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咳了一声,没屁用,大臣们还在唾沫横飞的大声讨伐努国蛮子,谁都没听到,皇帝见状,看了一眼身边的总管大太监,大太监伸长脖子,嘹亮地大喊了一声:“肃静!”好了,都安静下来了。
太子景站出一步,先拱手一揖道:“父皇,儿臣略有拙见。”
“太子有何见解,但讲无妨。”改装样子还得装,鸿德皇帝架子端的很足,一副我压根不知道你想说什么的好奇样。
太子景也不是草包,或者说,满朝大臣也没有草包,谁不知道打仗不是动动嘴皮子就打的,可是大伙都在刷好感度,谁也不想当那个不和谐的果子狸,反正大殿里全是自己人,努国使团还在驿馆憋着呢,你说我说大家一起说,才热火朝天的嚷嚷着要打要杀的。
都说书生造反三年不成事,光说蛮子野心勃勃,挑衅上朝威仪,不敬上天,要打的他们哭爹喊娘,咳,不对,是俯首称臣,可到底怎么打,谁去打,刚才可是一个字都没提,这太子景被逼着唱反调,从两国邦交兹事体大,到天下苍生黎民百姓生计,赋税粮草将士性命,连刀兵凶煞不吉都扯出来了,一人嘴炮满朝文武不落下风,终于让皇帝就着台阶下了个“不宜此时开战,待议”下朝了事。
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只君小年
太子景觉得这个锅不能白背,下了朝就出城直奔流云山,这家伙到了山脚,递了太子令牌只说拜会仙居府陈总管,顺顺利利的进了门,拔腿就跑进去找君晟,把今天早朝的事情全说了出来,包括满朝文武逼的他们父子下不来台,唱了一处双簧的事都说了。
君晟没想到那努国公主居然如此锲而不舍,深感头痛之下,跟太子景交代了一句,如果中秋那丫头还没走,他就不进宫过节了,然后陈总管就把太子景撵了出去。
太子景看着被硬塞进手里的东西也头疼了,这就是那个惹事的什么“长生宝石”嘛,太子景是一刻也不敢多拿,赶紧藏进了袖筒,生怕被人看到了,就轮到自己娶那个蛮子公主。刚替皇帝爹背了一锅,这又上赶着给国师三哥背一锅,太子觉得自己十分苦逼。
不能自己一个人苦,大家苦才是真的苦,太子景拍马回宫找皇后告状去了。皇后一听,什么,国师中秋不下山了?皇后怒了,皇帝倒了霉,可想而知,皇帝倒霉那还了得,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咱鸿德皇帝没那么残暴,只是派兵将努国使团驱逐出境了而已。
赶走了使团是小事,可两国邦交又不是儿戏,既然我做了初一,就得防着你做十五,皇帝前脚扬眉吐气的撵了人家走,后脚又焦头烂额的跟太子一起商讨起了边境布防的问题,押送使团的军队也别回来了,就留在无云关吧,粮草随后就到。
因为防着要打仗,这个中秋过的就不如往年喜庆,大伙都瞒着君晟,君晟也懒散惯了不是那好八卦的人,等他在宫里住了三天告辞回山上去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还是那句老话,月怕过十五,年怕过中秋,中秋节后,转眼就入了冬,冬天不打仗几乎是这个时代的潜规则,绷着劲儿等着努国蛮子来了好给他们一个教训的鸿德皇帝一直等到下了冬天的第一场雪,都没等到蛮子滋扰边境的军报。
这不是个好消息,太子景觉得,努国蛮子这是憋坏水儿呢,擎等着开春呢,咱们不能放松警惕,满朝文武也如此认为,皇帝下旨后,开往边境的军队和粮草也越来越多,不光无云关,连西边的德勒关都一起布置了,生怕波国到时候也参合一脚。
努国真的在憋坏水儿?还真冤枉了,努国使团像小鸡仔似的被从驿馆拎出来塞进车里打包送走,光是押运他们百八十号人的军队就派了整整两万人,他们军备Jing良,吃着国师发明的压缩干粮,军容军纪那叫一个令人耳目一新。
努国正使:这跟说好的大庆军队完全不一样啊!这还打个粑粑!
等使团回到努国,把在上京的和沿路的见闻一说,努国可汗也歇了攻打大庆的心思,这个鸿德皇帝比他老子都硬气,不是块好啃的骨头,还是徐徐图之吧。
赤朵耶日的长生宝石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手里,自从回到努国,她就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后来为了逃避说亲,住到了雪山神殿声称要终生侍奉雪山之神,以至于连最疼爱她的父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冬去春去,因为鸿德皇帝陆续罢免了一些以前依仗太后党,在地方上作威作福的贪官污吏,空出的职位越来越多,手底下越来越缺人用,就开设了一场恩科,君晟十分放心的将陈田送进了考场。
也不知道陈田是真的应了君晟给他取的字,是个人生赢家,还是皇帝照顾君晟的脸面,恩科结束,陈盈嘉的大名高悬榜首,成了新科状元,骑马游街后,陈状元成了京城小娘子们求嫁排行榜的第二名,第一名万年不变是那个痴恋赵小娘子的庞三郎。
什么,你说君晟?快歇了心思,那是仙君,见都见不着,谁知道他长啥样,就算知道他长的最俊,也不敢想。
陈田中了状元之后,还兼职着国师府的总管一职,这就不能外派,他要守着流云山,让他每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