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国也忍不住雕了一个,并且还想着明天把全家都拉来一起雕个全家福。
关远心里一动:“老爷爷,你们家就你一个人会这种雕刻手艺吗?”
那老头闻言叹息一声,“这手艺从我师傅手里学会后,本来是要教给我大儿子的,后来也没教成,在云县会这门手艺的除了我恐怕还真的没别人了。”
关远叹息一声,像这样的独特手艺不知在历史的长河中被湮灭掉了多少。因为对老人的尊敬,关远给钱的时候特意多给了几块,喜得老人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连声道谢。
中途两人又去看了一下“远谷”制衣,见一切都井井有条,这才回到关家屯。
看着一个星期没有回来的家,关远觉得亲切极了。院子里干干净净,关远知道这是李英帮他们收拾的。
赵声谷脱下大衣,进屋便将炕和地炉烧了起来,赵声谷烧地炉的时候,特别喜欢在旁边炕上些花生,栗子之类的小零嘴,因为关远喜欢吃。这次也不例外,等地炉烧好后,他依然在外边炕了一圈。
看了眼在窗户边折腾的关远,担心屋里屋外温差太大,便走到关远身边,使劲给他把身子搓了搓,这才叫他进屋。
关远将两个冰雕小人面朝里放在窗户边,这样他们躺在炕上就可以看见了,以这样寒冷的天气,也不用担心冰雕会化。
“行了,进屋吧,把这身衣裳换了,我去做饭。”赵声谷将关远拉近了屋,嘱咐了他一句,自己便进了厨房。
屋里火烧的很旺,关远觉得一点儿都不冷,但他还是乖乖地听赵声谷的话,换了一套干燥的衣服。
来到厨房,赵声谷正围着围裙在煲汤,热气氤氲下,让赵声谷坚毅的脸庞多了几分柔和。关远什么也不做,就搬个凳子坐在后面定定的看着赵声谷。
赵声谷感到后背炙热的视线,头也没转,轻笑一声:“咋不去烤火?”
关远用手撑着下巴:“等你煮好了一起去。”
赵声谷挑挑眉:“那我得快点儿了。”
关远被赵声谷逗笑了,站起来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也不说话,赵声谷拿着勺子的手一顿,他突然觉得被关远贴着的地方就像烈火一般在灼烧,连带着他脸上的温度也高了起来。
赵声谷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却非常喜欢关远对他的依赖,巴不得时时刻刻将关远拴在身边。
赵声谷觉得这一刻似乎连空气都停滞了,整个厨房里只剩咕嘟咕嘟翻腾的热汤,他拿勺子的手不自觉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哥……?”还是关远疑惑的喊他才让他回过神来。
“啊!咋了?”
“我说汤煲好了。”关远指着翻腾的汤锅道。
“哦,对,好了我们就吃饭。”赵声谷端锅的动作有几分慌乱。关远疑惑的看着赵声谷的反常,联想到刚才的事,心里一喜,难道赵声谷已经对他有感觉了?
两人刚吃完饭没多久,大门就被敲响了,赵声谷起身去开了门,发现敲门的正是关三nainai。赵声谷疑惑的看着三nainai,自从上次他们为三nainai出头,三nainai还是为关满地和赵娟两口子说话后,他们之间再也没什么来往,怎么今天三nainai冒着寒冷的天气竟然来了?
不管怎样,一个老人站在门前,赵声谷还狠不下心让她站在外边,将三nainai迎进来,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关三nainai抖着手将茶喝完后,面色才恢复过来一点儿。
关远和赵声谷又拿出东西来给关三nainai吃,但多余的话却一句也没有问。
三nainai几次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赵声谷给三nainai披了一件厚实的大衣,最后送她回了家,回来后,赵声谷明显沉默了很多。
关远问:“哥,咋了?”
赵声谷送三nainai回去的路上,三nainai便一路对他哭诉,说关满地和赵娟不把她当人,这么冷的天常常让她吃冷饭,喝冷水,又常常还要干活。
赵声谷只是听着,一句话也没有说,看着三nainai进了院子后就走了。
关远听了心里冷笑不已,虽然三nainai在他们受苦的时候有过接济,但自他重生回来他和赵声谷一直对三nainai不差,在发生那件事之前,不管得了什么,他和赵声谷都会想着给三nainai留一份。
除了这些外,关远还救了三nainai一命,再大的恩情也还完了。
而三nainai在关满地和赵娟那里受了委屈,以前只要三nainai说,他和赵声谷总会去管一管,这样关满地和赵娟又会消停一段时间。
也许三nainai就是这样的想法吧,她的日子过不下去,就希望关远和赵声谷稍微制一下关满地和赵娟。但同时她又不希望关满地真的出事。
不得不说,三nainai真是有一副慈母心,但凭什么他和赵声谷就要来充当那个恶人,人贵在自救,既然三nainai觉得儿子大于一切,那就不要找别人来当冤大头。
关远能想到的,赵声谷自然也想到了,三nainai之前在他心目中一直是一个关爱他的长辈,现在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