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一嚷,别说,还真有不少人信了。
“哎呦,我就说嘛,庄户人家不老老实实的种地天天往城里跑干什么,果不然,没什么好事儿吧。”一个大妈一脸我懂的表情。
“不能吧,我看小夏白白净净的,不想那样的人啊。”另一个出声说。
“切,你这不是看上人家了吧。这勾引人的,那个不是白白净净的,不是人家还不要呢。”大娘水桶腰一扭,“那你说,他这一回来哪那么些钱买地,谁挣得?他爹就出去十年就挣下这家业了?有了地也不守着,租出去就不管了,还见天儿的往城里跑,但凡是个本分人,他能这样儿?”
后者一听,再一咋嘛,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儿!那看韩夏的眼光顿时不一样了,不再是可怜,而是怀疑。
要说人啊,就是爱编故事,甭管看见的、听见的,全不全乎,真不真,只要我信了,圆起来了,这故事就成了,而且也会改变他对其他事情的看法。
韩夏光顾着哄韩nainai了,没注意旁边人说什么,不然保管气个半死。双方正争执间,韩大伯和大伯娘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这是干什么,我婆婆这么大年纪了,折腾她干什么!”大伯娘还没进院子呢,先亮嗓子,“三天两头的上我们家来闹,让不让人过两天清闲日子了。”
韩大伯也快步走到里正和族长的跟前,“大爷,爷爷,今儿这是咋了,怎么都来了?”
“有财啊,”族长对韩大伯的印象不错,先开了腔儿,“是这么个事儿,头天晚上,正泉从城里回来,说是看见告示上写着要把抓的拐子流放到南方去挖煤。你说屯子里也没有个当官儿的,木头家就他一个汉子,我们这也是着急啊,才想着来问问。”
“这事儿啊,这事儿来问我就行了吗。这些日子啊,小夏跟着赵管事学认字,天天傍晚回家,那天天都黑了,人也没回来,我们就赶紧去问了。”韩大伯一听就把事儿揽自己身上了,“去了一看,人已经走了。赵管事也是热心肠,看我们着急就托朋友问的,赶巧儿他那朋友就知道有拐子的事儿,我们才知道的。”
“瞎说,我看啊,就是你们故意把木头抓起来的!”木头娘看他们可着劲儿的推脱,就忍不住想回嘴。
“行了,你少说两句。”族长原本就让木头家烦的慌,年年都闹事儿,如今一听更是不爱管。
“族长啊,你不能一听他们这么说就不帮木头了啊!要不良子在地下怎么闭得上眼啊!”木头娘一听就慌了,生怕里正和族长真的不管这事儿了,抽抽搭搭的闭上了嘴,却还是不甘心的死盯着韩夏。
“这样吧,大山,”里正虽然也不喜自己的这个弟媳,侄子却不能真的撒手不管的,“我就厚着脸皮最后求一次,今儿天也晚了,明个儿,你跟我一块去找赵管事说道说道,全当圆了跟良子的情谊了,啊。”
“唉,不是我不帮忙,你说都是一个屯子的,能帮忙我能不管吗?”韩爷爷提起良子也是叹了口气,“成吧,我这张老脸就豁出去了,再陪着走一趟,省的有些人说三说四的,我这心里不舒坦!”
话到这个份上了,再说也没意思了。
“大山啊,还是你识大体啊,这些年你怎么做的,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呢。”族长临走前拍了拍韩爷爷,说了这么一句。
木头娘是有心再说两句,一看大伯子和族长都拉着个脸又不敢开口,咬着牙也跟着走了。没什么热闹瞧了,外头的人才散开。
韩nainai气的直叫唤头疼,韩夏和赵青把她扶到炕上去躺着,大伯娘则是去烧水了,准备给冲个鸡蛋茶。
“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儿?”不一会儿,大伯娘端着碗进来了,“快趁热喝吧,娘。”
“谁说不是呢,明儿我跟爹一块进城,小夏你别去,省的赵管事为难。”韩大伯一点儿也不打算让赵初帮忙。
第二天一早韩大伯跟韩爷爷就走了,赵青和韩夏则留下陪着韩nainai。结果,不到中午人就回来了。
“爷爷,怎么样了?”韩夏看韩爷爷脸色不错,大约知道赵初没帮忙。
“咳,赵管事的那个朋友就是家里被拐了孩子的大官家,别说帮忙了,不往死里罚就不错了。”韩爷爷清了清嗓子说,“你是没看见木头娘当时那样儿啊,真是一口气不上又不下,差点儿憋死。得了,木头这事儿啊,算是定下了,就等着押人走了。”
“真的?”韩nainai一听头也不疼了,眼也不花了,“等着啊,我去给你们做点儿好的吃。”一蹬腿就下了炕,看的韩夏和赵青目瞪口呆啊。
在家里过了几天逍遥日子,韩夏拖着不愿意走的赵青回了清城。
“哥……”赵青见了赵初有气无力的叫了声,就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怎么了这是?不是让你去玩吗?”赵初很是费解。
“他啊还没玩够,不愿意回来,我好不容易拉回来的。”韩夏站在赵初的旁边笑眯眯的说。
“乡下那么好玩?我看他这一点儿Jing神也没有啊。”
“哥,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