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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着烟雾慢慢散开,这一切很快就出现在了几个人面前。
是奥兰多?
还是噩灵?
但是修眼尖地看向了来人的手掌,他的左手紧握着维纳金黄色的发丝,而右手则轻松地拉动着古斯塔魁梧而健硕的身躯。
在刚刚那声爆炸过后,古斯塔就不见了踪影······现在看来,是去阻止噩灵了吗?
维纳和古斯塔都都不知是死是活,他们两个都是满脸鲜血,手脚无力地被拖动在身后,随着距离的拉近而被迫牵拉出了长长的血痕。
还没等修和基尔夫前去把他们救下,噩灵却突然松开了手。
那依旧是奥兰多的眉眼,凝聚的却不是奥兰多的神采了。那种神情太过目空一切,却又带着跃跃欲试的喜悦感,这两种矛盾的性格中和在一人的世界里,虽然神秘,却令人不敢靠近。
"啊!爸爸的身体果然是世界上最适合我的身体了,根本连适应的时间都不需要啊。"
噩灵转动了几下脖子,发出了咔吧咔吧的轻响,他渐渐向诺顿移去了目光:"让我来看看······你是那个因为我的驾临而得到有益变异的无机生命体?哈,拥有数以亿计的计算量,却没能拥有大脑,那个蜘蛛怪给你寻找到了一个载体?"
诺顿慢慢向后移了一步,他半眯着眼打量噩灵,似乎根本没有把它的话听进耳朵里。
噩灵倒是毫不在意,只是观察诺顿的目光变得更加仔细了:"等等······你是爸爸的哥哥?帝国还真是明白什么叫物尽其用,哈哈,以为拥有了和爸爸一样的血缘关系,就能拥有同样智慧的大脑了么?真是一群单纯而又简单的蝼蚁。"
于是它踏前几步,同样蹲在了诺顿面前,和他平行着直视到了对方的眼睛里:"这就是蜘蛛怪几次三番地从背地里阻止我的原因么?让爸爸来接入我的频率,然后我就会暂时放松对各个地区的管辖,你就可以趁虚而入,完全地用你自己的那套程序进行测算······既然如此,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吧。"
诺顿依旧呆呆地半坐在原地,他并没有说话,却仿佛被对方牵引着意识般飞掠过了帝国的大部分土地,不只是网路和电路才可以通行,只要是那些阳光、那些空气、那些声波所穿行的地方,他都能"看见"一切,能看见背着书包蹦跳着上学的孩童们,能看见燕子在喂养自己的雏鸟,能看见成年人夹着公文包走在上班的路上······
"什么嘛,原来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意识吗?"
噩灵既是遗憾又是无奈地仰天长叹一声,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走到一边,将修从地上拖了起来。
修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和长时间的疼痛而陷入了半晕半醒的状态,此时他感到有人搬动了他的身体,于是他强撑着睁开眼睛,却觉得几根手指狠狠压在了他的伤口上,甚至还恶意地捻动了数下。
但他已经根本没有力气痛叫了,只能尽量紧缩着身体试图离开那阵大力的挑搓,指甲修剪的很圆润,但是挑开皮rou还是让人无法忍受,他虽然紧闭着眼睛,泪水还是渐渐地打shi了睫毛······
诺顿的眼神突然变了。
如果说他的眼睛原本是没有杂质的纯净的琥珀,那么现在就是将泥土封存在里面的污浊的标本,他还是颤抖着声带说不出话,但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手臂,带着怒意将噩灵的手从修的伤口上硬拔了出来。
"哇!终于动了呢!"
噩灵根本不管满手的血污全拍在了身上,他毫不怜惜地将修扔到了一边,然后原地转了几圈,兴奋地大呼大叫起来:"太棒了太棒了!说不定会有超越我的人存在!我真是太高兴了!快来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诺顿感到难言的疼痛从意识深处浮现了上来,这种尖锐的认知让他的潜意识也疼痛不已,似乎有什么正在脱离他的掌控,但他根本无法阻止,他飞翔着的灵魂依旧掠过了原本的土地,但看到东西都和刚才不同了,许多争吵着的对话也一字不漏地传入他的耳朵······
"你怎么从来不管孩子,只知道出去吃喝-嫖-赌-,我当初选择和你在一起,真的是完全是瞎了眼睛!"
"这孩子从小就不服管教,长辈们教导他也是为他好,但他从来都半句不听!早知道我就不生下他,直接把他丢到路上让车撞死好了!"
"这哪来小的孩子,居然敢横穿马路?没办法,我已经将他撞倒了,现在救治可能也来不及了,要不然我就干脆将他······等等,不对,我刚才在想什么?是谁让我这么做的?是谁把让这个念头闯进我的意识里的?不对、不对、究竟是谁?"
"······"
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