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勤着点,到时候肯定少不了打赏,不过问几句话就给了半两银子,比我的月钱还多呢,正想着小二就到了柜台的跟前儿。
柜台里是个年约五十、头发有些发白的男人,他体型偏胖又穿着寻常人家穿不起的上等棉布做得青色长袍显得很是富态,看见小二过来,笑眯眯地问道:“这是又有客人打赏了,这么高兴。”许是常笑的缘故,他眼角的笑纹很深,看上去是个很慈祥的人。
“可不是,刚才有个外地的客官想在咱清城买宅子,向我打听牙侩的事,我说我也不知道,来问问您,他就给了半两银子呢,嘿嘿,您和牙行的人熟给说个好点的吧,我请您吃酒。”小二看上去和掌柜很亲近,毫不隐瞒地说道。
“行了,你那点钱快自己留着吧,以后好娶个好媳妇,这会子没事,我去和那客官说说吧。”说着,掌柜的又转身对柜台里面的账房先生说道:“阿和帮我看着点啊。”
“好嘞,您去吧。”那叫阿和的应道。
“那敢情好,您去吧,就是靠里面窗户就一个客人的那张桌,我去看着大堂。”小二说着就朝另一桌招手的客人跑去了。
其实从夏天那桌到柜台也就是隔了个6、7桌人的样子,虽然大堂挺吵,架不住人家有异能耳朵好使啊,夏天把他们的话,就着包子从头听到了尾,觉得这掌柜是个能和气生财的人,听见他说要过来就没再吃东西,做出一副空闲的样子。
不一会儿那个掌柜就到了。
“可是这位客官要打听牙侩。”虽说是问句,语气倒是肯定的。
夏天连忙站起来,学着古人的样子作揖,说道:“正是在下,我姓韩,您可是掌柜?”正暗暗感叹古人说话就是酸,就听见那掌柜说道:“原来是韩公子,幸会幸会,敝姓钱,正是这店里的掌柜。”那钱掌柜也做了个揖。
“快请坐,快请坐,我原本是想向掌柜打听的,但又怕太唐突,这才请小二哥代为询问,掌柜竟然亲自过来,实在是我的不是。”招呼钱掌柜坐下,又让小二捡好的酒上了一壶,要了两个下酒菜,夏天这才和钱掌柜聊了起来。
☆、第5章 买不起
“韩公子是外地人,怎么想起到清城来置产了?”钱掌柜笑眯眯的问道。
“唉……”,夏天面带忧色地叹了口气,说道:“想必钱掌柜听说过南方的疫病吧,我家的人因为疫病都去世了,只剩我一个,好在我爹原本就是这清城韩家屯的人,只是因为做生意才去了南方,如今我孤身一人也不想留在那伤心地,爹临走前又让我回来看看,我就带了他临走前写的家书,回来投奔这边的亲戚,只不过我也这般年岁了不想寄人篱下,便想自己买座院子,也不知……”话未说完,夏天就低头看着酒杯里的酒,不再言语,把年轻人那种父母离去的忧伤和背井离家投奔他人的彷徨学了个九成像,自己都在心里默默地点了个赞o(≧v≦)o~~,再说那家书可不是夏天胡编的,韩立的包袱里确实有那么一封信呢,不过繁体字夏天也不是很懂,就看出大概意思是让父母对自己的儿子多加照顾。
钱掌柜倒也不是什么jian猾之人,只是外乡人毕竟不是知根知底的,想着打听清楚点才好,省的好心办坏事连累了牙行那边的朋友,这才想套一套夏天的话,谁知那小伙子就那么实在,别人一问,就都说了,一时之间有些意外,不过到底是生意人,随即就自己倒了杯酒说道:“看我这人,净是瞎问,害的韩公子想起伤心事,我自罚一杯酒给韩公子赔罪。”说着,一仰头,一杯酒就喝了,倒是个痛快人。
夏天也只是看这掌柜面善,想套个近乎、博下同情分,顺便说自己这边是有人的,不是一般的流民,省的到时候这掌柜一听自己就一个人起了坏心,听韩掌柜这么说,连忙摆手说道:“哪是掌柜的错,我要托掌柜帮忙,自然是要把事情交代清楚的。”
“既如此,我看韩公子这两日都住在客栈,怎么不先去亲戚家看看,他们是本地人,带着你呀,你还不容易吃亏。”韩掌柜语重心长的道。
“我爹娘在时甚少提起这边的祖父祖母,我也不曾见过他们,与他们不熟悉,倒是没想到此处,听您这么一说倒觉得是个好主意,只不过我都要找您打听了,又再去找旁人,却显得我不信您了。”夏天先是一副有所思的样子,随即又皱着眉头说道。
“嗨,这有什么关系,买院子可是大事,还是慎重点好,我呢和牙行那确实挺熟的,也认识几个好的牙侩,可是毕竟是你要和他们打交道,还是有个本地的近亲跟着,才好压压那些人,再说了,你我不过见了几面,哪里能只听我一人的话,使不得,使不得啊。”钱掌柜说完也不让夏天插话,继续说道:“这样吧,我过两天给你介绍个好的牙侩,你呢先去亲戚家看看,等你和牙侩见面时就找个你本家的人跟你一起,这样底气才足嘛。”
夏天原本不想和韩立的亲戚有联系的,不过经钱掌柜这么一说,他才反应过来,在古代家族的力量是很重要的,要想离了家族一个人过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以后想好好的过日子,可不想一直当流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