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怎样」百少霖惊惶不已,「他们本来连我们的事都不知道,他们什麽也没做过」
「我也只是有过这样的想法而已,现在不会了。」南宫承之握住百少霖微发抖的手,皱眉说:「你能不能别怕我?」
「那你为什麽要提出来,你到底想怎样。」
「老实说,我不喜欢你在这里但是你那麽用心的经营,我不忍心。」
「你为什麽不喜欢我在那处?」百少霖忍不住问。
南宫承之顿了顿,才说:「高夏翔在那,我又怎会喜欢。」
百少霖傻了近一分钟,才知道南宫承之是什麽意思。「我我跟他本来就什麽事也没有发生过你怎麽会这样想」
他不过是单恋过高夏翔几年,南宫承之最初知道後也没有太大反应,怎麽到了现在才说介意?就算他介意,高夏翔结婚後到了外国,他也很少再联络他,若不是那次在律师事务所,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见面
一种猜想冷不防出现脑袋之中,百少霖蓦地瞪大眼,望着南宫承之,问:「你想我再怀孕是不是和阿翔要回来的事有关?」
算算日子,南宫承之开始给他喝汤补身的时间,正正是高夏翔告诉他他和阿锦要回来的时候,这是巧合,还是代表着什麽?
南宫承之没有回答,百少霖将这当作一种回答。
「我,我」百少霖定睛看他,脑袋的神经都好像在叫嚣,扭作一团,就像被绞紧的毛巾刹那间好像失去一切言语的能力。
他是气结,却不知道该说什麽让南宫承之知道。
你不爱我,我无可奈可。
但是你不能认为我不爱你。
我不爱你,那麽我是为何承受这一切?
南宫承之怎会看不出他对他的感情?他怎能将他当作是见异思迁的人,难道这些年来他的努力,他的委曲求存,他都看不到吗?
几年来的委屈化成了屈辱,而南宫承之就是将屈辱加诸在他身上的人。
百少霖从来就不是什麽娇贵的人,也不是不能受辱,他十几时就出社会工作,受到的嘲讽可多着了,跟南宫承之结婚後,南宫老太也没有少说过,但是从南宫承之口中听到,他是第一次,却无论如何都接受不到。
百少霖脸色一瞬间泛红,整个人像被秋风席卷的枯叶般打颤,连南宫承之也觉得不妥,扶着他的肩问:「少霖,你是不是不舒服?你整个人脸色都白了!」
百少霖咬牙切齿地瞪着南宫承之,眼里满是水气,他不愿意再在男人面前示弱,他的姿态已足够懦弱了,总不能为了南宫承之屈膝在地底下。
百少霖硬生生的压下落泪的冲动,却忽然痉挛起来,一阵不陌生的麻痹来势汹汹,就像某天一样,他在一片晕眩下倒了下来,只是不同的是,这次南宫承之在他身边,及时抱住了他。
「少霖,少霖——」
承之,你紧张的眼神,是真的吗?
若是,那又是为了什麽?
* * *
百少霖足足昏迷了一整天才醒过来,一醒来就听到百少庆在为住院费的事在跟南宫承之争论。
「我哥已经跟你说过离婚了吧,所以他的住院费跟你无关!」百少庆指着病房门毫不留情地说:「现在你可以走了,门在那边,不用我教你怎样走吧?」
南宫承之如常对他的话视而不见,只是静静的守在病房边,当他见到百少霖缓缓张开双眼,眼里瞬即闪过一丝兴奋。
百少霖故意忽视他,口齿不清地问百少庆:「我我怎麽了」舌头像是打了好几个结般,什麽话也说不好,他不安起来,因为这几乎和那次一模一样。
「哥,你激动过度,导致脑内血管爆裂。」百少庆一脸凝重,可瞬即又用一种轻描淡写的态度说:「不过医生说没关系的,和上次一样,只要认真做物理治疗,很快便会好了。」
百少霖苦笑,有了这一次,便会有下一次,这种病,连激动一点都能取他的命,就算这次治好了,下次也不会远。他尝试动了动左边身,果然和上次一样,麻痹得完全动不了,他又成了一个的半身不遂的癈物。
检查过後,医生望了望报告上的数字的,说:「百先生的血压已经仍然偏高,但已开始下降,是好事,只是」
「只是什麽?」百少庆紧张问。
「只是百先生有了两次脑中风的病史,我建议他不要再受孕了,怀孕期间带来的高血压可能会为他带来生命危险。」
「啊,只是这样吧?」百少庆松一口气,他看了看南宫承之,语带挑衅说:「哥哥没这个的问题,我可以放心了。」
南宫承之没有回话,只是眉头紧皱,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