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舒语差点被气的七窍生烟,满肚子内伤,却也不能当场去反驳。
倒是那门口的伙计听到那男子的话,嘲讽说道:“你这等连个本子都买不起的,还有钱去玩儿ji子?没得笑话死人了。”
书舍里的客人们听了便哈哈大笑,那男子满脸通红,冷哼一声,指着那本子道:“就这等狗屁不通的破本子,我看看便是给了他面子,哪里值得我去买。”
林舒语此时已是听不下去,转身走出门去,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自信被打得个七零八落。
回去的路上,白术便见他摘下了椎帽,眼睛红红的,哑着嗓子说道:“我就道我写的故事没人喜欢,我再也不写本子了。”
白术也不知如何安慰他好,他觉得谢凌那本子挺好看的,可今日在那书舍之中,那些书客们却都是不喜欢的。
他两人并不知道,那几个男子虽然一直骂骂咧咧,却是边骂边看,一直看到了这话本末尾。
看到苏语带走了吴家的孩子,远走高飞去了南洋后,他们如被踩了尾巴一般,气愤难当。
这哥儿都生了孩子了,竟然还不认命,还敢把儿子带走!简直是不守妇道!
听他们骂的狠了。旁的人竟也生出了一些兴趣,想要看看这本子到底讲的是些什么惊世骇俗之事?
再加上稍晚些的时候,又有大家的小姐或哥儿派了家中的丫鬟、小厮过来买话本看。
他们一听说这话本竟是以哥儿为主角的,便是十分感兴趣,几乎每人都买了一本。
不到一日,林舒语放在穹庐书舍的二十九本话本竟然就销售一空了!
·
再说起谢凌,他今日午后便去了店铺,在里面查看近日的账目。
不一会儿,便有人提着个匣子来了店里,说是想找人掌掌眼,看看家中的这些首饰到底值多少银子。
如这样的首饰行里,都可免费请掌柜的掌眼,眼看自己的首饰的。
但此时来往的客人甚多,王掌柜已是忙不过来,便把那客人推荐到了后院,让他去了后院茶室,请谢凌去帮他验看。
谢凌如今跟着王掌柜学了一个月,已是十分有经验了。
如这般事情,自是不畏,便径直去了。
待他入了那茶室以后,便是一愣,心中有些许慌乱。
原来茶室中坐了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魏家三房的嫡子魏琼。
魏琼抬头,见了来人是谢凌,也是十分吃惊。
说起来也是巧了,他今日拿着匣子过来,正是与谢凌脱不开关系。
那日,谢凌在魏家将齐清婉的头钗价格戳穿后,众家小姐哥儿面上并未说些什么,但心中都有些嘀咕。
这家大业大的,哪家的采卖都是个肥差。
如齐清婉般,他们手上那些首饰,又真的当值那么多么?
会不会也有那胆大之人,拿鱼目冲做珍珠来糊弄他们?
因此那日以后,便有世家的哥儿、小姐,陆续偷偷把自己的首饰拿出去验看。
不少人一看,便看出了问题,把家中的刁奴给捉了出来。
又有些管家之人,原本在其中做了手脚,贪墨了不少银子。
因着这一次的事情,也被抖搂到了台面上,各家各户,清理的清理,惩罚的惩罚,均好好整治了一番。
魏琼今日过来,拿的正是魏家三房母亲和弟妹的首饰。
之前魏玲回去查过以后,便发现母亲和他们几个子女的首饰都虚报了近三倍的价格。
魏家家风严谨,管家之人是魏夫人,自是不可能拿自己和子女的首饰贪墨。
此次一查,便把家中的刁奴揪出,拔出萝卜带出泥,发现许多管事都参与其中,在里面赚取差价。
魏琼的母亲和弟妹们知道了,便也要魏琼帮他们拿了首饰出来验看。
今日魏琼来此,正是为了母亲和弟妹们而来。
瞧见这验看首饰之人竟是谢凌,魏琼也是有些尴尬。
但此时若是离去,难免太过无礼。
魏琼索性便将那匣子推过去,笑笑道:“没想到这首饰行里掌眼之人竟然是谢家哥儿,想来这店铺当是谢家的产业,实在是巧了。”
谢凌硬着头皮坐下,接过匣子道:“是巧了,凌儿不才,需在魏公子面前献丑了。”
谢凌今日穿得十分朴素,一身轻薄的蚕丝衣裳,窄袖窄身,非常干练。
一头乌发高高束起,挽了个髻。头上只配一根玉簪,流光可见,并未有其他任何首饰,反衬得他一张小脸素净,与魏琼那日见时又有不同。
谢凌容貌自是好的,但那日花团锦簇。齐清婉、刘芳菲、文秀娥等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谢凌在其中也并未有多么出挑。
然今日他这般摸样,是魏琼未曾见过的,倒是多了几分新鲜感,难免便在意了几分。
魏琼见他打开匣子,一双素手修长。拿出一只镯子,神色肃穆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