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听到此处,心中也稍稍好受了一些。
于是她微微一笑,主动起身,坐到魏琼身旁说道:“魏三哥此言差异,我文、魏两家从小相交,也算得上青梅竹马。此处又没有外人,这般稍稍亲近一些,与我也是无妨的。”
文秀娥言语之间,有种文秀气质,眉眼流转,却又风情万种。
若是一般世家公子,难免会被她容貌气质所摄,心驰神往。
她原本叫魏琼魏公子,而非是魏三哥,此时这般叫法,也不过是因着两人日后兴许有进一层的关系,便拉拉近乎罢了。
然而魏琼与她接触的不少,早就熟知她这一套,且他心中有人,一直无法忘怀。
此时见着文秀娥近身,便巴不得与她拉开些距离。只是碍于两家脸面,却还是忍住了,由得她坐在自己身旁。
文秀娥故意抛出了自己最近新读的诗词,与魏琼谈论感想。
这正是魏琼擅长的,便也与她交流了一番,气氛倒不算尴尬。
过了一会儿,魏玲在一旁见着两人气氛不错,便拉了文瑶光的手起身道:“我有些东西,倒是想给你瞧瞧,你随我去。”
文瑶光领会了魏玲之意,自然也起身跟随而去,只留下了魏琼与文秀娥两人。
文秀娥瞧着魏玲与文瑶光走远了,此时便目光一转,突然对魏琼问道:“魏三哥,过几日便是放榜之时,你的官职也要定下了,以你之才,必然是个礼部或翰林院的好职位,日后前途无量。”
这礼部与翰林院,都是京中的好位置,最有机会接触到皇帝,自然是升迁最快的位置。这些世家大族,家中若有人能入仕,想方设法也会将人安排到这些位置。
魏琼闻言却是一笑道:“礼部翰林,久居京内,做的都是些不触及民生之事,并非我之意向。我魏琼苦学多年,一身学识乃是为造福大宣,自是不愿在这些位置磋磨。”
文秀娥心中一惊,略略后退了一点,却是挑眉说道:“魏三哥此言差矣,礼部翰林,可都是能升官的好去处。官职做的大了,能为大宣造福之处自然更多。”
魏琼却仍是淡淡说道:“魏某为大宣百姓做事,不论官职,只求尽心尽力,若是人人都只想进那礼部、翰林等去处,其他官职岂不是无人肯好好做了。”
文秀娥心中不屑,没想到这魏琼竟迂腐至此。先前与他来往,瞧着他还算活络,并未看出他是这等想法。
以魏琼这样的性子,日后就算是入仕为官,也不善钻营,又能有什么出息?此时她心中对魏琼的评价却是又降了两分,态度也冷淡了不少。
“魏三哥此言纵然理想。”文秀娥说道:“不过事实却是京中那些部门,多的是才子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去。若是人人都有魏三哥的觉悟,岂不是都要去那北疆?那处正是大宣最为贫苦之地,去那里为官,岂不是更能救大宣百姓于水火之中?”
文秀娥原本是抱着一丝嘲讽的语气。没想到魏琼却突然笑了。
他笑得眼睛发亮,开口轻声说道:“文妹妹说的不错,此乃正是魏某意愿。北疆缺人,百姓贫苦,战火不断。我魏某学得功名,理应为朝廷分忧。我前日已经自请去那北疆为官,若是没有意外,这次授官,便应是分去那里了。”
文秀娥大惊失色,面上的神色再也绷不住了。
她后退几步,支支吾吾指着魏琼怒道:“魏三公子!你这是!你这是……你如此莽撞,可有与家中长辈商量?竟做出如此事情……实在是不可理喻!”
魏琼被文秀娥骂了,却也不恼,只淡淡说道:“文妹妹,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我便也不多与你兜圈子了。我志不在钻营,并非你良配。如此决定,也是我想了许久才下定决心。你若是不嫌弃魏某,魏某迎娶之后,必会诚心相待。若是文妹妹看不上魏某,那便早日另谋佳人,免得耽误了自身。”
文秀娥没想到魏琼竟如此直白,话里话外,对自己也是无一点情分。
她冷哼一声,对魏琼说道:“魏公子好高尚,秀娥俗人,的确是配不上你。但愿你能在北疆觅一个如意佳人。”
说完,文秀娥便转身离开,去找了文瑶光,也不顾魏玲挽留,只说家中有事,便匆匆离开了。
魏玲不知何故,慌忙去找了魏琼来询问。
魏琼淡淡将事情经过讲出,魏玲才慌张说道:“三哥,你不愿娶那文秀娥,又何必轻易做出这等决定。那北疆之地苦寒,可是一般人去的?怎能拿自己的前途赌气?”
魏琼却摇了摇头道:“玲妹妹,这并非是我为了赌气而下的决意。我原本就有此志向,只是因着家中之事才有诸多牵绊。”
“若是娶了谢凌,或许我因着魏家与谢家留在京中。可经了那事我才发现,自己若是一直呆着魏家,便不得自己作主,处处都要受人挟制。我苦学了二十年,却不得施展抱负,既不能为大宣百姓造福,又不能得心中所爱。如此人生,并非我想要过的。”
魏琼说出此言时眼神十分坚定,魏玲见了便叹了口气,心中知晓,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