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泥糊过似的。”
君晟从家里过来的时候也没收拾,穿着一身亚麻混纺料的短打,没办法啊,天热了,在家穿长袍真不是人干事,纯白色的衣服在古代不是内衣就是戴孝穿的,出门穿一身白纯粹脑残,正好这亚麻混纺的料子又轻薄透气又吸汗,颜色还是浅浅的褐色,夏天穿再好不过了,君晟在家就这么穿的,穿一身短打,陈亮又叫没叫表叔的那个表字,君晟又脸嫩,这就被老太太认错了。
“这是广晟,不是强子。”陈老婆子笑呵呵的就替君晟解释了一句。
“这就是秀才老爷?不是说今年都二十了么,读书人都这么脸嫩?”老太太一听,惊讶了一下,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君晟一番。
“可不是二十了么,说是跟爹坟前发过誓,不考中举人不成亲,谁也说不听他。”陈老婆子想到君晟的年龄,叹了一口气,不说还真想不起来,天天身边挨着,拿他当小孩子宠惯了,总觉得他没长大呢。
“急啥么,两年后肯定中举,到时候娶城里大户人家的小娘子回来孝顺你,你这重孙都抱上了,我都羡慕不来。”
屋里有客人君晟也不好意思爬上炕往陈老太太身边拱,又被那老太太左一眼右一眼的看的直发毛,抱着陈亮就跑了,等领着陈亮转一大圈再回去,那老太太也走了,君晟抱着陈亮就爬上炕了,俩人一样的动作一起往陈老太太身边蹭,陈老太太瞬间就又忘记君晟的年龄了,把两只拱过来的脑袋都搂到腿上,一手一个,顺毛捋~
君晟枕在陈老太太腿上,被摸了几把,刚才被那个老太太看的炸起来的一身毛又服帖了,好奇的就问了:“nainai,刚才那是谁啊?”
“来给强子说亲的,她闺女嫁到外村了,外孙女今年十五,想说给强子呢。”
“十五也太小了!”君晟一听才十五岁就哆嗦了一下,还是个孩子呢。
“不小了,跟桃花同岁,也没说今年就成亲,她还给她孙子说了桃花,想做两好亲家呢。”
“拿外孙女给孙子换媳妇?这啥人家啊,哪有这么干的!”君晟一听不光想嫁进来个小女孩,还想娶走一个,瞬间对那老太太印象暴跌。
“你想哪儿去了,不是换亲,她家日子正经不错呢,你那三十亩地紧挨的二十多亩上田,就是她家的,以前她哪里看的上咱,还不是沾了你的光。”
君晟买了那片地,到地头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出来,把划界的石头挪走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地多大,哪还记得旁边是谁家的,听陈老太太这么说越发看不上这种嫌贫爱富的人家,合着我家的孩子养大了不是嫁到你家就是娶你家的,想得那么美呢。
陈老太太看君晟直撇嘴,就知道这家伙是不太同意了,本来她也没给准话,说是让孩子的爹娘相看去,她这隔了一辈不好插手就给含混过去的,也就不跟君晟多说啥了,讲了一些陈亮闹的小笑话,君晟这半下午又混过去了,在陈家吃了晚饭才跟陈田回去的。
土豆收获之前,君晟就让陈喜去县城请了一个会做粉条的人回来,在谷场上开班授课教村里人做粉条,人家一听做出来往自家酒楼里送,不跟他抢生意,也就乐呵的收了银子过来了,等村里人都学明白了,地里的土豆也能收了,这一收可又把大伙吓着了,以为一棵下面就长一个呢,一刨一窝,一刨一窝,往家扛差点没累死个人,村里的牛又倒了霉了。
村里家家户户忙着做粉条,君晟地里的花生瓜子也收获了,吴地主回来拉玉米面,君晟留他吃午饭,上桌就先来了一盘炸花生米,等吃饱了上茶水,又端上来一盘五香炒瓜子,吴地主吧嗒吧嗒嘴,回府城的车又多了一辆。
花生米这种和白酒绝配的东西,转瞬风靡府城,还是盈嘉楼独家专卖,一楼柜台也有,一纸袋炸好的一斤装花生米,就卖到了一两银子,要知道君晟卖给吴地主的时候才两百文一斤,吴地主过一下油弄熟了就翻好几倍价钱往出卖,君晟听到这个价格都捂着胸口颤抖着骂了一声“jian商!”
花生走了高档路线,瓜子就亲民的多了,君晟卖给吴地主十文钱一斤,吴地主炒熟了卖三十文一斤,八亩地一共就七千多斤,被吴地主拉走了六千整,听着挺多,其实才六十两银子。
君晟跟陈老太太抱怨了一顿,被陈老太太又拍了两巴掌,八亩地一茬收获六十两,顶种小麦十年的了,再贪只能去种银子了,那个能种出来肯定比瓜子多。君晟被陈老太太逗笑了,不能怪他贪啊,他卖酒一个月千八百两的赚着,这六十两还要辛辛苦苦种半年,他当然看不上,可他看不上,村里人看的上啊,君晟就打算明年把瓜子也分出去种,自己不种了。
粉条晾干了,大伙都等着君晟来收了,君晟发现,虽然一家只种了一亩,可土豆这玩意儿产量太高了,全村的粉条加起来一共有好几万斤,君晟一听这个数字就头疼了,县城的绿豆粉丝是四十文一斤的,一千多两银子虽然不算啥,可这么多粉条,酒楼要卖到猴年马月啊。
君晟瞅瞅空间里的米面还几百吨,上次换玉米才用掉个零头,就问大伙用大米折算行不行,不是君晟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