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学斐然。
看着众人开始恭维夸赞太子,胤褆心里颇是不爽,小声酸道,“不就做了几首酸诗么,不能吃不能穿的有什么用。”
然而内心深处却十分想抢太子风头,奈何作诗作词非是他的强项,当着众人的面也不能作假找人捉刀代笔,只能眼睁睁看着胤礽风头无两。
一旁的四阿哥胤禛和十三阿哥胤祥都听到了他们这位大哥的嘀咕,可为了不节外生枝,两人便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听见。可胤褆却是没有因此放过他们。
只听胤褆声音悠悠在耳边响起,“四弟和十三弟的才学,汗阿玛也是多次夸赞过的。如今幸至此地,风景如画,若是得了佳句,可不要藏着掖着,不妨也表现一番?”
自己不会做诗,但旁人可以,只要抢了胤礽风头,不管是谁,他都很欢迎。胤褆心里算盘打得响亮,全然不管旁人意愿。
闻言,胤禛和胤祥面上一滞,心里顿时将胤褆恨得牙痒痒。他们好好的赏着景,招谁惹谁了,要被胤褆当蠢货当枪使。
明眼人都知晓,康熙帝这是要给太子表现的机会。他们若是没点儿眼色的凑上去,想从配角变主角,不是自讨没趣么?甚至坏一些的结果,难保不会让汗阿玛多想,觉得他们这是要和太子争抢。
他们这位大哥果然一如既往惹人厌,难怪兄弟间人缘那么差,毕竟谁会喜欢随时会坑弟的兄长。
幸好他们与康熙帝和太子之间有些距离,胤褆说话声音也没有太大,才没让人给听去。
两人心里庆幸不已,借着不同的理由婉拒了胤褆的提议,然后默契般不着痕迹的都离胤褆远一些,免得他又生出什么想法,殃及池鱼。
不识好歹!看着不领情的两个弟弟,胤褆心里很是不满。转头却又见康熙帝看着太子一脸满意骄傲的神情,心里更是郁闷。
同时也很纳闷,汗阿玛怎么就能多年如一日的宠爱太子而不腻烦呢?
在胤褆感叹康熙帝专一,嫉妒太子一如既往得宠之时,康熙帝又干了一件令胤褆更郁闷,更恨得咬牙跳脚的事。
十月初七,康熙帝命年仅六岁的皇长孙代祭泰山。
康熙帝这一举动,令整个江南对于太子一系深得圣心的认知,又有了进一步的巩固。祭祀泰山可不是普普通通对山川崇拜的仪式,延绵千年的历史,早已赋予了它神圣而宏大的政治意义。
皇长孙代祭泰山,这样能巩固加深太子储君地位的大好事,太子一系自是无不欢欣鼓舞。
但对胤褆来说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胤褆气得上火,汗阿玛即便是宠孙子也得有个度吧。泰山意义非凡,怎能让区区无知小儿去行祭礼?
胤褆黑沉着一张脸,直接去寻了同样随驾的明珠。碎碎念就是一通抱怨,末了当即表态自己实在忍不下去了。
对此,明珠直接问道,“那你当如何?”
胤褆:“……”
哑口片刻,胤褆很快表示当然是要扳倒太子。虽然这些年的努力收效甚微,但也不能气馁,从此不再作为。
看着焦急的胤褆,明珠其实心里也挺急。这些年来,太子之位一直稳如泰山。本以为随着时间越往后,年长的太子会野心勃勃,不甘心屈于人下,然后在各方推波助澜下与皇权的康熙帝互起争执,猜忌防备。
却没想太子真的能耐得住寂寞,一副孝顺儿子、安分听话太子的人设坚决不动摇,私下里各种手段也是极为了得。许多Yin谋阳谋挑拨他们父子君臣关系的措施,不是事先被发现有了防备,便是被完美公关化解开来,如今眼见形势更是一片大好。
别说胤褆,就是明珠自己也觉得有些安坐不住。尤其近年来自己身子骨越发不如以往健朗,身边一个个相熟、年龄相仿之人又相继逝去,无形中都让明珠内心产生了一种时不我待的紧迫感,没了最初稳坐钓鱼台的从容。
心里想着自己谋算已久的一个念头,再看如今时机,貌似已经成熟……
明珠看着胤褆,心里发了发狠道,“那便干脆再加一把火。”
烈火烹油可是能烧死人的!
第169章 169
就在明珠和胤褆舅甥两个达成共识, 暗地里不怀好意,悄然酝酿Yin谋之际, 南巡队伍已经继续启行南下。一路途经新泰浮邱, 沂水垛庄驿, 沂州李家庄出山东境。期间, 康熙帝还十分仁慈慷慨的下令免去了所有南巡驻地以及沿途欠收各县之赋税。
十月十六日, 一行人至宿迁渡黄河, 康熙帝亲率众皇子诸臣视察河工, 指点方略。此后便改陆路为水路, 南行速度成倍提升。
有道是烟花三月下扬州,柳絮如烟,繁花似锦,而十月的扬州也别有一番韵味。初冬的江南,烟雾朦胧, 清冷矜持, 犹如一副赏心悦目的水墨画, 素雅意境,美得动人。
圣驾莅临, 当地众臣纷纷来朝。
本该是普通寻常的君臣会晤, 互相表达一番难得相见的激动之情,再是君臣相谈甚欢的场合,可此时的行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