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如今那么多事?
“少爷,夫人身边的云梅姐姐来传话,让您去一趟祠堂。”木头的话唤回了杨凌的思绪,站起身整理好衣服,“走吧。”
看着站在祠堂门外丫鬟的脸色,杨凌也能想到屋内是什么狂风暴雨。
迈进大堂,恭敬的给各位长辈躬身行礼,“父亲,母亲,老太爷,二姨娘,三姨娘。”该做的礼数都做完了,这才落座。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老朽就来宣布一下,按照族规对陈氏的处罚——浸猪笼。”老太爷沙哑的声音在祠堂徘徊,一直呆愣着的五姨太就像是被惊着了,忽然开口大叫,声音凄厉,不断的往地上磕头,“老爷,我冤枉啊!妾身是被冤枉的啊!”
三姨太在旁讥笑,“那么多人都亲眼见着了,杨府的脸也被你丢完了,还冤枉,谁信啊?”
五姨太抬头,双眼直愣愣的盯着三姨太,眼神凶狠,蓦地起身扑向三姨太,“李艳琴,就是你这贱人……”可扑到一半就被家丁拦了下来,五姨太的声音更加凄厉绝望,“是你陷害我,贱人!”
三姨太往杨老爷旁边瑟缩,拉着杨老爷的手臂靠上去,大惊失色,“老爷,你看她……”
杨老爷本还有些怀疑,为何这善解人意的五姨太会变成这样,但是三姨太一闹,杨老爷果然被三姨太吸引了注意,一只手将三姨太的手握住,另一只手将三姨太搂住,安慰道:“艳琴,别怕啊,有我呢。”
看着地上跪着的有些疯狂的女人,杨老爷蹙了蹙眉,想着昨夜让他丢尽了脸的事,转头向家丁呵斥道:“你们愣着干嘛?还不赶快拖下去,让她在这儿污我眼?”
杨老爷说罢,搂着三姨太就出了祠堂。
五姨太呆愣的看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这就是她托付的男人,眼中的神采一点点的消失,眼神变得木然。任由家丁将她拖下去,五姨太已经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杨凌忽然开口,“等一下。”叫停家丁的动作后,起身向夫人行了个礼,“母亲,孩儿有话要讲。”
夫人端庄的坐在主位上,“凌儿有何事便讲吧。”
“母亲,昨夜父亲身边的丫鬟来寻孩儿去书房,说父亲有事找孩儿商量,孩儿虽然疑惑,但也去了。”
“不料……孩儿去了书房,父亲却不在,那丫鬟让孩儿等会儿。”
杨凌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纠结的神色,好一会儿才似下了决心将话说了出来,“后来孩儿觉着身子不舒服,就想离开,可那丫鬟却拉着孩儿,不让孩儿离开。”
“也是孩儿幸运,不然……也落得和五姨太一个下场。”杨凌说着眼睛就变得有点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夫人沉下了脸,对老爷的子嗣下手,也不知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凌儿你放心,母亲必定会将凶手抓出来,不会让你白白的受了委屈。”
“孩儿谢过母亲,但……孩儿想亲自动手将那人抓出来!”
见杨凌神色坚定,夫人也只好答应,“那你有何事解决不了,便来找母亲。”
杨凌谢过夫人后转身看向五姨太,“五姨太,你为何说三姨娘陷害你?”
五姨太呆愣的看了杨凌一眼,这才缓缓开口,“昨日老爷大寿,姨太太不能到前院去,三姨太就来找妾身,姐妹相称聊了许久。一起用了晚膳,她送了盒安神香给妾身,走之前还让丫鬟把那香点着……今天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了柴房。”
“那三姨娘给你的那盒安神香呢?”
“在妾身卧室的镜台上。”
杨凌看了眼木头,女子的房间……“还请母亲让云梅姐姐走一趟,将那盒安神香取来。”
见夫人点头同意,云梅快步走出了祠堂,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气息还有些喘,“夫人,六少爷,五姨太的房间里没找到安神香,奴婢本想取些香灰,可是那香灰已被清理干净。”
动作挺快,杨凌不由的嗤笑,“木头,去把仁安堂的刘大夫请来,我就不信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木头答应了声,就快速出了祠堂。
夫人起身向老太爷行了个常礼,“劳烦老太爷在这多等一会儿。”
“不碍事,老朽这一大把年纪了,就喜欢热闹。”
“那便好。”夫人点了点头,又坐回了椅子上,端起茶杯,撇开上面的浮沫,慢慢品茶,大厅里落针可闻。
约么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才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木头带着刘大夫回来了。
“见过夫人。”刘大夫躬身行礼,夫人不说话,刘大夫也不乱问,昨晚发生的事,虽说杨府封消息封的及时,但他还是有所耳闻。
夫人缓缓开口,“刘大夫,帮五姨太把把脉,看看有何异常。”
刘大夫凝神把脉,眉头时不时的皱在一起,良久才松开。“回夫人,五姨太脉象急促,邪热鼓动……这是……这是中药了。”刘大夫冷汗止不住的流,声音颤抖,这高门大宅的辛密……
夫人秀眉紧蹙,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敢在自己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