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真的有没血缘长的相像的人么?”庞三郎突然想起了昨日的君晟,像是问姑母,又像是问自己。
“怎么,你不信她长的像?要不姑母把她宣进宫给你瞧瞧?”
“谁不信了,像也不要!再说她,我就走啦~”
“好好好,姑母不说了!听说你昨日去城外了,没去玩水吧?你要是嫌天热,就多进宫陪陪姑母,姑母的冰都留给你,千万莫要去玩水,听姑母的话可好?”
“没去没去!真的没玩水,他们哄我出城,我一听是去游船就回返了,早早就回家了,不信您问我娘!耽搁那片刻还是去了趟裴尚书的府上,您让人去打听嘛!”
“你又去找裴尚书麻烦了?他又做了什么让你打上门去?都不做御史多少年了,还喜欢没事参人一本,陛下没罚你吧?”提起裴勤年,庞皇后是一点好感都没有,那个顽固的老学究!
“姑母就不想我点好的,我最近可是什么都没做!您又冤枉我!”
“姑母哪里冤枉你了,本来就是他们吹毛求疵,我三郎最乖巧不过,哪里像他们说的那般顽劣不堪。”庞皇后眼睛看着庞三郎,心绪却不知飞向何处,说完就陷入了沉思。
庞三郎见庞皇后这般模样,就知道她又在想那个溺水而亡的表哥了,那个只比自己大三岁,却在七岁夭折的三皇子,自己六岁跟着母亲进宫拜年,陛下和姑母都流着泪将他唤到近前,说他长的像晟儿,又听他在家也排行第三,自那以后就再也没人叫过他的名字庞怀风了,他成了三郎,偶尔姑母失神,还会用三皇子的ru名叫他,每次他听到那声‘当康’,心里都无端烦躁,他是庞怀风,却只能做庞三郎,一辈子都是庞三郎。
庞三郎苦苦压抑着内心暴戾的血气,又想起了昨日遇到的君晟,一样的名字,一样的生辰八字,还有那张脸,他现在有点迷茫,不知道是他长的像过去的自己,还是过去的自己长的像他,庞三郎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不管你是谁,我都要查个明白!当年三皇子落水后,封锁上下游三十多里,捞到入冬上冻只捞到一条玉带,如果三皇子真的没有死……
第99章 第九十九只君小年
君晟三番几次的想讨回自己的户籍凭条,都被老狐狸裴尚书打着机锋给他换了话题,君晟脸皮薄不好明说,就落了下风,眼看着要回户籍凭条无望了,君晟就只好歇了心思,安心在裴尚书府上住下了。
因为两人的户籍都不在自己手上,君晟就不敢出城,怕出去了回来的时候被卡在城门,没办法只能带着陈田在城里转悠,好在上京城占地十分之广,光是东市西市,君晟就转了半个月都没转完一个,他手里有钱,购物欲又旺盛,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大肆采买,光是不好收进空间的大件送回尚书府,就快把他住的那个小院填满了。
裴尚书为官清廉节俭,官都做到了正二品的尚书令,却一家子都住在靠近城门的兴宁坊,也因着君晟来的时候走的正是东面的栖霞门,才被庞三郎带到了他的府上,而不是更靠近皇城的安宁坊卢大人府上。虽然裴尚书家里人口简单,能单独给君晟划个小院,可面积却着实不大,就这么被君晟给填满了。
鸿德皇帝最近很头疼,卢茂才这老匹夫,仗着自己是御史大夫,一天三本的参庞三郎,连出门骑着马都被他参了个闹市纵马,庞三郎已经被他参的躲在家里不出门了,皇后见不着人都不开心了,没办法只好查查怎么回事。
暗卫回禀的消息让皇帝差点没笑出声来,就因为一个上京赶考的举人,被庞三郎误打误撞的送到了他老对头裴勤年府上,这老头就发疯了一般死咬住庞三郎不放了,等问清了这举人是三年岐州府的那个二十二岁的解元,皇帝才想起是谁,那个争相传颂的俊才么,好像还是个姓君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名字也叫君才,皇帝笑了笑就把这事扔一边去了,既然不是庞三郎闯了什么大祸,那就不Cao心了。
被卢御史大夫死咬住不放的庞三郎真的怂家里了?怎么可能?他安排了一个手下易了容替他留守京城,他就悄悄的出京了,连他的顶头上司都不知道他家里那个是替身,可见他这次是去办私事了,他一路疾行赶到了岐州府,就按照户籍上记下的信息查探了过去,结果越是调查,越是疑窦丛生,他觉得这一定藏着惊天的大Yin谋,越发不敢掉以轻心。
君晟带着陈田不是出门游玩,就是听裴尚书给他补课,陈田跟在一边旁听,有听不懂的就等回了小院再问君晟,这一晃就入了秋,君晟惦记着开在岐州府城的粮店,买了两艘货船隔半月打个来回运粮食,顺便给府城的酒楼送酒,现在他掺水的酒已经不怎么卖了,掺了水自然没他村里酒坊酿的纯烈,大伙喝了那度数高的,自然就不怎么喝度数低的了。
跟着船跑的是君晟在京城新买的下人,正当壮年的男人还识字,跟着船送货结账,他的媳妇和一儿一女留在了京城,女人在裴尚书府做些粗活,女儿在小院里说是端茶倒水,其实一直闲着在玩,她的哥哥跟着陈田做了书童,这一家子捏在手里,也不怕那男人携款潜逃,大庆的户籍制度还是很完善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