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都在一起,有啥好盼的”
“那不一样,同学呢”关远咯咯笑。其实关远一点都不喜欢笑出声,因为小孩子笑起来咯咯的,听着像鸡叫。但和赵声谷在一起,他就是止不住的开心,所以院子里经常都可以听到关远的咯咯笑。
两人简单的吃了午饭,又睡了个午觉,冬天天黑的晚,起床后没多久天就暗了下来,屯子里的喇叭就响起了村长通知大家看电影的声音。
赵声谷将关远穿的严严实实,外面是平常的棉衣,但里面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保暖内衣,穿着很暖和。两人收拾整齐后才带着板凳向屯里的晒谷场走去。
到的时候,那里已是人声鼎沸了,几个屯子的人坐在一起,比过年还热闹。赵声谷带着关远占了一个有利位置,两人坐着等着电影开场。
这时候的电影是由专门的放映人放映,一块简单的幕布,拉起另外一个世界。关远看着这一切,突然有一种庄生晓梦的感觉,他不知道现在是梦还是现实。紧紧靠着赵声谷,熟悉的体温抹平了他心中的慌乱,心渐渐沉静下来。
随着电影的放映,刚才还吵吵嚷嚷的晒谷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等到主角为革命事业牺牲时,到处都是一片啜泣。
关远偷偷的看赵声谷,发现他的腮边也挂着两行热泪。关远给他擦掉眼泪,这些故事在那些年月是真实存在的,到底也说不出是假的的话。
电影散场后,到处都是一片骂日本鬼子的声音,赵声谷因为在关远面前掉了泪,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关远认真的说:“哥,我不希望看到一个永远坚强的你,我希望你脆弱的时候能够让我知道,咱们一起面对,说起来我还比你大呐”最后一句轻快的说出。
赵声谷看他顶着一张嫩脸说这么老成的话,扑哧一声笑出来:“行了,我知道了”感到赵声谷的敷衍,关远不高兴的撅撅嘴,这个动作使得他更加的可爱了,于是赵声谷笑得更大声。
关远 “……”
第二天一早,赵声谷想关远就在家里歇着,他一个人去卖rou,关远说什么都不同意:“我不要,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凭啥就你一个人辛苦,我在旁边躲懒,要不都去,要不都不去”
“又说傻话,rou都卤好了,咋能不去呢”
“那就带我一起去呗”
赵声谷无法,只好把关远穿的像个不倒翁似的一起带走了。
冬天冷,一早来买卤rou的没有多少,一直卖到中午才将所有的rou都卖完。关远和赵声谷走到卖rou的摊子,那中年汉子对关远和赵声谷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一见他们只问了一句:“老规矩?”见赵声谷点头,就麻利的剁rou。
正巧这时关满星也来买rou,看见他们,亲热的叫道:“声谷,小远,又买rou呢”关远对她没有好感,理也不理,赵声谷就点了点头。
看他们这么敷衍,关满星脸上不悦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又亲亲热热的要摸关远的脸颊,被赵声谷不动声色的挡回去了。
“你看这孩子,咋防我像防贼似的,我是你们的大姑,难道还能害你们不成”
关远心道:“防的就是你”。一年里,关满星看到了这卖卤rou的赚钱,明里暗里的打听方子,她甚至还挺有勇气的身先士卒,自己也做了些卤rou来卖,奈何味道不咋样,啥都没卖出去,倒是把本钱赔了个干净。从此就更加坚定了她向关远和赵声谷套方子的决心,无奈赵声谷和关远防的太紧,至今她还没有一丝进展。
“你的rou”卖rou的大叔将rou整理好后递给赵声谷,赵声谷对关满星说了声:“大姑,我们走了”就背着rou牵着关远走了。
关满星看着两人的背影气了个倒仰,恨恨的跺跺脚。卖rou的大叔在心里嗤笑一声,和赵声谷他们打的交道多了,自然对他们有了些了解,面前的这女人当谁看不出她的心思是怎的。
“你要什么?”
“就要这一溜肥rou”关满星指着案板上的边角料道。
卖rou的大叔更不屑了,下刀给关满星割了一块。“哎,多了多了”关满星忙道,她做生意赔了本,关家因为被屯里啃了一口,她也掏不出什么钱了,所以现在日子比原来更难过。
“你说啥!”卖rou的大叔一瞪铜陵大的眼睛。“这么点子rou你还嫌多了,那割下来这么一小溜我卖给谁!”
关满星无奈:“那全部买了吧”
当然这一幕是关远和赵声谷不知道的。
关满星回到家,她小叔子正翘着二郎腿在喝酒吃rou,那rou还是关远和赵声谷他们摊位上的。关满星看的鬼火冒: “小叔,你这是哪儿来的rou”
孙建家吊儿郎当:“买的呗”
“你哪儿来的钱?”
“哦,钱啊,我看你们的床底下有一个罐子,我拖出来一看,哇塞,里面竟然有50块钱!”
关满星感到眼前一晕:‘你全拿了?”
孙健家点点头:“我全拿了!”
关满星向后退几步,“小叔,那是给子浩和子雨的学费,你整天啥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