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少霖不可能在一天两天内痊瘾,难以继续在咖啡室的工作,高夏翔夫夫看来望他时虽说他们可以处理,但百少霖不情愿,这不只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价值,现在一下子全没了,再次回到起点,便愈想愈激动,几乎又影响到脑内血管,庄明见状,便以代他工作之名安抚,让他先安心养病,病好了就再继续工作。
现在每天庄明每天除了在中医馆帮忙配药外,便是处理咖啡室的事宜,还好他以前管理过酒店里的餐厅,加上咖啡室规模小,也算不上什麽负担,反倒是百少庆心不甘情不让,整天在发牢sao。
「南宫承之不是说让他雇人来处理的吗?你何必这样辛苦自己?」百少庆见庄明如此忙碌,自己又帮不上什麽忙,不由得嘀咕。
百少霖死不愿意放弃自己在咖啡室的工作,就算南宫承之说要雇人代他做,他也是一口拒绝,还赶了南宫承之出去,庄明不愿他情绪激动影响病情,便主动说要帮忙,还强调自己只是代他处理,让百少霖专心复健,尽早康复。
「由南宫承之来处理大哥也不会接受,与其如此胶着还不如由我来做,反正我也是闲着而已。」
「明明??」百少庆将庄明拥进怀里,感激道:「你真好,若没有你,我也不知会把事情弄得多糟。」
他知道自己没庄明懂人情世顾,很多事都要辛苦庄明帮他善後,但庄明没有怨言,心甘情愿的放弃优厚的生活和他一起。除了对庄明更好,他想不到别的方法回报他。
「我也是,没了你我也许活不到现在了。」庄明微微一笑,覆手上百少庆的腹上。
只见百少庆脸稍稍泛红,却还是由得庄明对自己的肚皮胡作非为,趁着没有病人的时候,抱着庄明温存了好一会儿,这阵子发生了这麽多事,已经好一段日子没有如此平静过。
「对了,明明。」百少庆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问:「我哥怎麽这次醒来後对南宫承之的态度差了这麽多?之前还是有点难舍难离的样子,那次却直接把他赶出病房了。」
百少庆第一次看到兄长如此激动,为了赶南宫承之出去,竟将一旁的花瓶推倒。
「大概是知道了什麽吧,我们别介入。」庄明不敢作太大胆的推测,一来他知道的不多,二来又怕百少庆冲动。
「算了算了,反正哥哥知道那人不是什麽好东西就什麽都好办。」百少庆觉得百少霖快脱离魔掌,顿时觉得心情很好。
庄明却不这麽认为:「两人愈演愈烈,也许情况会变得更糟」
一直以来,百少霖都是委屈自己去迎合南宫承之的生活,四年以来相安无事,就算是知道那次意外怀孕的事後,也只是想要离婚而已,突然变得如此激烈,怕是发生了什麽事,点起了燎原的星星之火。
一直静默着的人若是反抗,冲动之下,也许会做出什麽玉石俱焚的事情来,这才是庄明担心的。
因为他知道,南宫承之是绝不会放手的。
「我??我不想再见??你了??你还来??干什麽??」在世界知名医生的治疗底下,百少霖康复进度良好,可舌头仍长期处於麻痹状态,说起话来总是口齿不清。
南宫承之眼神一黯,但也没有就此离开病房,跟过去几星期一样,自顾自的帮百少霖按摩身体。
「你、你走??开??」百少霖推开南宫承之的手,不愿让他碰自己。
他虽然病了,但在病床上躺着,更让他多了时间猜度南宫承之的想法。南宫承之知道高夏翔要回来,就暗地里对他下药,让他「意外」怀孕,两者看似毫无关系,但南宫承之默认了他是因为觉得他可能会对高夏翔余情未了,才这样做,这不正是主人对所有品打记号的做法麽?不止是告诉高夏翔他已经是别人的了,也是在无形的提醒他。
百少霖愈想愈心寒,那个开口闭口说想他,要他回去的人,竟有过这种想法,这是对他最全然的侮辱。
他从来没防范过南宫承之的出卖,南宫承之却对他防范得彻底。
这人从一开始便没对他坦白过,由内到外,没有一件事情是真的,他却愚笨得连恨他也不懂,如同被骗去坐牢的傻子,直到最後一秒,还在感谢亲手锁上大牢的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南宫承之并没有因为百少霖的抗拒而停下手上的动作,「我那时是想歪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事,就在我後悔的时候,你便有了??」
百少霖倔强的退至墙角,无声地拒绝南宫承之的触碰。
南宫承之眼中满是痛,却不知是真是假:「阿霖,你恨我了吗?」
百少霖不应,他便爬上病床,头靠在百少霖的膝盖上,说:「我真的不懂得爱人,伤到你我很抱歉。但你不要恨我,我受不住。」
「??」?
「你要怎样才不恨我?你若要时景宜死,我现在就能做到。」
百少霖是恨时景宜,但他也只想她受到制裁,并没想真的杀死她,所以南宫承之提出的条件完全无法打动他。「你为??为什麽还要??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