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确实很符合道理。“不是,他知道三皇子好男色,送我给三皇子侍寝。”
李犇抬头看看明琛,两手正握成拳,骨节咔咔作响。
“别激动,三皇子是个受,我也是个受,我们根本不能怎么样。史老头他以为只要是喜欢男的,把一个男的送去就行。哈哈哈。”想着史弥远棋差一招,李犇憋不住笑出声来。
“何意?”明琛不解地看着李犇。
“没听明白?我是下面的,三皇子也是,要送也是送你这样的啊。”李犇暗示性地看了一眼明琛两腿之间。
明琛脸刷地一下又被看红了。
“别刷流氓,就事论事,说得都是正事。”到底谁耍流氓,人家脸红怎么了。
“你说。”明琛往里移动了几寸,把李犇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
“先吃药。”药都拿来,不吃凉了,何况李犇现在挺享受嘴对嘴喂药。
“哦。”明琛把药拿出来,喝了一小口,送到李犇嘴里,自第一次大面积浪费以后,明琛就学乖了,每次喂一小口,溢出来的也小。
“你中午吃了葱。”李犇吧嗒下嘴,“挺东北啊,顿顿不离葱姜蒜。”
明琛没理他,又低头送了一口药。
咽进去。“不知道史弥远干什么,又派人来叫我去接近太子,说太子男女通吃,然后挑拨太子杀三皇子。”
“你是我的,休想去接近什么太子皇子。”明琛拿起药碗喝了最后一点儿,往李犇嘴里送。“不要去管他们宋人的破事。”
“唔唔……我也是宋人……”这最后一口有点儿多,流出来不少,“不过我也确实不想搅和。”
“那便不理,过几天你能走了,我就带你出去。”明琛拿起饭碗,准备喂。
李犇看了一眼今天的菜,挺好的,有菜有rou。这宫里不比外面,在外面有钱什么都能买,在宫里没权力有钱也弄不到好东西,何况两人也没钱,小明拿来的吃的多数是偷的。这偷御膳房的东西学问大了,太好的自是不敢拿,那是给皇上和各宫娘娘的,为了食品安全,都有专人24小时看守;太差的隔夜饭是给宫人们吃的,就像小太监每天送来的那样,明琛自然舍不得给李犇吃;只能偷各宫里不受宠主人的口粮,既没专人看管,也不会特别差。
可以说,这碗里的每一粒米,都是明琛冒着生命危险弄来的,既不敢偷多,又不能偷错。
“你爱我吗?”李犇抬头看着明琛的脸,这货胡子都长出来了,还不刮,这哪儿像太监。
“嗯?”明琛的注意力都在饭菜上,纠结第一口是先给李犇吃菜呢还是先吃rou。
李犇心里警铃大振,又闪过一丝丝失望。“没什么,韦爵爷你该刮胡子了,马上要被拉到敬事房验明正身了。”
明琛摸了一把下巴,确实有点儿扎,今早被李犇腻得出去晚了,没时间清理胡子,荷尔蒙旺盛的,你们懂的,每天都要刮胡子。
把饭菜放到自己嘴里,直接奔着李犇嘴去了。现在明琛基本不嚼,只把自己的嘴当成勺子的替代品。
自从屁股受伤,李犇腻得齁人。吃东西要明琛用嘴喂,睡觉要明琛抱,简直了。
“不听史弥远的倒是可以,不过我现在不能动,你又不能天天守在我身边,万一他找人下毒或者杀我……”李犇想了想,还是要先敷衍史弥远,权眼通天的老狐狸,别说在这冷宫里弄死他,就是在朝华殿想弄死他也不是不可能。
“你先敷衍着便是,我估计六七天你便可行走,这几天你不妨下床扶着桌子试试。”明琛又把嘴送过来。
李犇伸头主动去接,远看就像去迎合明琛的亲吻。“暂时只能这样,还有个问题,那个刘管家……”李犇觉得有必要和明琛好好交待下这奇葩的关系。
“刘管家?怎么?”明琛皱眉看向李犇。
“他偷偷放我走,后来又被史弥远抓回去了,事情败露,史弥远一直把他关在郡王府水牢里,我不从,便杀他。怎么说受人之恩,你懂的。”李犇觉得应该忽略些什么,说重点儿比较安全,掐脖子可不是好受的。
明琛听罢,思考了片刻。“你怎知他在水牢?你怎知他和史弥远不是串通起来演一场戏?”
这层李犇倒是没想到,不过直觉告诉他刘一刀眼睛里全是真诚和痴情,应该不会和史弥远演戏骗他,而且也没什么意义,为了方便控制自己,史弥远自可抓纳齐或明琛,相信在大宋的国土上,他一个史弥远想找两个人,还是不难的。
“如果他们俩不是窜通好的,我不就恩将仇报了吗?”不讲究的事做得多了,什么挖哥们墙角,抢闺蜜男友,其实不差这一件。
“他既然这样传话,自不会把刘一刀怎样。待我找机会出去,去郡王府水牢看看便知。”
李犇吓得一惊,拉住明琛的手,“不行,你不能去,说不定天罗地网等的就是你,我不管什么刘一刀,刘二刀,你不能再冒险,就让我李犇不仁不义一回。”世界之么大,擦肩而过的人这么多,没有谁比眼前人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