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风,看看我们雨儿如何,我们雨儿虽是庶出,但才情样貌也都是好的。以谢家正妻的身份,嫁给谢槐钰为妾,也算不上折煞他了。”
魏侯爷此言,也正说到了魏夫人的心坎上。
魏夫人掌家一向周正,对待几个庶子女也不错。
这魏雨虽不是她亲生,但从小看着长大,也叫她一声母亲,自也是有感情的。
魏玲与魏雨年纪相仿,魏玲嫁得了好人家,而魏雨因着是个哥儿,却迟迟未能觅得好人家,实是让人着急。
最重要的是,魏夫人是个极要脸面之人。
若是魏雨一直找不到好婆家,难免会惹人议论,背地里揣测她苛待庶子女。
那她这么多年苦苦经营的谦谨公良的形象岂不是就功亏一篑了?
想到这里,魏夫人便索性把两个孩子叫来,通知他们做做准备,明日一起去一趟谢家,也好打探一下这事儿可不可成。
魏雨听说母亲要带自己去谢家,自是惊喜万分。
而魏玲暗地里摇了摇头,觉得十分不妥。
魏雨太喜爱那谢公子,而谢公子似乎对他无意。
就算是嫁过去为妾,也必然不能幸福。
然而魏夫人已做了决定,她一个做子女的,也不好质疑什么。
若是说得多了,搅了魏雨的婚事,反得罪了魏雨,便也没有做声,且待明日去了再说。
翌日,魏玲与魏雨便早早的打扮好了,在前厅里等着魏夫人。
魏夫人见了他们二人,只见魏玲穿了件鹅黄色纱裙,打扮的颇为朴素。反倒是魏雨穿了品红色的衣服,戴了不少首饰,便暗暗摇了摇头,对两人说道:“你二人把衣服换下,玲儿穿那件酱紫色的绸衫,把头面戴上。雨儿你穿那件水蓝色蚕丝罩衫,只配一只白玉簪子。”
魏玲与魏雨互看一眼,心中都有些诧异。
因着今日去谢家,实际是为了给魏雨相看,因此魏玲刻意打扮的素净些,而让魏雨显得更出挑,不知为何母亲却让他二人反过来。
待他二人重新打扮好了,魏夫人才点点头道:“雨儿若是有机会嫁入谢家,也只得是个妾氏。白哥儿还是个新媳妇,你打扮的花枝招展,岂不是招了人烦?”
两人这才恍然大悟,心中便又觉得还是魏夫人想得周到,自己还要多学一些。
如此折腾了一番,三人驾车出门。
坐在车上,魏雨一直红着脸,低着头,眉目含春。
魏夫人见了便道:“雨儿看来是对那谢公子极满意的。也不知今日之事能不能成。我瞧着那白哥儿是个大度的,若是你能得他认同,日后进门必然也不会受气。”
魏雨脸上一热,有些娇羞的说道:“我瞧着那白哥儿是个不好生养,若是往后我能生出个儿子,在谢家的地位也必然不同,自是不会受气。”
魏夫人闻言皱了皱眉道:“你可需记得尊卑有别,切莫因着白哥儿的身份轻慢与他。”
魏雨忙点点头道:“雨儿自是知道,若是那白哥儿肯接纳我,我定是愿意与他如亲兄弟一般相处的。”
约莫过了一刻,马车到了谢家门口,魏夫人便派人使了小厮下去通传,说魏家魏夫人、魏玲、魏雨前来拜访。
不一会儿,谢家大门打开,马车驶进内院,魏家三人便从车上走了下来。
之前婚宴的时候,魏夫人是已经来过一次的。
然而魏玲和魏雨却都是第一次来,一下了马车,他们就被谢家的气派给惊到了。
他们之前除了在自家以外,也是去过文家。
文家算是新臣,家中自然是没有手上有封荫的魏侯爵来的气派。然而这谢家虽只是伯爵,没有魏家的爵位高,家中的宅子却是要更加奢华。
因着之前娄氏的喜好,谢家老宅三年前才翻新过一次。
此时家中四处可见雕梁画栋,廊顶的图画都是描着金边的。
魏雨心中艳羡,一路看得目不暇接。
几人被小厮带着走入内院,便穿过好几进的屋子,一路来到了后花园。
因着魏夫人身份高贵,白术也是亲自过去迎接。
他与魏夫人寒暄了几句,将人引入池边凉亭内落座,又吩咐了常乐去小厨房,做了谢府最拿手的点心过来。
白术今日在家,穿得就更是随意了。
一身蚕丝长衫,没有一个绣花,用同色的绺子随意在腰间系了下,干净清爽。
魏夫人注意到那亭子里的石桌上,放了张牛皮图纸,上面绘制了许多Jing细的图案,便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图纸?我们可是打扰了白哥儿的事情?”
白术才摇摇头道:“无妨,也不急于一时,这是京郊庄子的图纸,过几日便要开工,待庄子修好了,还要请夫人和两位弟妹赏脸,过去玩玩。”
白术这几日也是忙的,京郊的白玉山庄就要开工,几个工匠才送了图纸过来。
白术方才正是在这凉亭中查看图纸,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