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执拗地盯着他,似乎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关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只手托住了顾明澜的后脑,低下头去深深地亲吻他。这个吻与昨晚的意乱情迷不同,霸道野蛮了许多,关靖吮吻着撕咬着,几乎要把顾明澜的嘴唇吃下去。顾明澜却从这样蛮横的力度中得到了安慰,他攀住关靖的肩,以相同的力度回吻他。
良久四瓣嘴唇才分开,关靖贴在顾明澜的耳边,一字一字地重复道,“我喜欢你。”他下边早就勃起了,硬邦邦地戳着顾明澜的小腹。顾明澜的腿完全软了,完全依靠着关靖的身体才能站住,此刻却空出一只手来,挣扎着去摸他的性器。关靖按住顾明澜的手,“宝贝儿,别在这里。”
顾明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这句话,他正是欲火焚身的时候,恨不得立刻就叫什么东西插进自己的身体,但是后tun的伤那么重,一定吃不消任何性事。他难耐地仰起头,眼睛都红了。关靖对他笑了笑,“宝贝儿,不着急。”
顾明澜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关靖的小兄弟现在还抵在他面前,这人哪里来的自制力说要再等一个月?但关靖的确是这么做的,他把顾明澜的裤子提上,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伤口,然后把他推出门外,“乖宝,你先回去,我解决一下。”
关靖的确是个说到做到的君子。从五月到六月,备战高考的一个月里,他完美地扮演了一个忠犬男朋友的角色,天天带着四个便当盒上学,三个装的分别是顾明澜的早饭、午饭和晚饭。一下课顾明澜就能看到这张脸凑到自己面前,“乖宝,出去放松放松呗,我陪你去Cao场走走!”“乖宝,喝口水呗,你上厕所我给你把风!”
对关靖来说,顾明澜哪里都好,只有一件事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就是他身上出现的凌虐伤痕。上次在厕所里看到的戒尺印记,又重又多,明显是下了狠手。但顾明澜明明父母双亡,一个人住,哪里来的家长教训他呢?听说他还有个二叔,难不成是那个二叔下的手?
顾二叔坐在公司里:“阿嚏!谁在想我?”
一个月过得飞快,六月八号,高考结束。班长和老师一合计,干脆在当晚就定了一个包厢,请同学们过去聚餐,顺带缅怀逝去的青春岁月。以顾明澜的性子,本是不会参与这种聚会的,但关靖死活不让,拉着他就进了的门。
红红绿绿不断变化的灯光下,几个麦霸轮流上去唱歌,剩下的同学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顾明澜坐在沙发角落,只觉得吵闹。关靖坐在他旁边,和几个兄弟打牌,时不时伸手过去捏一把他的腰。顾明澜越呆越烦躁,干脆走出去透透气。
这一走,就出了事。
顾明澜的杯子孤零零地摆在那,关靖也没留心。被揍过一顿的宋迪和张铭看着,起了一点更为歹毒的心思。他们跑出门去,在某个提供特殊服务的包间里,买了药,想让顾明澜当众出个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