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扬在蜥蜴的巢xue里足足度过了三天。
在这期间,他不止一次地想要逃跑,但少年就像恶龙看守自己的财宝一样,牢牢地监视着他,就连睡觉也要搂着他,和小孩子对待毛绒玩具的态度如出一辙。
因为Jingye始终无法流出来,他的小腹维持着鼓胀的形状,连带着整个人的Jing神状态都很差。
蜥蜴大概以为他是饿了,特地为他捉来了种类不明的昆虫幼虫。那肥白的虫子蠢兮兮地在泥地上蠕动着,虽然雇佣兵在情况艰苦的时候通常只能吃这些东西度日,但庄扬看着一点胃口都没有。
见他不张嘴,少年懊丧地拍扁了虫子,汁ye溅得庄扬一脸都是。
他很快认为自己抢来的这只雌兽是个素食主义者,转而采集了一大堆野果,这次庄扬倒是吃了。除此之外,少年还用芭蕉叶盛来了淡水。庄扬才不管这些毫无异味的淡水是从哪里收集的,一路泼泼洒洒地送过来又需要费多大的功夫,他只管喝就是。
到了第三天的上午,庄扬总算明白少年为什么把他留在自己的巢xue里了。
他的腹部开始间歇性地坠胀,剧烈的疼痛让他在地上打着滚嚎叫,意识不断陷入模糊,又被痛楚逼得重新清醒。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少年紧紧搂住了他,用冰凉的唇瓣落下细细碎碎的吻。
虽然庄扬觉得自己和这只憨傻的爬行动物根本无法交流,但此时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忧虑的心情和急切万分的安慰。
省略掉那些不堪回首的过程,庄扬经历了生不如死的几个小时,最终排出了凝固的交配栓和四枚乒乓球大小的物体,这些物体表面薄如蝉翼,隐约可见里面的小生命(就算他死也不想承认,但毫无疑问的,那就是蜥蜴卵)。
他几乎认为自己下半生的寿命全要折损在这次生育上了。他筋疲力竭,浑身虚汗,累得连眼皮都撑不起来。
映入视野的最后画面,是那只该死的蜥蜴一边抱着他,一边视若珍宝地将卵搂进怀里,那样子和在产房外等待了一天一夜的丈夫没什么他妈的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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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仿佛庄扬的一切噩梦都终止了。
对他死缠烂打的蜥蜴终于和蜥蜴卵一块消失了,装着印版的背包就在不远处,而他的身体也大为好转,Jing神抖擞得出奇。
被硕大的蜥蜴卵撑开过的后xue已经恢复如初,肩胛的枪伤和遍布全身的刀伤更是不可思议地康复了,剥掉变得干瘪的鳞片,可以看到愈合的伤处长出了新rou。
唯一的不足就是没了可以蔽体的衣物,不过这不太碍事。凭着对地形敏锐的感知能力,他离开山洞,来到荒岛上唯一一片较为开阔的空地。
一直装在背包侧口袋里的信号弹已经被shi气洇透了,不过却仍然可以点燃,感谢这种信号弹优越的质量。
总队显然也一直在找寻他的下落,在信号放出后不到二十分钟,直升机的轰鸣由远及近地笼罩了他。直到这时,庄扬才有了松口气的感觉。
手脚利落地攀上悬梯,他顺利进入到机舱,四周现代化的陈设让他觉得恍如隔世。
队医邦妮晃动着傲人的上围,摇曳生姿地朝他走来,对着他赤裸的下体毫无掩饰地打量,嘴上故作惊慌道:“哦,老天,你怎么穿成那样?”
庄扬无意和她打趣,对方很快又发出惊叹,这回是真心实意的:“你的伤口太不像话了!抱歉,我是指,连子弹打过的贯通伤都痊愈得差不多了。我现在有点怀疑你是不是……有某种超能力?”
庄扬苦笑一声,喃喃自语道:“这片树林里有一种蜥蜴,长得翠绿翠绿的……”
“我知道,那是翡翠捷蜥,”女人打断他的话,“你这几天拿它们下酒了?”
庄扬摇摇头,他暂时还没做好向他人讲述这几天的经历的准备。
“其他人怎样?”其实看医生轻松的态度,他大概已经猜到,他们这个小分队的运气依然不错。
“很好,比你还好。”邦妮摊摊手,对这几个男人顽强的生命力感到无可奈何,她Jing良的医术几乎失去了用武之地,“看上去伤口很严重,但全都只破坏了表皮,还连一点发炎的症状都没有。他们昨天就上了飞机,这会儿大概已经抵达拉斯维加斯了。”
“该死,他们也不等等我!”庄扬同样迫不及待想要豪赌一场,就用这次得到的酬金。
女医生突然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容,这是她提到正事时的惯有表情:“我说,东西还在你身上吧?”
“当然了,就在那边的背包里,你自己打开看吧,我实在懒得动了。”
身旁响起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而庄扬望着舷窗外的景色发呆,直到对方的低叫唤回他的注意力。
“怎么回事,你今天总是惊叫个没完。”
邦妮用尖尖的鞋头踹了庄扬一脚,没好气地指向背包:“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提到该死的蜥蜴了。这一大家子,是你执行任务带回来的伴手礼?”
背包的拉链大敞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