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我是小区幼儿园的医务处的陈敏喜,请问你是?”
“我……”陈月洲停顿了一下,“我是他……他表妹。”
“哦,是这样吗?”对面道,“那端先生在家吗?”
“没有。”
“这样啊,那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一下呢?端先生的女儿又发烧了,这孩子需要送去医院好好做一下检查,联系端先生无人接听,之前一直负责缴费的那个保姆也联络不上……”
陈月洲一脸懵:孩子?端琰还有孩子?什么鬼?
脑袋一时间有些乱,但脸上还是平静地应着:“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陈月洲迅速穿了件宽松的连衣裙,找了把雨伞打算出门,但前脚刚迈出大门,余光本能地划过摄像头,目光最终落在了玄关的桌子上——一张通知单,物业发来的,好像是昨天晚上端琰回来的时候从门上揭下来的,该到缴纳下半年物业费的时间了。
陈月洲顺手将那张物业单塞入口袋里,出门离开。
来到小区的幼儿园,在负责人的带领下,陈月洲在走廊尽头的保育房里见到了传说中的端琰的孩子。
是个一脸营养不良的小女孩,眼睛小,鼻梁塌,双颊红血丝挺严重的、皮肤还是蜡黄色的,看着有点村。
陈月洲顿时露出嫌弃的表情:“……”
这确定是端琰的女儿吗?都说女儿的颜值多随父亲,亲妈得多丑才能把亲爹的颜值分数拉低成这个样子?又或者说亲爹得有多丑孩子才能丑成这样?
不过,这孩子睁眼的时候,总让人产生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们校卫生所给她开了抗生素和退烧药,可是一直好不了,您看什么时候带孩子去看看……”一旁的保育员问,“不过,授权书您得开好,我们幼儿园管得严格,业主授权的人才有资格把孩子接走,就算是亲属也不行……”
“这个……”陈月洲想了想。
鬼知道端琰养着谁家的孩子,这年头给小孩子看病贵得要死,去趟医院动辄上千上万元,自己又没有医保,傻子才给她掏钱。
就在陈月洲犹豫的时候,另一个保育员走了进来:“孩子的父亲打来电话了,保姆电话也打通了,孩子父亲授权保姆送孩子去医院,保姆说马上过来接孩子去医院,已经在路上了。”
“怎么这么晚才接电话啊,人家小孩子表姑都来得比她早……”
“听说这个保姆在外面还有工作,厂子这些天封闭了,才放,所以……”
“真贪婪,孩子都照顾不好还想要打两份工……”保育员说着转过头看着陈月洲,“业主忙也就不说了,你看看这保姆也这样,这孩子可耽误不得啊,得好好说说,这一趟可能白麻烦您过来了……”
“哦没事,我刚好也没事……”陈月洲应着,出了门撑开伞本来打算回家,但又隐隐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于是就在园外的绿植下多驻足等了一会,直到看见一个消瘦的身影头顶帆布包在大雨中奔跑而来。
那身影他太熟悉了——
明明那么瘦,身材没有一点油水,可是却因为营养不良而有些浮肿,年纪不大已是满脸褶子,总是穿着非常没有女人味的T恤和中裤,喜欢背学生用的廉价帆布包,爱穿底很薄的豆豆鞋……
李薇的身影出现的太过于莫名其妙,以至于陈月洲一时间愣在了那里,无法回神。
直到看着那个女人慌慌张张地抱着个孩子小跑着离开时,陈月洲才猛然醒了过来,本能地张大了嘴巴,回想起刚才看到那个孩子时所产生的莫名的熟悉感,瞬间醍醐灌顶,与此同时手脚变得冰凉。
他下意识丢掉手中的伞返回幼儿园,找到刚才的保育员大声道:“刚才那个拿着帆布包的女人是谁?她……她带走了我……我哥哥的孩子吗?”
几个保育员对看一眼,“是啊,怎么了?”
陈月洲:“这个小区,只能收业主的孩子是吗?”
保育员点点头:“是这样的,但是其实每一户都有一个孩子的名额,如果谁家没有孩子,你也可以和对方商量一下,把自己的孩子算在对方那一户的名下……”
陈月洲呆滞地听着,脑袋里浮现出一个让他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但又无法解释通的想法,还不等保育员把话说话,他转身就走,却又在走到大门口时猛然折回道:“别告诉我哥我来过,我和我嫂子关系不好。”
“哦哦,行……”保育员一脸莫名其妙地应着。
回家前,陈月洲去物业交了一个季度的物业费,等回到家一开门,猫咪早就在门口卧着等候,陈月洲蹲下身子去抱它,低头的瞬间看了眼玄关处正对着大门的摄像头,深吸一口气,将脸上的忧心忡忡的表情全部收了回去,换上若无其事的表情的同时立起了身子,慵懒地抱着猫咪出现在摄像头前。
因为大雨的关系,堵车有点严重,端琰晚上回来的晚了些。
自从吕佳音走后,些许也是因为端琰结婚了的关系,吕博再也没有送过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