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几乎是毫无挣扎地,就接受了自己喜欢顾明澜的事实。他对自己究竟是不是这个问题倒没有多大的兴趣,顾明澜实在太诱人了,他的吸引力超越了性别。关靖赤裸着上半身一边骑着车往家里去,一边在脑子里反复回味今晚的艳遇。夜风凉凉,他兴奋得几乎要唱首歌。
第二天他们再在学校里相遇的时候,彼此之间的气氛就格外尴尬。顾明澜一句话都不说,把关靖丢在他家的衬衣递给他,关靖瞅着顾明澜的脸,觉得他似乎苍白了一些,顾明澜的皮肤一向是泛着点柔嫩的瓷光的,今天看着没有光泽,十分憔悴。他的眼睛也黑沉沉的,像把什么东西牢牢锁在了瞳孔之后。
关靖并没有伸手去接自己的衬衣,他骨子里很有一些大男子主义,觉得昨晚亲了就跑的行为实在是不负责任。他忘了其实是顾明澜把他赶出家门的,关靖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就摆出一副最常用的嬉皮笑脸凑上去,“顾明澜,我喜欢你。”
顾明澜从小到大,收到的表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次,他早已修炼出一套彬彬有礼随口拒绝的办法,但从前那许多次都是小女生怯生生地说出口,从没有哪一个男生像关靖这样,大大咧咧嬉皮笑脸地在他耳旁说,我喜欢你。
顾明澜心里惊涛骇浪,但面上分毫不显。他推开关靖,就往自己的座位走,心里一乱忘记了自己tun上的伤口,坐下去的时候重了一些,立刻压到了自己红肿的后tun。他倒吸一口冷气,刀削一般的疼痛从屁股蔓延到整个身体,他立刻静止在凳子上,不敢乱动。
关靖只见顾明澜一坐下来,就立刻紧皱着眉,额上渗出一层汗,整个腰背曲线都绷直了,明显是个疼痛的样子。他那装满黄色废料的大脑立刻高速运转起来,娘哎,顾明澜该不会是屁股上有个刀口,昨晚被他揉出血了吧。
关心则乱,关靖完全忘记了昨晚那“血”是无色的,他满心惦记着顾明澜的伤势,哪里能容得他还坐在那里呢。他攥住顾明澜的手腕,就要把他往门外拖。顾明澜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对抗疼痛上了,哪里还有余力反抗他?就这么被半拖半抱地,拽到了男厕所里。
这其实是顾明澜这辈子第一次进公共卫生间,好在现在离上课还早,同学都没有来,卫生间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们两人。关靖随手拽开一间隔间的门,把顾明澜推进去,二话不说开始扒他的裤子。顾明澜被他这一系列畜生行径惊到了,“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虚软得不像话,不像是遏止,倒像是欲拒还迎。顾明澜闭上嘴巴,沉默地与关靖扭打。而关靖此生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被爱情冲昏的头脑一心以为他的爱人受了什么伤,愣头青一样地寸步不让,执意要去看伤口。
顾明澜今日为了不蹭到伤处,特意穿了条宽松的运动裤。他的力气终归没有关靖大,关靖一把抓住他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就去褪他的运动裤。松紧带从腰上滑落,外裤和内裤被关靖硬生生从tun上拽落到膝弯,把整个红肿屁股上的伤口都压迫了一遍。顾明澜痛得低叫一声,整个身子往前一扑,挂在了关靖怀里。
眼前的景象简直让关靖震惊,顾明澜细细的腰颤抖着,屁股上的红痕整整齐齐排列,一层叠着一层,明显是戒尺一板子一板子抽出来的。tun尖处的软rou红得发亮,皮肤都肿到透明,简直像块果冻一样。关靖着了迷一样伸手去摸那块rou,软的,烫的,抖得不成样子。
那里从未有人碰触过,遑论伤情如此严重的时候,关靖粗糙的指腹刚刚放上去,顾明澜就疼得打了个哆嗦。他发出一声小小的呜咽,像一只待宰的小兽把眼睛蒙起来那样,自欺欺人地把脸往关靖的颈窝处埋了埋。
顾明澜自从被剥了裤子就十分乖巧,动也不动。关靖的手顺着漂亮的弧度往下滑,从红肿的软rou滑到尚未受伤的白皙的股沟间,手指划过紧闭的菊xue,再往下就摸到一层滑腻的黏ye。顾明澜的手突然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下一秒关靖就知道为什么了。他的手指摸到另外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顾明澜身上的xue口,就是那里浸shi了他的手指。关靖不敢置信地往下看,只看到顾明澜两条雪白的大腿根间,赫然夹着一只鲜红的shi润的女xue。那只xue在他的注视下十分紧张,滑腻的花唇颤栗着,张口就吐出一股水来,仿佛一朵带露的海棠。
关靖似乎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都没有说话,顾明澜在他怀里越来越急促地喘息着,半晌关靖才听到他低低的声音,“现在,你还喜欢我吗?”因为埋在关靖颈窝里的缘故,他的声音闷闷的,滚烫的鼻息喷在关靖的皮肤上。他没有听到关靖的答复,便强迫自己抬起脸,去看关靖的脸。顾明澜又成了昨晚那副模样,茫然无辜,是一只惶然的兔子。
关靖的嘴唇颤了颤,他的手指还放在顾明澜滑腻的入口之处,但嘴里问出来的话却与之完全无关,“谁打的你?”声音喑哑,像在砂纸上滚过一遍。顾明澜没有料到他这样问,也不打算回答他,只重复道,“你还喜欢我吗?”他二人的对话驴头不对马嘴,却都半步不肯退让。顾明澜的下半身还赤裸着,但他完全管不得了,他看着关靖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