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顾及朱成普,就会先打听打听,可如今对方依然前来搞事,要么雷业真的犯了罪,要么对方有靠山,放眼整个上宁市,敢与朱成普较劲的人肯定很少,或许对方只是一个不识时务的家伙。
“事情是这样的……”落座后,雷业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两年前,雷业经营的农副产品公司和上宁市粮食局签了一个种子合同,每年粮食局都从雷业那里购买大量的优质玉米,大米等农作物种子,购买的方式很简单,付款拿货,可今年上宁粮食局以财政暂时困难为由,希望雷业能先给种子,秋后再付余款,雷业爽快答应了,毕竟对方是国营单位,信誉有保证,迟一些拿钱没什么,况且前两年交易都很成功,雷业就先期给了一部分种子。
可就在近期,雷业听到上宁粮食局有个重要领导因为腐败出事了,雷业担心收不到钱,就停止了后期的种子供货,对方却不干了,要雷业必须按约定把后期的种子发给粮食局。雷业见对方气急败坏,更起了疑心,宁愿收不回前期的货款,也不愿意把后期种子给粮食局,经过多次交涉,雷业依然不答应,结果双方撕破脸,引来了粮食局的报复。
雷业生气道:“他们说我违反了合同,我的确违反了口头约定,但我和粮食局没有签订先货后款的合同,而是签了先款后货的合同,现在他们想要种子,就得先付款,之前答应先给种子,那是基于粮食局那位领导在位,如今那位领导被抓了,我当然害怕货款拿不到,就不给货了。”
我淡淡问:“他们要带走你,是想要货,还是想找茬。”
雷业道:“他们想要货,逼我先给货,哎,都闹到了这份上,他们还想先要货,简直就是抢,我又不是白痴,坚决不给,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是好几千万的种子,给了后拿不到钱,我就会破产。”
想到源景县粮食局的腐败大案,想到何芙也在查市粮食局,我忽然明白了,不禁冷笑:“他们是急着先填补窟窿。”
“什么意思。”雷业自然不明白其中的猫腻,我则洞若观火,这粮食系统一脉相承,源景县的粮食局出了问题,市里的粮食局当然跑不了,我不想跟雷业说这些事,正好以此为突破口,争取审出点名堂来,还能帮帮何芙,给我的命中贵人减减压,想到这,我站了起来:“带我去见那几个警察。”
富丽堂皇的伯顿酒店大堂里,几个警察威风凛凛,趾高气扬的样子令我又好笑又好气,伯顿酒店是什么地方,这里就是我的地盘,我的领地。
领头的警察傲慢了起来,竟然敢上前拉住我的手腕:“我们领导说了,请你去我们法院一趟。”我狞笑:“你领导官大,还是陈士群官大。”
领头警察一愣:“你认识我们陈庭长。”
我暗暗运劲,冷冷道:“陈庭长的儿子陈子河就死在我手上。”
“啊。”领头警察大吃一惊,想松手已然来不及,我翻手如钩,反将领头警察的手腕牢牢抓住,他脸色大变,刚想挣扎,我沉声道:“不给你们点颜色,你和你的主子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罢了,还不把朱书记放在眼里,该死。”
说完,我一下掐住了警察头子的脖子,他忙招手,示意其他几个警察过来帮忙,那几个警察果然扑过来,我狞笑着将领头警察旋转,提腿一击,将领头警察踢飞起来,他笨重的身体重重的跌落在地,接着,我施展擒拿术,闪电抓住一个警察的衣领,一运力,就将他提起,连扇了他几个耳光,像扔木桩似的,将他扔出了酒店大门,剩下的几个警察惊呆了,不敢上前,我却主动出击,将他们打得四处逃窜。
我犯不着追击,对这几个警察扬声喊:“今天就让你们深深记得我,以后见我,最好滚远点。”
这几个警察吓得连滚带爬逃走了,很多人在围观,我很不好意思,拍拍手,走向站在服务总台的酒店经理,我们很熟悉了,我想跟他说对不起,他却笑呵呵赞我:“李先生的身手真不赖。”
我尴尬道:“马马虎虎,真不好意思,给酒店造成了不好影响。”酒店经理反而安慰我:“没事,没事,连我都想打他们,几个神经病,到处吐痰。”
我不想太过张扬,赶紧走人,雷业和新郎都陪着我,他们目露敬佩之色,雷业赞道:“李书记,好威武。”
我想了想,没有进电梯,而是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何芙,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她。没想到,何芙正赶往源景县,正为粮食局的案子头疼,听到这个消息后,她惊喜不已,要我看护好雷业,她马上返回上宁,从雷业身上寻找证据。我不愿何芙太过辛苦奔波,要她就待在源景县,我安排周支农把雷业送下去,何芙连声说太好了,要我事不宜迟。
挂掉电话,我又拨给了周支农,要他立刻来伯顿酒店,帮我带雷业去源景县纪委,把人交给何芙。
“李书记,我……我就一个普通生意人,我不想找麻烦。”一旁的雷业吓得脸都绿了,很紧张。
我严肃道:“雷先生,事关重大,你要去一趟源景县,配合检查机关调查市粮食局,你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