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远作为她的儿子,自然可以拿走,就这杨秀翠还要拦着呢。
然后是他们自己置办的锅碗瓢盆。
关河一家子就盯着关远和赵声谷收拾。待所有东西都收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关河指着菜地:“这块菜地是我们关家的,要么你们今天就把这些菜弄走,要不然这些菜就归我们了。”
赵声谷和关远二话不说,就把那些菜拔了,反正有空间又不会坏。
在关家人的怒视下,两人推着从邻居家借来的木板车,踏上了去新家的路。从关家脱离出来,关远只觉得天从未有过的蓝,关家屯都是可爱的。
来到赵家的院子,赵声谷摸着门框,这里还有小时候自己玩耍的记忆,没想到现在里面却到处是蜘蛛网,片荒芜关远给他打气:“哥咱们把这好好拾掇一下,让他变成关家屯最气派的院子!”
赵声谷闻言也笑了,放下心里的愁思:‘好,这就是咱们的新家了!”
两人先是把房子里面的蜘蛛网给扫了个干净,院子里的杂草除了,各个屋子都擦得干干净净,这么一通忙活下来,天已经擦黑了。
炕虽然垮了一点,但还能用,但这院子里没有柴,“哥,要不咱们去空间住一晚吧”正说话间,三nainai便打着一个火把过来了。
“声谷,小远”三nainai站在院子门口喊。
“三nainai?您咋来了”赵声谷他们这院子和三nainai的家可是分别在屯里的两端,三nainai一个小脚又是在天黑的时候过来可不安全。
赵声谷和关远忙将三nainai进屋里。
三nainai看着屋子被两个小孩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不由放下了心:“你们两个很能干,三nainai也就放心了,今天我去山上拣柴火,回来才听说你们从关家出来了,给我说说是咋回事,那关河咋肯放你们走的?”
赵声谷便将遇到李老和赵老的事情给三nainai说了。三nainai听完叹了一口气:“你们也是遇到好人了”
关远却记着三nainai刚刚说去拣柴火的事情:“三nainai,为啥你还要上山啊,满地叔和婶子呢,他们咋不去。”
说起这个,三nainai的脸色就黯淡了下去:“他们还要下地呢!”
关远就沉默了,村里的上工已经忙完了,现在每家也就那么点自留地,有什么可做的,不用说这肯定又是赵娟撺掇的。
关三nainai一脸灰败,养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被个女人骑在脖子上欺负,她这当娘的看着就心如刀割,但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只得自己多做点,免得他在中间受夹板气。
赵声谷一脸愤恨:“满地叔实在太过分了!”
“哎,算了,也不知道我前世造了啥孽,修下这样的儿子和儿媳妇,真是家门不幸啊,不说这些了,你们才搬家过来,有吃的吗,我家还有去年晒得菜干,麦子也还有一些,明天你们就去我家拿,我这老胳膊老腿是拿不动了,你满地叔……,”三nainai说到关满地就截住了话头,转口道:“这是我给你们烙的餠,还热乎着呢,赶紧吃。”
赵声谷和关远不想推脱三nainai的好意,便拿了筷子吃起来,三nainai一脸慈爱的看着他们吃饼,一盏煤油灯下烘托的气氛说不出的温馨。
吃完了饼,关三nainai又看了他们的炕,发现冷冰冰的,“这天还是冷,你们两个去我家吧,我那屋子多,炕也是热乎的。”
关远和赵声谷都不想去,一来赵娟肯定要唧唧歪歪,更重要的是这是两人的家,他们不想第一夜歇在别人家里。
“没事,这天也不是太冷了,被子厚实不会着凉的,我们送您回去吧”
关三nainai再三推脱,但关远和赵声谷可不放心三nainai一个人抹黑走半个屯子,还是坚持送了三nainai回家。赵声谷一手扶着三nainai,一手紧紧牵着关远,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三nainai走去。
到了三nainai家,院门都已经从里面栓上了。
赵声谷去敲门,屋子里有说话的声音,关远和赵声谷听力好,将屋里的话听了个完整.关满地说:“娟儿,肯定是我娘回来了,我去开门”
赵娟说:“不准去,那死老太婆疼两个外人跟眼珠子似的,你这个做儿子都放一边了,管她的。”
然后就是关满地哀求的声音:“娟儿……”
三nainai虽然听不清屋里的话,但猜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心里像刀割似的,这就是世人说得养儿防老啊。
赵声谷气死,大力一脚一下就把门给踢开了,院门倒在地上,在寂静的黑夜里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屋里找娟吓得尖叫一声,“满地,快去看看,到底是谁……”
关满地也害怕,磨磨蹭蹭的走到屋外,发现是赵声谷和关远,心里松了一口气,但随后又觉得不自在,上次被赵声谷一个小孩指着鼻子骂,这事搁谁头上都不会忘记。
关满地讪讪的:“声谷,小远,这黑漆漆的,你们咋来了?”屋里的赵娟也知道了不是歹人,披着衣服走了出来:“哟,我还以为是谁啊,这不是声谷吗,你们这是准备要打劫我家?院门都被你踢坏了,搞出这么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