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我只是东宫里一个清理夜壶的。”
“……”李犇蠕动了几下,尽量往明琛身上靠靠。
这个杀人如麻的混世魔王,居然为了找他给别人洗尿盆?
“你怎么找到我的?”李犇伸手想去摸摸混世魔王的脸蛋。
“那日你从后门上轿我便一直跟着,看你进了宫,试了几次才翻墙进来,又潜伏了几天,给自己弄了个身份方便行走在这宫中找你,四五天前太子酒醉归来,胡乱呓语提到“李师傅”,我猜可能是你,还有谁能到哪儿都搅得鸡飞狗跳。”明琛拉过李犇放在自己脸上的手,低头啄了一口。
“别煽情,我现在心防脆着呢,你这是趁虚而入。纳齐呢?”李犇收回了手,现在属于不理智时期,脆弱的看到谁都想依靠,就算明琛现在跟他求婚,他都能一口答应。
“我进来之前安顿好了,劫富了二百两银子给他,不管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他都不会饿死,白龙我也留给他了,实在没钱卖五百两不难。”明琛一手放在李犇脸上,一手倒了水。“要不要喝?”
“跟你说别煽情了,你还煽,要喝。”李犇凑过脑袋去喝水。
喝完舔舔上下嘴唇子,黑暗里寻到明琛的眼睛,“真的,谢谢。”
“累吗?睡吧。我陪你到天亮再回去。”明琛把李犇搬回到自己腿上。
“不想睡,怕明天醒来看不见你。”话音一落,李犇自己都愣了,这特么的娘们唧唧的话是自己说出来的?
“晚上我会带药再过来,你且再忍一段时间,你现在有伤,我不方便带你出去。”
“我知道。”其实李犇想说,看不到你自己一个人在这个鬼屋里没吃没喝好怕怕。但是他还是理智的控制了,不能打几板子就把性给变了。
爷们还得是纯爷们,懦弱的时候必须咬牙挺着。
“那睡觉了,你亲我一下。”谁说爷们不能撒娇。
明琛愣了一下,弯腰低头在李犇嘴上亲了一口,就要离开。
李犇哪给他机会,两手反勾住明琛脖子,不让他撤离,九十度大扭头,把舌头伸了进去。
明琛小心翼翼地给予回应,细密且温柔,像对待商场柜台里的天价玻璃饰品。
这应该是两人相遇一年多来,最耐人寻味的一个吻。
剥开欲望和发泄,只有依赖与浓情。
浅尝辄止,唇分。
“那你怎么才来找我,前几天就知道我在朝华殿,要是早几天来我四肢健全,没准咱俩都跑了。”想起了什么,李犇忽然问道。
“我进不去朝华殿,每天都找机会在外面绕,也没等到你出来。睡吧。”明琛低语道,把李犇的脑袋放回腿上。
“恩。”不睡还能干什么,屁股都开花了,一个月两个月估计都得“睡吧”了。
保持着趴着的姿势睡着,保持着趴着的姿势醒来。
李犇睁眼之时,身边已无人,阳光透过封死的窗户,从外面关着的门,星星点点,倒也能看清了屋里的景象。
还是那屋的蜘蛛网,要塌的房梁,破床,破桌子,破茶碗,破铺盖。
把手伸下去摸了摸屁股,刚触到,便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手指上粘着黑乎乎的药膏,看来昨天夜里真不是梦,他的神力小明真的来了。
想到这,感觉心情一下子顺畅了,这鬼森森的破屋子都充满了万丈光芒。
“昨天一天,也不知这人死了没有,三皇子交待好生照看,可是也没说让谁来照看。”门外,一个人声响起。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不是叫你我,死了也怨不得我们。”又一个回应。
“话是这么说,但是三皇子要是真发起火来,恐怕你我也没处辩白。还是进去看看吧。”
门被从外面拉开了。
一门强光射入,刺得李犇赶紧用胳膊挡住眼睛。
“呦呦呦,什么味儿?莫不是这屁股溃烂了。”一个小太监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拼命用袖子扑打开门激起得灰尘。
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太监,手里拿着个食盒。“给你送饭来了,还有气吗?”
李犇动了动脑袋,出油的头发披散着,一条一条挂在脸上,吓得两人直“呦呦”。
“饭给你放这了,你自己吃吧。”拎着食盒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地把手里的食盒扔在破床上。
“一会儿给你送药。”
两太监关门又出去了。
李犇用手肘支撑着手打开食盒,一股子馊味弥漫着破屋,这特么是给人吃的?快五月的天气,起码隔了两三天,大米饭粒都能看出有粘丝。
盖上食盒,恶心的味道一下子终止了释放。
把食盒尽量推到离自己最远,看着心堵。
趴了一会儿,屋子又亮了,两小太监真回来了,“怎么不吃,呦,你还当你是三皇子宫里的上宾呢,我们奴才天天吃的就是这个。”
李犇打量端着一碗黑乎乎汤汁走在前面的小太监,好像是朝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