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也不是像野兽一样,毫无章法地凭借着本能战斗。他们有如人类般的智慧,能够熟练的运用攻城器具,组成的队伍像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般进退有度。而这些行为恰好说明他们并非妖怪。若说是蛇妖,这些蛇人稍显弱小了点。妖怪生来就能修炼,自然更愿意用上法术行事,纵然吃人,也不会那样毫无美感。况且,妖怪孕育后代极为艰难,哪里可能出现成千上万的蛇妖去攻打人类的城市呢?”
其实四郎也并不认为梦里的怪物是蛇妖。因为他自小在妖族长大,最清楚这些妖怪的毛病——除非还没长大,否则是绝对不愿意保持半人半兽的形态,他们大多宁愿维持自己的原型。正如殿下所言,梦里那些像士兵一样穿着铠甲的蛇人,少说也有五万众,如今所有能化形的妖怪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有这么多。
莫非真的只是一个怪诞不羁的梦而已?
可梦境是如此的真实。苏道长被单枪匹马被蛇人围攻,陆爹从空中被闪电击中,坠落进蛇人堆,崔师兄的银甲开出大朵的血花,这些画面在脑海里闪过,逼真的好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一般。有种不详的感觉总在心间徘徊不去。
四郎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殿下担心的用被褥裹好小狐狸,放在身前,自己屈膝倚在床头。
四郎也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只好奄奄的窝在殿下怀里,头上翘起的几根呆毛绒绒地摩挲着饕餮的下巴。
殿下觉得自己好像抱着一只正在发抖的小雏鸟,那颗冷硬的心瞬间便软成了一团。
“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是梦而已吧。我昨日得到的情报还说北方的军队已经成功渡河,皇甫的势力节节败退,天下很快就会统一起来。如果还是放心不下,我再派部下去打探一下最新的战况。”
说着,殿下在四郎的脑门上亲了一下,问道:“现在觉得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得到殿下的安慰,四郎觉得好受了些,犹豫了一下,伸爪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意思就是这里也要亲亲。
殿下忍住笑,俯身吻了吻小狐狸的眼睛。大概因为睡眠不好,原本上扬的眼尾略微下垂了点,显得那双圆眼睛看上去很是无辜。
“还有哪里不舒服?”
如同暗夜般温柔的吻带来叫人安心的感觉,小狐狸指了指嘴巴,一脸无赖相地坦胸露怀,仰头向美人索吻。
饕餮对待欲望,向来是十分直接的,饿了就大吃,想要便推到。可是也不知为何,殿下对着自家圈养的胖狐狸,越来越瞻前顾后——尽管此时下腹的欲望已经如同沸腾的岩般,叫嚣着试图喷涌而出,可是心里总怕吓到做了噩梦求安慰的恋人,便尽量温柔缠绵的吻了下去。
都硬成铁块了,还要让落下的吻仙气飘飘宛若雪莲的花瓣。为了自家胖狐狸,殿下也是很拼的。
当然,殿下毕竟不是二哥,尽管采用了温柔迂回的方法,最终的目的还是打算要亲得胖狐狸晕乎乎的自己躺倒,主动献身。
谁知胖狐狸是最会顺杆爬的。昨晚一夜没睡好,如今嗅着殿下身上龙涎香的气息,又被如此温柔的细细亲吻,两人气息交汇,有种水融的安心感觉。于是胖狐狸打了个哈欠,舒服的闭上眼睛……然后就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亲着亲着,殿下发现似乎和他预想的场景不太吻合。看着自家敞开衣襟不拘小节的恋人,殿下捏了捏那愉快的打着小呼噜的鼻子,探手在微微起伏的白肚皮上停留片刻,最后还是无奈的和衣躺了下去。
像一只养熟的猫儿般,胖狐狸自动滚进了殿下的怀抱,还不知死活的伸出手拨拉了一下膈到自己肚皮的铁棒。好硬,快拿开。
被怀中不知死活的恋人撩拨的快要爆炸了,殿下修长有力的大手禁锢了那双捣蛋的爪子,覆盖住自己坚硬的铁块……
有殿下在身边,除了爪子有点酸之外,这一觉到底还是安安稳稳睡到了天明。
从睡梦中醒过来之后,四郎伸了个大懒腰,总觉得少了什么。对了,是每天清晨都会在耳边响起,几个月来从不间断的雨声!
掀开眼皮看了看,斜开的盗洞处投下来一个光斑,照的墓室里半明半晦。今日是个难得的晴天,没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四郎居然略微有些不习惯。
殿下早就已经起床了,正站在盗洞底下,借着隐约的天光看竹简。
一个身材纤细的白僵似乎想要上前来伺候四郎穿衣服。还从茂密的白色尸毛间翻着血红的双眼,对着四郎暗送秋波.
因为这只白僵的行为举止皆十分的古怪,本着防人之心不可无的谨慎,四郎果断表示衣服可以自己穿。
痴心不改的白僵似乎还想坚持,就被殿下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明明是微笑的表情,却让二白两腿颤颤,赶忙低着头迅速闪出门外。一出墓xue,自觉恋情无望的二白便嘤嘤嘤地哭着跑进了黑暗的墓道中。
四郎和殿下对自己无意之中伤害了一颗纯纯僵尸心一无所觉。
“清明节前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