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他捂着脑袋,觉得自己总算是重新活过来的时候,一抬头却看见小老虎阿花正蓄势待发,目标,旁边盛着面粉的陶罐。
薛雁声的眼睛蓦地睁大,厉声喊道,“阿花!不准动!”
一边喊他一边奋力起身,却冷不防直接撞到了头顶的磨拐上,“嘭”得一声,薛雁声哀嚎惨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墩得尾椎骨疼。
“卧槽……”薛雁声抱着脑袋呻.yin道,“我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等他终于从疼痛中缓过来,一切都晚了。
小老虎阿花明显没有领会到刚才薛雁声的意思,屈身一跃,往前一扑——
“啪嗒——”
“咚——”
“咕噜噜——”</p>
盛装面粉的陶罐在小老虎的爪子底下“欢快”地滚动着,而细白的面粉顺着 陶罐的口“沙沙沙”地涌出,洒满了整个院子。
看着一地的白.面,薛雁声喃喃,“现在老虎不是保护动物了,我是不是可以把它烤来吃”
不然实在是难消心头之恨啊啊啊啊啊!
小老虎玩儿了一会儿后,终于是玩儿够了,“啪嗒啪嗒”地跑到了薛雁声的身前,嗷呜嗷呜地叫着,似乎是在喊薛雁声和它一起玩儿。
薛雁声“狰狞”着扑向了小阿花,“你还好意思来我面前喊我玩儿!”
下一瞬,一人一虎在院子里翻滚了起来,白.粉飞扬。
“嗷呜!”
“啊啊啊啊!”
-
临近黄昏
沈正泽刚刚打开自家大门,就迎面撞上了一个“面粉人”。
“阿……声”沈正泽不确定道。
“是我。”薛雁声闷闷地道。
“你……在干什么”沈正泽关上门,发现薛雁声的旁边还蹲着一头“白虎”。
“我在磨面粉。”薛雁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控制不住得又打了一个喷嚏,这一次绝对是被呛得。
“面粉”沈正泽的眼里露出了一抹恍然,先前阿声就说要磨面粉,只是……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别说了,我快要被阿花给搞死了!”薛雁声小心翼翼地往沈正泽的身边靠了靠,避免再度扬起粉尘,“我想先磨出来一些面粉,今天晚上做疙瘩汤喝的。”
“但是就在我把面粉给磨出来之后,一个没看住,阿花就把装面粉的陶罐给撞倒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嗷呜”小老虎蹲坐在一旁,歪了歪脑,下一瞬,似乎是鼻子有些痒,它的鼻子耸了耸,顿时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
整个院子里顿时再度……白.面纷飞。
沈正泽:……
薛雁声:……
-
坐在卧房的凳子上,薛雁声乖乖地披着兽皮毯子,任由沈正泽用沾了水的布巾在自己的脸上以及头发上擦拭,一点点地将白色的面粉擦去,露出了薛雁声原本的肤色。
当终于清理干净之后,沈正泽惊讶地发现,用来擦拭面粉的布巾上,有了奇怪的黏着物。
他伸手捏了捏,软乎乎的,还有些粘性。
这就是之前阿声曾经说过的……面
薛雁声换了一身衣服,见沈正泽正拿着那一团布巾若有所思,便走上前道,“阿泽,你在看什么”
看着布巾上已经凝固的白色面团,薛雁声伸手捏了捏,“还挺劲道的。”
看来水泽村种的小麦品质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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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么,收拾干净之后,薛雁声立刻气势汹汹地准备找小老虎阿花算账。
然而人还没有离开,就被沈正泽给拦下了。
“阿泽你别拦我!”薛雁声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只觉得上面还是黏糊糊的,估计要彻底清洗一遍才行,他昨天才刚刚洗好的头发!
今天他要是不把阿花弄成烤ru虎他就不姓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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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朝可不比薛雁声的前世,洗澡洗头不可能和后世相比较。
再加上没有暖气,薛雁声身体弱,洗一次澡和头发十分麻烦,无奈他只好把洗澡洗头的间隔时间调整成七日一次。
今年时间太紧,他设想里的“地暖”没时间也没有钱铺设,只能等明年。
但是按照沈正泽的意思,既然明年他们要去雁南县做生意,干脆在雁南县买一栋宅子算了。
到时候要如何翻新,全看薛雁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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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烧水。”沈正泽拍了拍薛雁声的后背,示意他呆在卧房里,“吹风不好。”
薛雁声的身上还带着一丝shi意,出门一吹冷风,估计是妥妥感染风寒的节奏。
“热一热吃食,你再洗个澡。”沈正泽道。
薛雁声抿了抿唇,“阿泽。”
“嗯”
“辛苦你了。”薛雁声吭哧了很久,才只说出这样一句话