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火盆来。
“来,夏,从盆上跨过去,去去晦气。”韩nainai说。
“哦,好嘞。”这些习俗韩夏也不是很懂,反正是去晦气的嘛,就依言从火盆上过去。边走,韩nainai边念叨着:“火盆上面走一走,大鬼小鬼不进门。”
韩夏跨过火盆以后,韩爷爷和韩nainai、韩大伯先进屋了,他就和韩平一块儿把火盆端到院子用土把火灭了。
“平子哥,虎子这两天咋样啊?”前几天小家伙染了风寒,老是蔫蔫儿的。
“嗨,没什么大事儿,前天就好了,还念叨着想你呢,晚上去俺爹那儿吃饭,我把虎子也带着。”韩平一提起虎子,这两天一直皱着的眉头也有些松动。
“行,我上次买的糖家里还有些,待会儿你带回去啊,给虎子吃。”韩夏想起虎子腮帮子鼓鼓的跟个松鼠似得贪吃样就觉得高兴,也愿意给他买吃的。
“不用,上次给的还有呢,那么金贵的东西你给爷爷、nainai留着,小孩子家家的不用吃那么好。”韩平很高兴韩夏喜欢自己儿子,不过一直占便宜却是不好意思的。
“我都留着呢,虎子的是单个的。嗯,平子哥,虎子也这么大了,要不要送他去学堂认认字啊。”韩夏突然想起来,虎子都五岁了,该认字了。
“啊,还小我跟你嫂子打算明年六岁了,就跟桩子一块去,也好有个伴儿,要不一个人去别人村俺们也不放心。”平子提起这个心里就恨啊,要不是去年木头娘死缠烂打今年早就凑够钱送虎子去学堂了。他也知道,他要是开口说钱不够,韩夏十有□□是会掏钱的,只是他不愿意处处都让韩夏帮扶,那样自己家都成什么人了。
“也是,孩子是得有个伴儿。”韩夏看韩平的样子恐怕不是没伴的缘故,毕竟这么大的屯子进学的还是有几个的,那会没有伴儿,多半是缺钱,只是韩平不提,他也不好说什么。
“你两埋个土咋埋了半天呢,平子走咱先家去,小夏啊晚上来大伯家吃啊。”韩大伯从屋里出来,叫韩平一块回家。
“那我晚上可得多吃点儿,大伯娘的烧菜的手艺好呢。”韩夏笑嘻嘻的应了。
送韩大伯他们出了门,韩夏才回的屋,韩爷爷正跟韩nainai转述官府要严办的事儿,把韩nainai乐的不行,喜得要去拜佛。
“nainai,等事儿都完了,我陪你一块去啊,”韩夏一进屋就听说要拜佛,正好他从到了清城就没怎么转悠过,赶紧接话,“对了,爷爷,咱们屯子算是挺大的了吧,怎么连个自己的教书先生都没有啊?”
按理说,穷文富武,读书人应该有很多是靠着教书为生的,韩家屯这都算是天子脚边儿了,怎么会没有教书匠呢,简直不科学!
“早年是有一个教书先生的,他还有个弟子,那先生年纪大了老了以后,他那弟子考出了功名就离开了,就前年的事儿,正要找呢,还没找着,正泉不是中了秀才,说不得他就回来开私塾了。”韩爷爷对私塾也很上心,毕竟他是识字的,不想自己的儿子、孙子都是睁眼瞎。
爷儿两个说完话,韩爷爷说要去地里看看,韩nainai在准备午饭,韩夏闲着也没事儿干,就也跟着去了。
等到六月份儿,就该割麦子了,如今正是麦子上浆的时候,可不敢马虎了,韩爷爷和韩大伯他们每天都得去地里转转,浇浇水,顺带着也去韩夏的地里看看。
如今麦子还没有麦粒,抬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从脚下一直到山脚,瞬间整个人都开阔了起来。
“韩叔,小夏也来了,吃了没啊?”韩爷爷家的地邻也姓韩,比韩爷爷小一辈,韩夏要叫二叔的。
“二叔,吃了早饭,来地里看看。”韩夏不怎么下地,买的地都租出去了,自己家的地现在也是韩大伯和韩爷爷在种,村里不少人都看不过眼,说他懒。这些话韩夏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对地里的活计确实不怎么感兴趣,想着自己找点儿事儿干,到时候堵住他们的嘴,也就随着去了。只是……现在还是泡媳妇儿比较重要,一定要一举拿下,握拳!
等韩爷爷和韩夏从地沟里引完了水,韩二叔已经坐在地边歇歇了。韩爷爷也领着韩夏过去坐。
“忙完了,来歇歇吧。”韩二叔拍了拍旁边的地方说。
“今年雨水足,不怎么用浇水呢。”韩爷爷往地上一坐,脱下鞋来磕土。韩夏也有样学样的往那儿一坐,听着他们唠嗑。
别说,这地邻啊有时候比邻居还重要,要是处不好可是件麻烦事儿。要是邻居吧,处不好最多避着点儿,也就行了。这地邻可是避也避不了的,这天天下地,就天天见面,而且干活的时候大多也是地邻互相帮扶的。韩爷爷跟韩二叔倒是处的不错呢。
“哎,听说了没?”韩二叔往韩爷爷那儿凑了凑,低声说,“木头到现在也没回来呢,大伙儿都说他是跑了呢。”
“切,”韩爷爷把鞋重重一磕,“我看能跑到哪儿去,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有本事他就这辈子别回来,别让我家人见着,不然有他好看。”
这厢韩爷爷说的容易,韩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