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衣服，看见那被灼得血rou模糊的胸口，谢泫很是不忍，小声问小蛇：“疼不疼？”
“疼。”小蛇咬唇。
认真替小蛇处理伤口，谢泫轻轻地说：“疼的话，就睡一下，睡着了，就不会那么疼了。”
但，小蛇偏着脑袋，望向谢泫，执拗地回答：“我不要，睡着了，万一不是我醒来怎么办？”
略有些无奈，谢泫替他盖好被子，坐在小蛇床头，摇摇头，笑道：“怎么不是你，你和白渐离就是一个人嘛。”
“我说了！我不是白渐离！”小蛇激动得很，甚至想起来，可是动到伤口，他疼的龇牙咧嘴，浑身发抖。
谢泫赶紧将他扶躺，缓了缓声音，哄道：“好好，不是白渐离，我错了。”
好不容易才躺下，小蛇狠狠瞪了谢泫一眼，忽然的，他抓住谢泫的手，猛地加大力气，愤恨的，似乎有点咬牙切齿地问：“你就这么希望我是他？”
“当然不是。”谢泫愣了会儿，摇头回答。
“骗人。”小蛇说，“你的眼神在说，希望我快点沉睡，消失，永远见不到最好。”
眼看对方手劲越来越大，明明已经虚弱到满头冷汗，看着如此倔强的他，谢泫叹口气，低声安抚道：“小蛇，我并没有希望你消失。”
“说谎。”小蛇睁大眼，红色的眼珠子里，长久的寂寞，掩盖不住他的悲痛。
“我没说谎。”谢泫缓缓睁开眼，他沉了气，在他和小蛇分开后，他第一次，与小蛇面对面，心平气和的交谈，“你和我是最明白的，我们的相遇是命运交错的安排，我对你有害怕，有顾忌，因为我有七情六欲，我不可能完全不顾忌你杀了我这个事实，但这不代表，我不在乎你，想要你消失。”
叹了口气，谢泫将另一只手，主动伸到小蛇的脸颊边，温柔的摸了摸。
这是小蛇最喜欢的动作，平日都是他凑过来，而这是头一回，谢泫主动碰触他。
一滴眼泪，无法控制流了下来。
凝望着小蛇哭泣的脸庞，谢泫深深吸口气，继续说道：“我喜欢的人，是白渐离，这点我很清楚，也不会改变，我知道你很生气，但这是事实可我也很在乎你，虽然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把你当成白渐离的影子，然而，事实不是这样的。”
说着，谢泫垂下眼眸，抖了抖睫毛，笑得很苦涩。
“我也很喜欢你。”
这话说出来，小蛇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更加扭曲，喜悦，悲伤，还有不信，杂糅在一起，复杂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许久，他颤悠着唇，缓缓道：“说谎。”
继续苦笑着，谢泫抬起眼眸，手指微微划过小蛇眼角的泪，心酸道：“不是说谎，不然你以为，我对你是什么？没错，我是迷惘过，正是以为迷惘，所以我更想把你和白渐离分清楚，可是分得越清楚，我就越无法无视你期待的目光，可是你恐怕根本分不清爱和不甘心还有占有欲。”
“我看分不清的是你！”随后，小蛇用力咬上他的唇，疯了一样的啃噬，痛苦和情欲交织，一发不可收拾，他浑身发抖，好像要用尽全身的力量，把谢泫禁锢在自己怀中，然后安静的，在他耳边用沙哑的嘶哑低吼，“我爱你啊不是占有欲，更不是不甘心，我在你面前无理取闹，发狂，嫉妒，悲伤，软弱，只是因为我爱着你。”
红了眼眶，谢泫低头沉默，然后轻轻抱住小蛇，摸了摸他的背脊。
“嗯，我现在知道了，所以你先躺下休息伤口又裂开了，你现在可是普通人。”谢泫一边安慰，一边小心翼翼让小蛇安稳躺下，他轻轻抓住小蛇的手，温柔摸摸他的脸蛋。
“你的手，好冷。”小蛇不肯移开目光，一直望着谢泫。
谢泫不禁笑了，刮他鼻子，轻轻抱怨道：“鬼怎么会有温度。”
“你怪我吗？”
“肯定怪啊，我大活人被你弄成这样，我小气的很呢。”谢泫故意撇嘴，却轻柔的替小蛇盖好被子，怕他着凉，月色朦胧，目光温柔。
小蛇把脸靠过来，轻轻地说：“可是，这样才能让你遇到我，如果还让我选择，我依然会杀了你。”
“就不能让我和白渐离好好过日子？”
“你说了你也喜欢我的！”听见白渐离，小蛇还是很生气，死命拉住谢泫，撅起嘴，就跟小孩儿似的。
可是，他的眼里，多了些喜悦。
谢泫被他拉扯得没办法，眼看小蛇胸口又出血，他赶紧抱住小蛇，躺在他身边，好声好气哄道：“是是是，我喜欢你，所以你别乱动了，待会儿伤势加重怕是好几天不能动。”
“哼，你担心我，还不是因为这具身体是白渐离的！”小蛇生气，但是乖了些，在谢泫怀中，不再乱动。
谢泫无奈道：“难道受伤你不痛？”
“痛。”
“那就是了，你也在这具身体里，我担心白渐离，也担心你。”说完，谢泫长长叹了口气，轻柔地把小蛇圈在自己怀中，“好好睡吧，我会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