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百、少、庆。」庄明拎起百少庆的耳朵。
「痛痛痛痛痛??」百少庆立刻就没了气势,不情愿的求饶:「好吧好吧我不乱说话了!别再扭,快断了!」
百少庆畏妻(夫)不是第一天的事了,由新婚起便如此,百少霖见怪不怪,拿着逗猫棒跟猫太后玩,南宫承之在旁看了一会,忽然问:「你来其实是想看猫?」
「??嗯。」
这三年他没工作,多是留在别墅看顾孩子,很少机会外出,现在重新工作了,才能趁午饭时间去看猫太后。但自从南宫承之知道他有了後,便更常贴身的照顾,让他少了很多机会回医馆。
「我知道你想把牠带回去,但你的身体??」
「我明白的。」百少霖将猫太后抱起,点了点牠的鼻头:「我只是想来看看牠而已,让她知道我没有不要牠。」
猫太后今年也六岁了,或许现在的牠在还等他这个主人回心转意,遵守当初的承诺,但牠还能等他多少年?四年?五年?六年?也许未等到那一天,牠便已在自然法则的引领下,踏上彩虹桥。
「等孩子都大一点以後,我们就接牠回家吧。」南宫承之承诺道。
「嗯。」
回到别墅後,跟南宫盈和南宫在玩了一会,百少霖已是困极,连粥也不太有胃口吃,只吃了两口就回房间睡了。
南宫承之帮他量了体温,见有点偏高,说:「若是再不舒服明天便请假看医生吧。」
「嗯??我知道??了。」百少霖睡眼惺忪,含糊地说。
重回餐桌上,吃得满脸都是的南宫盈问:「爹地病了?」
「嗯,你要乖乖的,不要麻烦到爹地。」南宫承之叮嘱道。
「嗯!」
***
「跟我结婚吧。」
南宫承之跟他求婚的前两个月,百少霖才知道交往一年多的情人是自己工作的地方的接班人。
公司规模很大,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文员,不认识高层也不出奇的,只是南宫承之一早知道他在哪处工作,却交往不告诉他,让百少霖心里有点不是味儿。
其实他有问过南宫承之在哪里工作,当时南宫承之不太愿意说,只说是在做家族生意,百少霖没有再追问,一直拖到前两个月,药厂因总裁位置的问题乱成一团,差点被其他药厂吞并购,上了报章头条,他才知悉南宫承之的身份。
南宫承之忙着救药厂和处理内斗,百少霖要见他,也只能在高层要开会,途经他的部门时,远远地望一眼,男人虽英气不减,但还是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无比的憔悴,让百少霖将所有生气和质问化成了担心和怜爱。
百少霖他没有能力帮上南宫承之的忙,只能每天发短讯问候,知道情人三餐不继,便煮营养午餐,悄悄放进他的办公桌上,还像个少女似的写上加油的字句。
怎料事情要告一段落时,南宫承之第一句跟他说的话,不是谢谢,不是好久不见,也不是我爱你,而是——跟我结婚吧。
百少霖工作了一个下午,手里捧着热茶正要休息,南宫承之突然走进休息室,吓了他一跳。
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好好跟南宫承之见面了,再见南宫承之,竟然就像刚开始交往时一样,一对上情人那双墨黑色的眼珠,便情不自禁地羞红了脸,直至南宫承之说了那麽一句,才愕然的抬起头。
南宫承之的神色凝重,不似是开玩笑。
「跟我结婚吧。」南宫承之见他没回应,再说了一篇,这次他执起了他的手,往中指上套上什麽凉凉的东西。
「什」南宫承之本应在开董事会跟堂兄竞选总裁,怎会突然来到他面前百少霖不断在脑内找出不同的理由解释,半天愿意承认,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他狐疑的看着中指上的戒指,简单的男钢戒款,内嵌两排钻石,白色的钻石隐约散发着蛋白石独有的蓝光,奢华而不浮夸——与他毫不相榇。
这是给他的吗?百少霖茫然的看向南宫承之。
南宫承之没有用说话回答他的疑问,只是将戒指套往更深处,一字一句地说:「跟我结婚,我会永远对你好。」
那只和他毫不相榇的戒指就像迷药一样,愈来愈接近他的心脏,他身体深处。
他分不出梦境和现实,过去向未来。
一阵晕眩突如其来,将他拉扯现实之中。
他往身旁一摸,上一秒跟他求婚的那个人不见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梦见以前的事,不知为何,这几个月以来,百少霖经常梦到以前的事,每个梦都非常真实,比回忆更真实,一次又一次地带他回到以前的时光,有些片段,若不是藉着那些梦,他也差点忘记了。
「承之?」
藉着光和声音,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墙,摇晃的走到书房前。
「是,嗯没问题,我明白好的」南宫承之正在跟什麽人谈电话,百少霖不好进去打扰,便待在门外候着。
「少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