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身份有差,魏雨对自己这个嫡姐还是有些畏惧的。
魏玲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魏雨道:“你今日实在太冒失,简直是失了我们侯府的脸面和体统。那谢槐钰就有那么好,让你一个侯门出身的上赶着去做妾?”
魏雨闻言便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姐姐这话说的。我们这般年纪,京中适龄的公子不就只有那些。要论起身家,也就大殿下、二殿下、谢公子和祁公子最好了。”
见魏玲没有反驳,魏雨又大着胆子说道:“然而大殿下早就定下了齐家嫡女,且他的名声,便是大家不说,我们也是知道的。而祁公子常年在京郊城外,日后又是个带兵的。剩下二殿下与谢公子二人,二殿下已同父亲透漏了想娶你为妻的意思,定是不会再纳一个魏家的妾氏,还剩下一个谢公子,我便是争取一番,又有什么错处?”
说着说着,魏雨便长叹了口气道:“姐姐你是嫡女自是不明白我庶哥儿身份尴尬。总是要给人做妾的,能给谢公子做妾,比给别人做妾要好上万倍。你看那谢公子的正室,那样的哥儿……总比个名门贵女压在头上要好,他虽说粗鄙了些,瞧着也不是难相与的。”
魏玲却摇了摇头道:“你想的到美,我看这谢公子不近女色,也未必会纳妾。且你莫觉得那哥儿长得似男子一般,你就可把他比下去了。我听说有的人天生不喜女色,反而爱男子,说不定谢公子他……”
魏玲的后半句话并未说出,魏雨却是面上一白,大惊失色道:“你是说谢公子可能有断袖之癖?”
“并未有证据,只是有些许可能,毕竟这哥儿同男子豪无区别。”魏玲有些尴尬的说道:“且他手上那指环,我看到谢公子手上也戴着一模一样的,还对他颇有回护之意。都说谢公子不过是被逼着娶了这乡下哥儿,我怎觉得事情并非如此,你还是将这白小哥儿当作贵客好好招待便好了。”
魏玲的话说的魏雨心中哇凉哇凉。他实是对谢家妾氏的位置有意,但他也知魏玲聪慧,并不会随便乱说。便决心待七巧那日,请了白小哥儿过来,再好好观望一番。
谢槐钰带着白术又去了来福楼,这顿晚饭,便是在来福楼吃。
来福楼的东家换了人,谢槐钰自是要把掌柜的带来与白术相见一番。
那掌柜的姓方,已到知天命的年纪。在京中来福楼这家店铺也干了有三十年了。
白术同那方掌柜的交谈一番,对方便把来福楼账目拿出,各种收益损失交代的一清二楚。
白术一边看一边认可的点点头,待方掌柜的走后,才对谢槐钰说道:“这方掌柜着实是个很不错的,第一次见我,不卑不亢,便把店铺中的亏损也都报了。虽并不十分圆滑,但正是如此品性,反叫人更放心。”
“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让他做这京中店铺的掌柜了。”谢槐钰笑道。
那方掌柜在他无数铺子的掌柜之中,绝不是最能说会道的。甚至做事一板一眼,有些不会来事。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放心将京城几万两银子的生意交到他手中,对方也不负他期望,将铺子经营的十分稳妥,收益也是一直不错的。
两人正说着,便有人端了一盘油光发亮的鸭皮上来。那鸭皮被切成一指长的片状,上面是橘色的脆皮,下面是ru白的油脂。
旁边还放着些薄如蝉翼的面皮,还有大葱丝、黄瓜丝、酸甜酱、甜面酱、白糖粉等等小蝶装的配料。
“这是?”白术看着有些食指大动,这样的美食,他倒是第一次见到。
“脆皮鸭。”谢槐钰说道,他夹起一块椭圆形的,最为肥厚的鸭皮,沾了沾糖分递到白术嘴巴道:“你尝尝这个,这是鸭胸处的皮,一只鸭子只有四块,最是好吃,正好以形补形。”
白术:“……”
见鬼的以形补形,白术自动忽略了谢槐钰的话。
谢槐钰这人,平时看着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但在他面前,却又冷不丁会说些不着边际的sao话,让白术有些招架不住。
他一口含住那块鸭皮,便觉得那酥皮入口即化,甜如牛ru一般,不像rou类,倒像是甜品,与自己想象中的味道不太一样。
“好吃么?”谢槐钰见他吃了,便笑着问道。
“好吃。”白术点了点头,是挺好吃的。
谢槐钰见了便觉得很高兴,又喂他吃了一块。接着便拿起一张薄薄的面皮,将一片鸭皮,些许葱丝等配料放入其中包裹起来。
“你再尝尝这个。”
白术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顿时满口留香,肥而不腻。
“真好吃。”他不由得赞了一声。
谢槐钰便道:“这是来福楼的招牌,一道菜三十两银子。每日还有许多外地慕名来吃的人。”
“如此特色,也难怪能留得住客人了。”白术赞不绝口的道。
“也来过许多要抢生意的,挖厨子的。”谢槐钰笑道:“只是我给厨子的待遇是最好的。且那鸭,也是在京郊的农庄里自养的。便是把厨子挖走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