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饭就会走,可事实证明他想多了。他看书,楚晏凑过来挨着他一起看。他练字,楚晏就在旁边站着给他磨墨。他散步,楚晏过来扶着他。
“……”
杨凌心中一阵无语,怒气卡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一直缠着他干嘛?做自己的事不好吗?
不过杨凌也只敢在心中吐槽,他不想在楚晏这棱角分明,遭受风沙洗礼,还带有丝疲倦的脸上看到委屈,可怜兮兮之类的表情。
一高大魁梧的大男人做出那样的表情,杨凌有些受不住,那太挑战他的耐心。
无论杨凌怎么无视他,给他甩脸色,楚晏都全盘接受。只要还在他身边就好,他不想再体验那怎么也找不着人感觉。
楚晏还有事要处理,在杨凌这赖到傍晚,蹭了顿晚饭,这才离开。
杨凌这才松了口气,楚晏一直在这儿,他有些不自在。
摸了摸胀鼓鼓的肚子,杨凌慢悠悠的晃出了院子,去逛逛消消食。
一路上见着了许多人,不少都停下来给他打招呼,有些还叮嘱杨凌孩子不听话就打,一定要让孩子好好学。杨凌都笑着答应了。
杨凌散步很随性,想到哪走到哪,不自觉的就到了萧言家门口。
本想离开,但想着来都来了,还是问候一番为好。杨凌正敲门,手刚举起来,门就被打开了。
一个很温润的男人,不过脸色却有些苍白,冒着冷汗,很急切。
两人对视,皆是一愣。
“你好,萧先生……”杨凌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屋内传来一阵痛呼。
文舟变得更加着急,“想必你就是言言说的杨凌吧,言言要生了,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我去请产婆。”
说完就跑了出去,带起一阵风,杨凌有些凌乱。萧言要生了?
屋内又传来一阵痛呼,杨凌回过神来,赶紧冲了进去。
萧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留着冷汗,与刚刚那男人的情形十分相似。
看着杨凌来了,还强撑着微笑,“杨……杨秀才……你坐。”
杨凌从未见过男人生子,人都呆了。萧言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在床边坐下。
每听萧言痛呼一声,杨凌就抖一下,脸色也惨白一分。
萧言看着杨凌这模样,心中不忍,“你……回去吧……没事的……”
“我……我看着你……等产婆来……”杨凌有些害怕,但更怕萧言出事,女人生孩子都是闯鬼门关,更何况是男人。
没过许久,文舟就带着产婆回来了,产婆被文舟拉着跑道气喘吁吁,“你……你急什么,这才开始发作,还要几个时辰才生。”
正如产婆所说,杨凌陪着等了许久,天擦黑了萧言才开始生,他和文舟都被产婆往外赶。
文舟不愿意,磨着产婆留在了屋内,杨凌一人在外面等着。
听着屋内不断响起的声音,杨凌有些腿软。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才听见了婴儿的哭声。
杨凌这才动了动脚,一个踉跄,扶着身后的椅子,这才稳住了身子。
进屋探望了一番,见萧言没事,杨凌这才放心。只是生产累着了,现在已经睡过去。
又看了看孩子,是个男孩,很壮实,也很可爱。
告别了文舟,杨凌往家走去,在路上遇见了出来找他的木头。
“哥……你去哪儿了?久久不回,我很担心你。”
抬手在木头头上揉了揉,“去萧言家了,他今天晚上生了,我多呆了会儿。”
萧言生了,杨凌也要忙碌起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杨凌就醒了,收拾完东西去了私塾。
楚晏过来,扑了个空。
木头受不了楚晏浑身散发的冷气,“哥……哥他去私塾了,午时就回来了。”
“私塾?”昨日一整天也没见着他去私塾啊。
“嗯……教村里的孩子读书认字。”
“在哪?”他出来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他不想在这儿干等。
“这出去,前面那条路左转,倒数第二个院子就是私塾。”
待木头说完,楚晏道了谢,就去找杨凌去了。
楚晏来的时间正巧,杨凌正在给孩子们上课。听着杨凌侃侃而谈的声音,孩子们争相提出问题回答问题的声音,楚晏思绪有些飘远。
他小时也是杨凌教的,明明脾气不怎么好,却能沉住气,耐心的教导。
他没钱买笔墨,杨凌就把自己的给他用。还给他做沙盘,让他带回去,写完用棍子一扫,就可以继续用。
“你怎么在这?”
听着杨凌的声音,楚晏这才回过神,“家里没看到你,木头说你在这,我就来了。”
家里?真够厚脸皮,杨凌哼了声不想理他,转身就往屋内走去。
楚晏想追上去,却被一群小不点缠住。
“叔叔,你好高啊,我也要长你那么高!”
看着这小女孩,楚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