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你来我这里打工。”陈蕊说着递给陈月洲一张名片,也笑盈盈地递给朱媛一张,“欢迎来玩。”
“天之籁量贩KTV……居然北边的大学城附近……好地方……”陈月洲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情况……”
“我也奔35岁的人了,虽然脸不显老,但心累了,年轻靠脸,年长靠钱,是时候转型了。”陈蕊低头把玩着她自己修长的美甲,“年纪大了,自己当老板泡些小狼狗,这多好,对吧?”
陈月洲顿时明了。
这年头,有这么一堆男男女女,靠着青春和脸蛋吃了十多年有钱人的软饭,等到了差不多的年纪攒下了些钱,开始转型自己翻身做老板,有的失败了,有的成功了,发达的那些闲了再去泡自己中意的。
看来陈蕊是腻了过去的生活,打算翻身洗白走Jing干路线了。
不过,多少人原始资本的积累都是灰色的,吃上家和吃下家比起来,自己这种吃下家的、道德脊梁骨也不直的人就不评价了。
朱媛并不了解陈蕊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看着对方干练又不失优雅的着装、听着对方“泡小狼狗”的台词,这似乎很符合她对于不需要恋爱和结婚的独立女性的定位,于是本能地对陈蕊的好感多了几分,戒备也少了几分。
陈蕊叫了五十串烤牛肚,等餐期间,她偏着头看着陈月洲:“哟,刚才没注意看,哭成这样了啊?怎么,和那个警察吵架啦?”
陈月洲白了眼陈蕊,没说话。
“不和我说说?”陈蕊举杯望着陈月洲,“男人吧,我虽然未必比谁懂,但是至少比你擅长应付,对吧?”
“应付什么应付。”朱媛在一旁插话,“一个威胁恐吓自己妻子的男人,有什么好应付的,直接离婚!”
陈蕊一听露出有些错愕的表情:“你都和他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都没告诉我?”
陈月洲瘪了瘪嘴:“前不久……”
人在有压力的时候,诉说往往也是解压的一种方式。
陈月洲一时间找不到对付端琰的方法,心情又闷得厉害,见陈蕊这么急着问自己的事,于是也没忍住,就大概把自己眼下的情况讲了一通。
当然,他没说关于任务的事,只说了家里是如何压榨自己的、以前的店老板性sao扰自己、端琰能保护自己,而自己因为身体和家里原因没办法和端琰分手。
朱媛在旁边听得是火冒三丈,从陈悦豪骂到三叔,从陈国富骂到端琰,基本提到的人物中,没有人没被她骂过。
到最后她实在是受不了了:“你别说了,明天就跟他说你要离婚,住学校里面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这婚不是好离的……”陈月洲呢喃着。
朱媛听到中途就气得就要爆炸了,关于自己生病没法离婚的事情一个字没听进去。
而陈蕊,听完陈月洲总是欲言又止的陈述后,撑着下巴,一边吃着烤牛肚,一边看着他:“你怎么想?”
陈月洲沉默。
“不知道是吗?”陈蕊喝了口啤酒,摇了摇头,“唉……也是……抱怨归抱怨……别人怎么会懂自己当下真正的处境呢?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也只能吞到肚子里自己忍着了,外人始终是外人,说话永远都不腰疼,对吧……”
陈月洲给自己倒了杯啤酒,一饮而尽后呢喃道:“我是不是看起来像个傻子?和外面那些一样?”
陈蕊没回答,而是道:“谁不是这辈子第一次做人?过来人给你个建议,不要再在你男人面前说什么你们是共同盟友之类的话了。”
“人啊,其实都没什么安全感,有的人缺的多,有的人缺的少,但是人都渴望被人爱。”陈蕊道,“有时候和对象相处,你越是想去讲道理,想把事情理清楚,只会给对方一种‘你不爱我’的暗示,他会更加提防你。”
陈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虎摸着陈月洲的头顶:“你啊,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女孩,你很懂这个道理,你是在抗拒,抗拒你自己……”
陈月洲抬起迷蒙的眼看着陈蕊。
“你可能……”陈蕊叹气,“你可能对他……是有感情的……多少我不知道……但至少是……呃……有那么点的。”
陈蕊抿了口啤酒道:“你啊……知道自己有这份感情……又觉得伤自尊不愿意面对这个处境……所以不断地对他强调大道理……强调同盟……强调合约……其实就是在告诉他:我不爱你。”
“你知道吗?”陈蕊笑着,“大多人都胆小如鼠、口是心非,我爱你口袋里的钱和想泡你的时候我能对你一口一个我爱你说得信誓旦旦,我爱你这个人的时候却骗你我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钱和泡你。”
她道:“虚情假意可以招摇过街,真心实意却害怕拿出来示人,所以我这种满口甜言蜜语的职业骗子往往比活生生的人更能讨人欢心……”
“可是,不管什么原因,既然暂时不能离开他,又何必这么做呢?”陈蕊摇了摇头,“他应该挺缺安全感,你这么做只会惹躁他,矛盾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