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如何?能救吗?”
“救倒是能救……只是这花费……”
“这无事,只要能救他便好。”
“六少爷心善,老夫定会全力救治。”
杨凌还欲再说些什么,就听着院子里传来了云梅的声音,“六少爷,夫人请您去竹苑。”
“我这小厮还劳烦刘大夫多费心了。”杨凌对着刘大夫行了一礼,刘大夫连忙伸手扶着杨凌,“六少爷,这可使不得,治病救人本就是老朽的责任。”
杨凌也不强求,继续开口道:“有何需求给这两位护院说便好,我先出去一趟。”
那护院中正好就有一人是李阳,他拍了拍胸膛,“六少爷放心,奴才一定会照顾好刘大夫和木头的。”
杨凌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门,“云梅姐姐可知母亲找我有何事?”
云梅欲言又止,脸色难看,“六少爷跟着奴婢走一趟,就知晓是何事了。”杨凌见状也不再询问,静静的跟在云梅身后。
不料这去的地方不是竹苑,而是靠着后院的柴房,杨凌心中不由升起了不好的预感。离柴房越来越近,杨凌心中的预感也就越强烈。
到了柴房,在门口就能闻到里面的血腥味,夫人站在院子里用绣帕挡在口鼻前。凑近一看,张全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脖子上有一深深的刀痕,还不断的在向外渗着血。
杨凌肚子控制不住的抽搐,反胃想吐。连忙退开,隔了好长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走向夫人,“孩儿拜见母亲,敢问这是何时发现的?”
“约摸一柱香前。”
一柱香前,他刚找着木头,带着那么多个护院在这儿,为何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母亲可有报官?”
“还未。”夫人不想报官,家丑不可外扬,最近杨府发生的事儿,虽说封锁的及时,普通人家并不知晓,但这合阳城的哪个大户人家不在背后议论杨家。若是这事儿传了出去,杨家还有何颜面在这圈子里呆着?
“孩儿请求母亲报官,人命关天……杨府还解决不了这事儿。”
“可……”夫人还在犹豫,就听着杨珏的声音传来,人未到,声先至,“母亲,六弟说得对,杨府不但解决不了这事,还会沾上人命官司。”
话音刚落,急匆匆赶回来的杨珏这才从路口转了过来,还有些气喘吁吁,“母亲,这事儿听孩儿的。”
夫人谁都话都可能不听,但儿子的话她一定会听。就见着夫人伸手将管家叫了过来,“来福,去报官吧,请官爷来走一趟。”
“是,夫人。”
不一会儿捕头就来了,听报官的人说这儿发生了命案,将仵作也带了过来。带队的捕头叫赵弘奕,吩咐了仵作去验尸,就走到杨凌面前站定,“你们可知晓这人是谁?为何会死在柴房?”
大少爷杨珏上前回道,“官爷,这……”话才出口,就被赵弘奕打断,“这位少爷还是叫我赵捕头吧。”
杨珏愣了一下,继续道:“是是是,赵捕头,这人是我府内的护院张全,之所以在柴房……是他与五姨太偷情被抓了,这才将他关在柴房。可他为何会死,我们是真的不知道。”
“你们是在何时发现他已经被害?”杨珏答完后,赵弘奕继续追问。
这时间杨珏并不清楚,转头看向夫人,夫人开口道:“大概是两柱香之前。”
赵弘奕点点头,还想开口询问,就见仵作已经验完尸,走了出来。赵弘奕连忙走上前,“可有什么发现?”
“致命伤有两处,一处是脖颈处的刀痕,一处是胸膛上断裂的肋骨。脖颈处的伤口是利器所致,而肋骨断裂是由殴打所致。”仵作叹了口气,“除去这致命伤,他身上还有多处严重的淤青,是死前的殴打造成的。”
赵弘奕不禁骂道:“畜牲。”这人已经不是单纯的杀人了,而是虐杀,“可能判断他是何时死亡?”
“大概是半个时辰前,最多不过一个时辰。”
杨凌眼中闪过疑惑,那个时间段,他与护院在离柴房不远的地方找木头,完全没听到任何声响。既然仵作说张全死前被殴打,那为何不叫喊?张全是护院队的人,体格强壮,也会拳脚功夫,不可能没一点反抗的余地。
要么是仵作说了谎,张全并不是在那个时间段被害。要么是杀害张全的那人武功高强,或是那人与张全认识,杨凌更偏向于第一个猜想。
第二个猜想杨凌自己都觉着好笑,武功高强这只存在于话本中。第三个猜想刚出来就被杨凌否决了,还是那个原因,就算是认识的人,为何死前被殴打没有发出声音。
“赵捕头,我有句话想说。”杨凌出声吸引赵弘奕的注意。“我院里的小厮不见了,带着护院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找了许久,半个时辰前才在假山山洞中发现了他。”
杨凌见赵弘奕聚Jing会神的在听自己讲,接着开口道:“我那小厮被打的全身都是淤青,你说这是不是太巧合了些?”
“什么太巧合了些,六弟?”杨会的声音传来,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