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备没有问题,那其他地方呢?你的身份认证系统呢?你的信用存款余额呢?你在网络上发表的任何一篇言论呢?啊,居然全部都没有问题,这怎么可能?"
西尔在古斯塔越来越铁青的脸色中讥诮地接了下去:"从此之后,你开始疑神疑鬼,觉得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受到了监视,然后你发现身边的朋友也在躲着你,网络和电视里铺天盖地的都是这种因为隐私受侵而发出控诉的声音。但如果不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这股浪chao很快就会过去。"
西尔似乎对古斯塔的反应很是满意,于是他把修的手掌拽到了自己怀里,开始在对方苍白到透明的掌心里划来划去:"可是,当事情发生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没有人会无动于衷了,到时候科尔维亚分部的人突然站出来,听到了广大人民的声音,然后要求人民联合起来抵制帝国总部,无论如何也要给人民一个满意的答案!那时候,你该怎么做呢?"
"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因为你根本就不会活着出去。"古斯塔后退了一步,背在-后-面-的掌心做了个瞄准的手势,某个在高处端枪戒备的机动队成员捏紧了枪管。
"你以为,我会这么毫无准备地前来么?"西尔向空张开了双臂,甚至将胸膛指向了那个端枪瞄准他的士兵:"来吧,从这里射进去,射穿我的心脏,看看我是不是和你们一样脆弱,是不是会在被击中的瞬间就化为灰烬!"
他这种嚣张的姿态倒让古斯塔感到了一丝犹豫,只是他刚想下定决心,就有一声巨响从走廊深处传来。这种震荡让天花板上的吊灯都被甩得摇摇欲坠,散落的椅子翻倒了一地,针锋相对着的几人似乎也被惯性逼得踉跄了几步,扶住桌子才稳住了身体。
他们才刚刚直起腰来,就听到了剧烈的爆炸声连绵不断地传来,那个吊灯彻底地摔碎在了桌面上,崩开的碎片闪耀着刺眼的白光,将修的手臂划出了道道血痕。
"它来了!它来了!我就知道它一定会来!它终于出来了!"西尔的眼球因为兴奋而暴涨出了条条血丝,那些藤蔓的尾巴从他的眼球开始向外伸展,将本就皲裂的皮肤也破坏得血迹斑驳,他激动地挥舞着焦黑的手掌,拼命把自己移到了诺顿面前:"HODER,它离开主控光脑了!你可以不受他的控制了!现在开启你的系统程序吧,我们要制造出成千上万个像你一样智慧的战犯!像你一样优秀的人种!来吧!"
他拼命摇晃着诺顿的身体,诺顿却如同行尸走rou般一动不动,他琥珀色的瞳仁儿一片呆滞,如一潭死水般惊不起半点涟漪。
西尔目眦尽裂地大吼:"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明明离开了它的控制,你的程序怎么还是无法运行?!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将诺顿甩到一边,带着满脸的血污斑驳扑到了修的面前,焦黑的五指高高举在半空,然后就向着修的胸膛刺了过去:"一定是你!你这个心口不一的家伙!你在我的珍宝上动了什么手脚?"
在那焦爪要碰到修的皮rou的时候,本就破碎的天花板被某人重脚一踹,一个人影就从上面跃到了修的身后,拽住他的身体就将他向后拖去!
也幸亏有他这么一拉,西尔的半个手臂都砸进了地板里,如果这样的重击捶进了修的心脏,那么他必死无疑!
西尔眼见一击不成,他赤红着眼,几步上前就要将修毙于爪下,维纳却突然抬头,对着他背后吼道:"基尔夫!就趁现在!"
西尔一惊,下意识地就向后望去,基尔夫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的背后,抱着诺顿僵硬的身体就向后跑去!
维纳趁此机会抢上前来,飞脚就向西尔后背踢去!
"维纳!回来!"
修的尖吼忽然炸响在耳边,维纳反射性地就要收脚,但是西尔的脑后就如同张了一双眼睛,伸展的触角已经勾住了他的脚踝,居然在半空中就将他抡了起来,狠狠向墙壁上甩了过去!
维纳只觉得后脑一痛,自己的脊椎如同断掉了一般碎成了几块,后脑中流出的血ye浸染了诱人的甜香,虽然因为已被标记过而不太明显,但他情绪起伏太大,信息素在体内如同海浪般波涛翻涌,这无力的虚弱感让他站立着都摇摇欲坠,腥甜的血味已经抿到了唇间,却被他狠狠地咽了回去。
"维纳!你先去奥兰多那边!"基尔夫一边通知机动队的人来到这里,一边对维纳吼道:"说不定奥兰多还能抢回他的大脑!别让噩灵控制了一切!"
"基尔夫,你······"
"别他妈婆婆妈妈的!奥兰多把你的脑袋也-Cao-傻了吗?"
基尔夫怒火冲天,连平时从来不说的脏话也吐了出来:"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