这似乎是自冷战以来他第一次除了在吃饭、睡觉时主动想自己靠近吧。
等到易初云来到自己身边,冷汐海笑笑,指了指电话:“刚才有个叫江磊的男人打来电话找你。”
一听见江磊的名字,易初云浑身一颤,目光有些慌张的看向冷汐海。
就这么一个目光就让冷汐海清楚的明白了易初云的意思,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结实的肩膀:“放心好了,我们聊得还不错,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让我可以更多的了解了你一些。”
“对不起——”易初云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是再为自己这些天来的无礼来道歉。
冷汐海笑着摆摆手:“虽然说出来,但我还是想问问你,在你离开他的时候,你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
看着易初云带着有些抗拒的眼神,冷汐海又补充道:“好吧,我承认我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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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睑,易初云掩盖着心中的震惊。这个男人竟然毫不掩饰的告诉自己他在吃醋?
“当他摘下那条我足足带了七年的项圈时,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还会想着我的人,再也不需要我了......”
这种痛,已经不能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了。
冷汐海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不由自主的抬起手轻轻放在易初云的脸庞:“你知道我那天为什么会生气么?”
不等易初云回答,冷汐海紧接着说道:“当我知道你为了回去取你要送给我的这个礼物差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时,我很害怕,我怕我终于得到你的时候,你会就这么离我而去了。”
听着冷汐海有些颤抖的声音,易初云似乎听出了那声音中的惊恐,就连覆在他脸庞的手都已经变得冰凉。
这些天来他想了无数个为什么,甚至把自从与冷汐海见面开始的那一瞬都回想了一边,他都没有想到为什么前一秒还好好的冷汐海为什么在后一秒就那么的生气。
但是他唯独没有想过,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让冷汐海如此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