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诸葛会想不到这些。以前你不屑去做,现在也不用做了。” 真定大长公主神色冰冷。
荣王妃心头一震,悚然望着真定大长公主。
真定大长公主冷冷吐出两个字:“和离。”
荣王妃心跳漏了一拍,急声:“姑母使不得,两孩子这么多年的感情如何能轻易割舍。姑母,我已经派人去寻访名医,复礼的病会好的,一定会好的,婉妤对复礼的恩德,我们铭感五内,绝不会再让她受半分委屈。”
和离总得有个理由,用七出之条吗?谢家岂肯让女儿背负这样的污名,他们肯定会说出去,到时候儿子必将身败名裂,就是他们荣王府也被嗤笑唾骂,说不得儿子的世子之位都要保不住。还要大大得罪谢家,他们娘儿俩完了。
“再待在你们府里就是最大的委屈,”真定大长公主气苦:“我金尊玉贵养大的孙女,却被你们骗进火坑,守了七年活寡不说还要背负污名。我们谢家哪里得罪你们荣王府了,你们要来这样害我们。你也是有女儿的,要是你女儿被人在这么对待,你心不心疼?”
“我告诉你,今天这婚,你不想离也得离。” 真定大长公主掷地有声。
本欲兴师问罪最后被问了罪的荣王一直臊得不敢再出声,此刻眼看事态恶化,不得不硬着头皮发声:“姑母息怒。”
荣王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觉得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光了:“是我们对不住婉妤,可和离不是小事,还请姑母三思。”
真定大长公主讥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哦,你们荣王府的后是后,我家婉妤无后就不是事了。我们谢家对你们已经仁至义尽,是你们得寸进尺欺人太甚。”
自己说的话原样打回来,荣王一张脸红红白白十分Jing彩,不禁迁怒荣王妃和沈克己,都是他们干的好事,引得他误会说出那般打脸的话来。
真定大长公主又把火烧到装死的沈克己身上:“你不是说要怎么样都行吗,我就要你写一封和离书,你还不快写。”
沈克己四肢一片冰凉,脸颊肌rou不断抽搐,他看向阿渔,眼中透着哀求。
阿渔面上凄惶,心中冷笑,他怎么敢写,少了谢婉妤这个掩护,他还怎么维持自己翩翩君子的形象。
见状,真定大长公主只觉得齿冷,希望孙女能彻底看清这个男人,莫要被他三言两语又给哄昏了头。
“婉妤,你就当真舍得,之前都是母妃不好,是母妃做的不够周全,母妃知道错了,母妃会尽量弥补你。我们不是说好了找大夫给复礼治病,他会治好的。等他病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你的情意你的恩德,复礼一一记着。”荣王妃绞尽脑汁想让阿渔回心转意:“他绝不会辜负你的,便是日后他好了,也绝不会再看旁人一眼,依旧一心一意待你。”
阿渔眉心一颤,似乎有所触动,微微抬眼,看向脸色苍白地几乎透明的沈克己。
沈克己僵硬的眼珠子动了动。
荣王妃如同久旱逢甘露,身体里涌出莫大的希望:“婉妤,母妃知道委屈你了,我会好好补偿你,还有复礼,他心里有你,只是因对你有愧才不敢面对你。”
阿渔目光直直地看着沈克己,眼神复杂难辨。
荣王妃赶紧推了推沈克己,让他快表态哄一哄阿渔。她果然没有看错,谢婉妤对儿子死心塌地,只要她的心还在儿子身上,事情就没到最坏的地步。
不期然间,眼前浮现阮慕晴明媚天真的脸庞,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全然放松自己,忘了自己的病,不必再背负对谢婉妤的愧疚感恩。
沈克己内心剧烈挣扎最后化作悲哀,本就是他的妄念。
“婉妤,此生,我定不负你。”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彷佛有什么在这一刻随风而去。
阿渔眼神挣扎,似乎已经动摇。
“婉妤,你莫要一错再错。” 真定大长公主焦心如焚。
荣王赶忙好声好气地劝:“姑母,这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况且一旦和离,传扬出去,对婉妤的名声也有碍。姑母,复礼的确有错,但他和婉妤的情谊难得可贵,还请姑母再给他们一个机会。姑母放心,日后我们荣王府再不会让婉妤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不然姑母只管把人带走。”
荣王只求赶紧把事态压下去,这婚是绝对不能离的,离了,他们荣王府还要不要在京城做人了。
真定大长公主严厉地看着阿渔:“婉妤?”
“婉妤。”沈克己也叫了一声,眼神殷切。
阿渔眼神变幻,最后目光哀哀地望着真定大长公主。
真定大长公主痛心疾首:“你怎么这么傻!”
“祖母。”阿渔颤声哀求。
荣王妃和荣王心头大喜。
沈克己心里微微一松。
尽收眼底的阿渔冷笑,当真是不是一家人进一家门,以为逃出生天,想的真美!
真定大长公主闭了闭眼,咬着牙道:“不和离可以,但是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保证。”
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