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少、荒地能开的也都开了,怕是不好买啊。”韩爷爷一脸忧心。
“这倒是不怕的,我之前向韩掌柜打听过,他说有相熟的牙侩可帮我打听,原本说好了要后日去店里的,只是如今这样,恐怕不能去了,爷爷你明日不是要去吗?顺便帮我问问吧,问问里正也是好的。”韩夏倒不是很担心,毕竟钱掌柜的消息更灵通些,既然他说能买着庄子,想来地也是有的。
“那也好,里正倒是跟牙行的人熟呢,还有房子的事儿。我看你也不用急着盖房子,先跟我们老两口住着呗。”韩爷爷其实是想把现在这块地留给孙子,只是又怕老大家有意见,所以先这么着,毕竟这地也是要买的呢。
“爷爷,我是觉得这房子有些小,住着也不方便,我是想建个大些的房子,咱们还是一起住。”韩夏以为老人家是想和孙子一起住所以安慰道,“不过,我手上的现钱倒是只有几百两,要是买良田只够几十亩呢。”
听说孙子要买几十亩良田,韩爷爷很是吃了一惊,“原本还怕你在这过不下去,原来是个有钱的,那就行了。回头我托里正帮你打听着,慢慢地买,毕竟良田可不是时时都能买到的。我看啊,也不用只买良田,中等的田买了也合算的,虽说比良田差些,也差不到哪儿去。你有钱的事儿不用和你nainai说,她啊一跟人唠起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嘴上惯没有个把门的。”
“好,买之前先不跟nainai说,等咱们有地了,都租出去也当当地主。”韩夏还以为几十亩已经很多了,结果韩爷爷一盆冷水浇了上去。
“几十亩地,交完税就是饿不死罢了,哪能当地主,人地主都是几百亩地呢。”
“爷爷,秀才是不用交税的吧。”韩夏突然问。
“可不是,秀才名下可三百亩地不交税呢,里正家的地如今都记在正泉名下,人家那两亩地咱得三亩地才顶的回来,咋啦,想考秀才?”入籍的时候韩夏说不是官身的,自然就不是秀才了,所以韩爷爷才有这么一问。
“不是,……我哥原本就在南边考了秀才的。”说着,韩夏起身到他的那间屋子把韩立的文书等物件拿了出来。
“唉,都是命啊。”韩爷爷看着那些东西,想着自己原本有个孙子是秀才老爷却早早儿的去了,又想到二儿子客死他乡,就觉得心里胀的慌,来来回回的摸着那张薄薄的文书。末了叹了口气,“罢了,走,跟我去村头的刘家,要不是他家估计还不能这么快找着你呢。”韩爷爷喊着韩夏和他一块儿下了地窖,从里面搬出了一小堆红薯,又装了半袋子杂粮面,还装了十个鸡蛋,都放到筐子里,让韩夏背着就出门往山那边的方向走去。一路走到村头,遇见了不少村里人,韩爷爷乐呵呵的跟他们寒暄,顺便也把韩夏介绍介绍,总之韩夏是一路爷爷、伯伯的叫到底,辈分儿简直小。有个才九岁的韩夏竟然要叫他叔叔,给跪了好不好。
好不容易到了村子外围了,才没有什么人了。韩爷爷跟韩夏介绍刘海他们一家,原来刘是村子里另一个大姓,刘海家就是其中一户,只是刘海十五岁时,爹娘都去了,之前又看大夫买药什么的,把家底儿都掏空了,葬礼都是借钱又有族人帮衬着,才办下来的。如今不过两年,刘海还要还钱还要拉巴下面的几个弟弟妹妹过得很是艰辛。韩爷爷和刘海的爷爷关系好,刘家没有长辈了以后对刘家颇为照顾,只是自己的日子过得也不宽裕,仅限于青黄不接的时候送点吃食,平时送点鸡蛋罢了,就这也比旁人好太多了,饿的时候他们就等这点东西下锅呢。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一家门口。这家的房子倒不是很破旧,院子也打理的整齐,那么大的院子全都种上了东西,就留了中间一条小路走人,后院应该是养了鸡的,不时的有鸡叫声。
“海子在不在家啊。”韩爷爷站在篱笆外面喊。
“来了。”一个皮肤黝黑,有点瘦的男人从屋里走出来,“大爷,您怎么来了。”一看是韩爷爷那人脸上多了点笑模样。
“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了,再说了,你帮我们找着韩夏了,得好好谢谢你呢。”说着韩爷爷指着韩夏,“这是韩夏,才从南边回来,韩夏叫哥。”
“哥。”虽然只比韩夏大一岁(其实是小两岁,不过韩夏已经确定自己是十六岁了),可能是要养家的原因看上去倒像是比韩夏大好几岁呢。
“哎,快进来坐吧,大爷您又带这么些东西。”刘海倒是挺大方的,可能这些东西对他们真的是挺重要的,他也没多做推辞。
“东西也不多,你就收着吧。”一边说着,几人往屋里走去。
进了屋子才知道,这家真是穷的叮当响儿,满屋子就两根凳子外加一个柜子,招待客人喝水的碗都裂了缝。
韩夏把背篓放在地上,就学着韩爷爷坐到了炕边上。家里还有两个男孩儿,两个女孩儿。女孩儿们在补衣服,男孩儿们原本在后院,不过韩爷爷和韩夏一进屋子他们就也回了屋子。刘海让几个孩子叫韩夏哥哥,就放他们去玩儿,自己和韩老爷子及韩夏说话。
“海子啊,你家的地种完了没?”韩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