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不喜欢他了的还是陈田,说走就走,说不联系就不联系,这么多年的感情分手了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吗,他君晟哪里对不起他了,让他这么冷漠的对待,越想越委屈的君晟呛着冷风爬到后山喝酒去了。
庞三郎叼着苹果在外面转悠了一大圈,才淡定了下来,等他回到寝殿,却没找到君晟,一问侍卫,都说国师去了后山,他开始漫山遍野的找人了,直到天黑才找到已经喝的醉醺醺躺在山顶炼丹房里的君晟。
君晟看到庞三郎就笑了,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爬起来坐好,招了招手就喊道:“你来啦!来陪我喝酒!”
庞三郎怎么会看不出君晟那笑容下的落寞,明明眼睛里全是悲伤,却要强颜欢笑,庞三郎默默的走过去,抢过君晟的酒壶仰脖就喝,君晟抢了两把没他力气大,就靠在他身上又拿出了一壶,俩人一模一样的借酒浇愁状,跟比赛似的喝到一滴不剩。
君晟喝完把酒壶扔到地上就哭了,不像以前似的默默流泪,而是像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嚎了一场大概发泄完了,抹了把脸又跟没事人一样了,庞三郎一直坐在旁边,好几次他都想把哭的可怜兮兮的君晟抱进怀里,却不敢伸手,哪怕他现在已经喝醉了,庞三郎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君晟擦净了脸上的眼泪,身子一歪就枕到了庞三郎的腿上:“哎~三郎,给爷唱个曲来听听!”
“……不会。”庞三郎想了想,听过的曲子不少,却一句都想不起来,连音调都是模糊不清的。
“那爷给你唱一个啊?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in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君晟刚哭过略带着低哑的嗓音像有磁性一般,君晟唱着唱着,眼泪又流了出来,好一句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庞三郎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能把曲子唱的这么缠绵悱恻,君晟的眼泪落下,渗过薄薄的裤子,滴在腿上,滚油一般刺痛,君晟反反复复的唱着那句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更是让他心头剧痛,他知道君晟在想什么,却恨自己如此了解他,连装傻都做不到。
君晟越唱越低,终于睡着了,庞三郎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亮,新月如钩,月色惨白映着他一样的脸色,终于没忍住,伸手点了君晟的睡xue,将君晟抱起一步一步下了山,他多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怀里的人永远不会离开。
回到寝殿,庞三郎放下床帐,颤抖着双手将君晟的衣裳一件件脱了下来,跪在旁边俯下身一寸一寸的浅吻,虔诚的仿佛在朝奉神袛,他一遍遍的抚摸,一遍遍的亲吻,却不敢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如同狂信徒在渎神一般的罪恶感让他痛苦的泪流不止,甚至喉咙泛上腥甜,他多想此刻也脱掉衣裳紧紧拥抱他,甚至,拥有他,可是他不敢。
第二日君晟醒来,宿醉的头疼让他急喘了几口才忍耐下来,扶着额头想爬却爬不起来,装逼装大了,君晟感冒了。
十五上元佳节宫中赐宴,庞三郎早早就将自己好好打理了一番,带着他为君晟找来的珍贵药材进了宫,不敢去晟华殿,就去了皇后的坤雅殿,结果等了一天,直到开席,君晟都没有来,庞三郎坐在往年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空置的首席发呆,宴席进行了半个多时辰,仙君府的侍卫才抬着一箱贺礼姗姗来迟,呈上年礼和信件后就退了出去,庞三郎忙起身追去。
“等等!仙山卫!等等!”
“原来是三爷,小人急着回去,刚才失礼了,不知三爷唤住小人有何事?”
“表……国师他,身体如何了?为何没下山赴宴?”
“国师已经大好了,就是还有些咳嗽,不耐烦折腾,才没有下山。”
“没事就好,你帮我把这份也带回去吧,不用提我,跟皇后娘娘的礼物放到一起就好。”
“娘娘还有信件要小的转交国师,这时辰……”仙山卫将庞三郎递过来的匣子放到了身后侍从抬着的箱子里,就暗示庞三郎他急着回去交差。
“去吧,快点回去,让国师看了信件早点休息。”庞三郎闻言,挥了挥手,转身先走了。
回返的庞三郎没有回到歌舞升平的大殿,而是转去了晟华殿,挥退了宫女太监后,趴到了床上,抱着被子细细的嗅闻,寻找着君晟的味道,可惜闻来闻去都是宫制熏香的茉莉味儿,一点儿君晟的味道都没有,庞三郎咬着被子无声的哽咽,他好想他啊。
看到庞三郎离席就悄悄跟了出来的太子尾随了一路,看他给国师送了年礼,又去了晟华殿,正想着庞三郎怎么这么早就要睡了,就看到晟华殿的宫女太监都被撵了出来,想到殿里只剩下了庞三郎一人,轩辕昊忍不住动了心思,小声的吩咐了侍从一番,待侍从回返递给他两坛酒,才提着酒进了晟华殿。
庞三郎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只有一人又不是女子,以为是君晟来了,惊喜的回过头来,结果看到是太子后,扭过头擦了眼泪“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