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胆小鬼?我没生你的气,我是气我自己没用,怕你不要我了……”陈田越说越小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滚,最后连成了一条线。
“你个傻蛋。每天就会胡思乱想,你是我到这里后,遇到的第一个人,你在我眼里是特别的,你是陈田,虽然我不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儿子吧,可我真的把你当儿子疼了,我怎么对别人没这么好呢,我对你家里人好,也是因为你,想去考科举也是为了你,种玉米也是为了你,你还跟我生气,你说我冤不冤,给你个玉兔子,到你那都变石头了,你也太不讲理了。”君晟故意摆出委屈的样子。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乱生气了!我错了!我错了!”陈田搂着君晟的腰嗷嗷哭了起来。
“唉!别蹭上鼻涕了!我告诉你,你要是蹭上鼻涕,我绝对不会原谅你!”君晟故意大呼小叫起来。
“噗呲~”陈田抬起头,眼泪还在流呢,就笑了,然后鼻子里冒出一个鼻涕泡来。
“啊!你好恶心!”君晟扒下外袍扔在地上尖叫着落荒而逃。
第54章 第五十四只君小年
转眼到了二月二,七岁以下的小男孩都被抓去把头发剃掉了一片,不是脑瓜顶留了一个圈扎着朝天辫,就是脑袋两边一边一个圈,跟年画娃娃似的,要多搞笑有多搞笑,君晟看着自家熊孩子的脑袋有点手痒,到底没敢剃,刚哄好没几天,再惹恼了可糟糕了。
二月初四君晟提前到了县城住进了客店里,望山县下属的村子里的读书人也都来了,别人都想让县令高看一眼,偏偏君晟生怕被看重,既然知道了这家伙是个正直的人,君晟故意把自己打造成了一个有点钱有点才学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那种纨绔子弟,豪爽的大手一挥,就包下了客店的大堂请所有学子吃饭喝酒。
他之前打下的基础让县学的那些学子对他十分的有好感,听说他办宴,都不请自来,君晟来者不拒,与众人推杯换盏高谈阔论,有那岁数大的,酸腐的厉害的,就怒斥他们放浪形骸有辱斯文,甩袖而去,君晟等人也浑不在意。
这事天没黑就传到了县令耳朵里,老县令还感叹了一句,本来还觉得是个可造之材,没想到之前乖乖的模样居然是装出来的,之前听说他天天请县学的学子去酒肆喝酒还没信,这下不信都不行了。
君晟绝对是演技派的,第二天县试的时候,就看到县令对他冷冷淡淡的,再没有了拜年时与他谈论的兴致,君晟故意挂着俏皮的笑容作了个揖就进去了,还听到了县令在他身后叹了口气。
五天考试很快过去了,君晟得了个案首,县令却连一眼都没多看他,给他发了文书就挥挥袖子让他走了,君晟捧着文书出来,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怕自己太出色入了人家的眼,故意藏拙不说,还扮纨绔,这以后要是一路考下去高中了,回来跟他说是跟他开玩笑的,会不会被他打?唉~
回到吴家庄的时候,吴里正早就得着信儿了,敲着锣把君晟考了县里第一的消息大声宣扬了出去,他早就说过这孩子有出息,明年还要考秀才考举人呢,这才哪到哪,吴里正觉得自己就是戏文里的伯乐,找到了君晟这匹千里马,完全忘了人家是自己过来的了。
府试定在四月十五,一共考三场,分别是帖经、杂文和策论,主要是考学子的记诵、辞章和政见时务,头两场都是早晨进去晚上出来,第三场要考两天,君晟文底扎实不怕前两场,就怕策论翻前几朝的老皇历,他这小半年跟坐月子似的足不出户,只把当朝皇帝登基以来年号鸿德和他老子上任皇帝年号嘉和一共二十七年的事情看完。
也是君晟运气好,县试完跑到府城,除了跟其他学子套消息外,每天熬油费蜡的看了两个月,终于把嘉和皇帝的爹光熙皇帝的二十五年看完了,结果考策论的时候就让他们回答光熙六年变法失败的原因,君晟之前把考官摸了个门清,这个考官的爷爷当年就是因为变法失败被牵连贬斥的,这个题隔几年就会出一次,也是这次君晟跟其他学子互通消息的时候,大伙压的最多的题,也是大伙最怕的题,因为回答的一句不好,就又要回去再等一年了。
君晟很轻松的用不会戳那个考官痛脚的方法指出了几点导致变法失败的原因,而且话题巧妙的绕过了下面的一群小喽啰和最上面的皇帝,只拿革新派和保旧派两方的头头做文章。
虽然这篇文章被那两位大佬的后人看到一样会被记恨,可他们俩一个当年流放,不知道流哪儿去了,一个后来被秋后算账,也不知道算哪儿去了,能看到才怪,这群学子就是蠢,情商不够的是看不出矛盾的根结想不出办法,情商够的都在拍考官的马屁,却不知道怎么拍都只会拍在马腿上。
君晟摇摇头,从考场里出来,他感觉浑身都痒,这该死的府试,进去的时候除了报名的‘准考证’以外,只能穿着一身衣服进去,连根毛都不能多带,考场提供的棉被也不知道多少人用过,君晟两天就喝了几口水,还是把碗洗好几次了才敢喝,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要不是时不时的假装咬手指吃了几块巧克力和糖,君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