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哭哭啼啼舍不得儿子。
大家目送着两人上了商船、船队驶离了岸边,才分头回去。
回到谢府,谢槐钰有些感慨,牵着白术的手道:“谢凌一走,谢家人又少了,倒是觉得有些空旷。好在再过两月便能添丁,也好叫家里多些人气。”
白术点点头。他如今虽已快要生了,肚子却瞧着似乎只有五个月左右。
谢槐钰有些担忧,还去问了大夫。
不过大夫说乃是因着白术身材高大,骨架也不小,所以肚子才比一般的女子和哥儿都要小些,并没有什么异常。
谢槐钰这才放心下来。
谢槐钰马上要去参加春闱,此时课业也紧张起来。
白术见他辛劳,还去观中给他祈了福,求了一个护身符给谢槐钰戴上。
只是那京郊的白玉山庄,虽已经修好,但白术临近生产,实在是无心打理,便决定待到自己生完以后再来经营。
谢家这边一派铮铮向荣,赵衍与齐家却并不好受。
皇帝原本偏向赵衍时,他与齐家自是风光无两。
然而自他成婚之日,皇帝明面上表现出对赵梁的扶持,倾倒向赵梁之人便日渐增多。
当然了,因着齐家的产业,许多朝臣都沾了他们不少好处,此时也不愿与其撕破脸。
只是他们也是些贪的,即想要齐家的钱,又害怕赵梁若是继位了与他们算账。明面上却是还要与赵梁打好关系。
如此一来,为了挽回人心,赵衍便要找齐家要更多的钱,去收买这些朝臣。
齐家所得并未增多,赵衍却流水一样的从他们那边要钱,自也是不太愉快。
后面赵衍烦了,便让齐清婉去说。
齐清婉去了一次两次,后面便不愿再去,与赵衍因着此事也吵的不可开交。
赵衍虽贵为皇子,但有求于齐家,在齐清婉那边碰了钉子,却不能对她发作。
只是他心中对齐清婉愈加厌恶,渐渐便不愿宿在她院中,还与过去未婚之前一般,常常去外面喝花酒。
齐清婉又是个妒忌心强的,一旦发现,必然闹得不可开交。
以至于两人之间如今竟如仇人一般,见面连话都不愿多说几句。
齐清婉嫁入皇室已有半年,肚子却毫无动静。
再过半年,若是还是无子,赵衍的妾氏便要进门。
倒时候,齐清婉与赵衍感情这般差,必定更无子嗣。那晚来的妾氏说不得便要爬到她头上去了。
这日,齐清婉被其母亲叫回家中,一进家门,便见到齐家各大族长等人都齐聚一堂。
齐清婉怔了怔,坐在她母亲身边。便听得家中族长说道:“今日叫你回来,是要与你商量一事。如今你们结亲已有半年,是该叫他纳个妾氏了。”
“这妾氏若是别家人,万一提前诞下一儿半女,与你无益,不如便在齐家里再择一个。都是一脉所出,也不会影响到齐家的地位。”
齐清婉没想到今日回家,竟会听到这等消息,当下就要忍不住反驳。却被自己母亲拉了一把说道:“这妾氏自是要选的,只是这人选,我觉得当还是从我这一房出去才好。”
说着她指了指齐清婉的弟弟说道:“我家这个哥儿年芳十七,与清婉一母所出,感情又好。琴棋书画也是样样Jing通,是个合适的人选。”
齐清婉如遭雷击,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要将自己的弟弟送给她夫君为妾。
可是她想要反对,众人却根本就不将她的意见放在心上,一番商议之后,就将此事定了下来。
半个月后,赵衍便又迎娶了一房新人,也是齐家所出,乃是齐清婉的弟弟。
这个弟弟的性子倒是比齐清婉温婉许多,很得赵衍喜爱,赵衍与齐家的关系也修复了不少。
齐三夫人一双子女嫁入皇家,自是仍旧趾高气扬。
而齐清婉却是憔悴了许多,看着都不如以前美艳了。
又过了不过月余,赵衍府中便传来了消息,说是新嫁进来的齐哥儿有了身孕。
赵衍极为高兴,便大摆了三天宴席,连皇帝知道以后都赏赐了东西过来。
本是一件大喜之事,却在宴席的第三日出现了变故。
原来是齐清婉一早便被伺候的丫鬟发现,吊死在自己的房梁之下。
赵家还未添丁,赵衍的正室却自缢而亡,惹得满京城议论纷纷。
齐清婉嫁过去不过半年,便做出此等丢尽皇家脸面之事。
皇帝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重重叱责了齐后,说她瞎了一双眼睛,给赵衍择选的媳妇不堪大用,丢尽了赵家的人。
又借此机会狠狠申斥了齐公,说他家育女无方,德行有失。
此时,便有几个御史台上来,拿出几本折子弹劾了齐家。其中列举了齐家把持盐务后从中谋取不当得益,逃避税收等重责。
皇帝当下便让齐公削官回家,又收了齐家监管的盐务,动作之快,叫人措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